“可是二公子說……”
“怎么,我還得你的?到底誰是主子?”溫枳白了她一眼,“有什么意見,讓你家二公子親自與我說,不必你當(dāng)傳話筒。”
老嬤嬤一怔,倒是真的沒想到。
這二少夫人,外表瞧著隨和,沒成想,竟是個不好惹的……
“我又不是第一天進蕭家的門,什么規(guī)矩我心里清楚。”溫枳放緩了口吻,“用得著你的時候,我自然會找你,下去吧!”
老嬤嬤猶豫了半晌,終是行禮退下。
主子到底是主子,奴才始終是奴才。
走出門甚遠,老嬤嬤冷哼一聲,“不過是商賈之女,擺什么千金的架子?真以為自己是貴人,呸!”
“小姐,走遠了,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么?”四月趴在門口看了半晌,“八成沒好話。”
溫枳笑了笑,“你理她作甚?官家的奴才當(dāng)久了,便覺得自己也是高人一等。”
“小姐,那紙條……”
溫枳深吸一口氣,“肯定是寺里的人放的。”
外人不可能跑這,放個紙條。
“你找個小僧問一問,這禪房此前是誰住?咱之前是否收拾干凈?”溫枳低聲叮囑,“我心里有懷疑的人,只是還需要證實。”
四月頷首,“是,小姐,你懷疑誰?”
“之前寺里的人,說他是啞巴,可明明……我聽到他說話了。”溫枳想起在街頭的那一幕,雖然嗓音沙啞如破布一般難聽,但她很是肯定,他真的會說話。
他會說話,為什么要裝啞巴?
當(dāng)然,這僅僅只是溫枳的猜測……
四月出去了片刻,不瞬便快速回來。
“小姐,奴婢問過了,當(dāng)值的僧人說,這禪房是姑爺上次來的時候就定下的,所以自那以后就沒人進來,收拾屋子的是咱之前遇見過的掃地僧。”四月解釋,“就是那個啞巴。”
溫枳就知道,蕭長陵打的這主意……
“上次來就定下了?”溫枳嘆口氣。
四月先是一愣,俄而便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上次?上次來求平安符的時候,他就想好要讓小姐出銀子了?這人可真是……窮瘋了吧!”
“這話對了,窮瘋了。”溫枳倒是淡然,“出去走走吧!”
她心里,隱約有了底兒。
“小姐,那紙條是不是啞巴給的?”四月跟在身側(cè),低聲詢問。
溫枳想了想,“十有八九是他,但是他不承認,咱又沒證據(jù),所以這事不好往外說。”
“奴婢明白!”四月連連點頭,“讓您離開扈州,肯定是發(fā)覺了什么危險,但是……為何要幫您呢?就因為您在街上,為他解圍?”
這世上好人多了,未見著都是好人有好報……
好人沒好報的事兒,多了去!
溫枳也沒想明白,“有一點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承蕭家的情,要不然不會落在我的頭上。”
不遠處是后廚房,遠遠的,可以瞧見那佝僂的男人,蜷著身子在煎藥,草藥的香味在周遭蔓延。
溫枳合上眼眸仔細的嗅著,其后慢慢悠悠的睜開眼。
“好像是續(xù)骨散的氣味?”溫枳愣了愣,“傷得不輕啊!”
幼時她摔斷了腿,陳叔就日日給她的藥里放續(xù)骨散當(dāng)藥引,她聞著那味都快吐了,形容這是一股子尿騷味,惹得陳叔哭笑不得。
但陳叔還是繼續(xù)給她用藥,說是這樣能讓骨頭快速長回來,且減少后遺癥,否則以后刮風(fēng)下雨的,傷口就會疼得難受。
“之前不是說他身受重傷嗎?瞧著這副樣子,應(yīng)該是火燙傷,在火場里受的傷。”四月道。
溫枳頷首,緩步朝著啞巴走去。
見著溫枳過來,啞巴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兩步,然后指了指藥罐子,沖她擺擺手,意思是讓她不要過來,這味兒太沖。
“你傷得很重?”溫枳問。
啞巴指了指嗓子,指了指藥罐子,然后點點頭。
“治嗓子啊?”溫枳問。
啞巴點點頭。
“小姐,他好像真的說不出來。”四月道。
溫枳可不這么認為,她是真的聽到他說話了……
第225章 有人執(zhí)迷不悟
火燙傷在面頰留下的痕跡,這輩子都不會消失,瞧著啞巴臉上那凹凸不平的痕跡,溫枳著實是有些可憐他,但……可憐歸可憐,自己的命才是最要緊的。
“你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溫枳開口。
啞巴點點頭,還是擺擺手,示意她們快走。
“小姐?”四月有所猶豫。
溫枳嘆口氣,“算了。”
想必,也是問不出什么,為了不讓人起疑,還是先走為妙,畢竟青天白日的容易被人瞧見。
二人只得轉(zhuǎn)身離開,好在也沒人發(fā)現(xiàn)異常。
行至前殿,焚香祝禱。
東山寺很大,上次來的時候因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