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枳蹙眉,瞧了一眼四月。
想必,陳叔那邊應(yīng)該有消息了……
事實如此。
不過,蕭長陵這邊也查得差不多了,一則蕭家舊宅在這,蕭家的老人也在這里,要查一些事情還真是沒那么難,二則,蕭長陵這邊還有個上京將,軍府作為依靠,多少比其他蕭氏一族要優(yōu)越一些。
敗落不敗落的,遠在扈州城的人并不知道太多,但一個“上京”就足以讓人畏懼三分……
那可是,天子腳下。
“蕭家那邊,請了人過去做法事。”管事低聲說。
蕭長陵愣了愣,“這種事,不要讓祖母知道太多,年紀大了,萬一操心個沒完,總不是什么好事。宗親那邊喜歡瞎折騰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由著他們?nèi)チT!”
“是!”管事行禮。
這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舊宅里的人早已習(xí)慣,是以也沒什么可匯報的。
“那一盆狗血……”蕭長陵皺眉,“找到人了嗎?”
管事上前。
溫枳坐在邊上喝水,自打從東山寺回來,肉眼可見的情緒好了很多,只是面色依舊略顯蒼白,瞧著興致不太高。
“說吧,不是外人。”蕭長陵道。
管事頷首,“查是查到了,只是那是個荒宅,瞧見了有踩踏痕跡,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為之。”
“荒宅?”蕭長陵凝眉。
管事點點頭,“對,那個宅子的主人,早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搬離了扈州城,此事在府衙那邊也有記載,絕對是錯不了的。詢問了周遭的鄰居,也說近期沒有瞧見人回來,想必不是原屋主所為。”
“那就是旁人,故意為之?針對我?”蕭長陵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我才剛回來。”
管事猶豫了一下,“是!”
“我不想聽這些,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干的?目的何在?”蕭長陵憋著一肚子火氣。
雖然是個讀書人,可到底也是蕭家嬌養(yǎng)出的貴公子,哪兒是這么容易就欺凌的?敢往他頭上潑這污穢之物,簡直是反了天了!
今日是潑污穢,那明日是不是就要取他的項上人頭了?
這,可是扈州城!
“老奴知道,老奴已經(jīng)派人在查,明日天亮之前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管事畢恭畢敬的行禮。
這話的意思是,已經(jīng)有了眉目,只等著最后的確認。
蕭長陵斂眸,“最好如此。”
管事退了下去,屋子里瞬時安靜下來。
“阿枳?”蕭長陵坐定。
溫枳將杯盞放下,“我都聽到了,他們在做法事。”
蕭長陵:“……”
他想說的是,人快抓住了,而不是法事二字。
“所以,真的有問題對嗎?”溫枳故意小題大做,將問題無線擴大化,“真的出事了,對嗎?”
蕭長陵皺了皺眉頭,“你莫要胡思亂想,沒有的事兒,宗伯只是擔心蕭羽罷了,大概是大夫束手無策,所以死馬當成活馬醫(yī)。”
“果真嗎?”溫枳搖頭,“可我心里不踏實,從踏入舊宅的那一刻起,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窗外盯著我,一直看著、一直看著……”
蕭長陵陡然轉(zhuǎn)頭,盯著窗口位置。
“夫君,我覺得……”
“阿枳!”不等溫枳把話說完,蕭長陵已經(jīng)打斷了她,“四月,你出去吧!”
四月有些擔心,但瞧了一眼自家小姐,便行禮退出了房間。
“阿枳。”蕭長陵輕輕抱了抱她,想著母親不久之前與自己說的話,要怎么才能跟溫枳開口呢?
若是直截了當?shù)恼f,似乎有失身份,但若是不開口的話,祠堂那邊花了這么多銀子,蕭家一下子虧出去,實在是有點吃不消。
“夫君,你說這宅子里會不會有……”溫枳揚起頭看他,面上略帶驚恐之色,“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蕭長陵一怔,忽然想起了些許,“阿枳既然這么擔心,要不然去廟里布施吧?多積功德,興許就會有佛祖庇佑,便不會這么害怕了!”
“這倒是個辦法。”溫枳心下微轉(zhuǎn)。
她就知道,他們憋著呢……
“明日,我再陪你去東山寺一趟吧!”蕭長陵音色誠懇。
溫枳旋即笑了,“那倒不用,宅子里這么多事情,都得指著夫君挑起,這等小事,派個人陪我與四月一起便罷!”
“好!”蕭長陵頷首,暗自松了口氣,“今夜我……”
話還沒出口,外頭便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第218章 抓蕭家的把柄
不瞬,蕭長陵顧不得其他,著急忙慌的往外走。
及至走到了房門外,站在了院中,他才恍惚想起,屋子里的溫枳,瞬時面上一緊,“阿枳?”
“去吧!”溫枳站在房門口。
蕭長陵眉心微蹙,所轉(zhuǎn)回跟前,握住了她微涼的手,“我去看看,馬上就回來。你若是累了,就先休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