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在這里。”底下人開口。
陳叔瞧著高高的墻頭,眼下時近天亮,略有晨光落下,能依稀看見墻頭的那一點血色垂掛,“去墻那邊看看!”
音落,二人縱身一躍,翻墻而過。
墻那邊……
第212章 都死了?
墻那邊,很是凌亂。
落地的那一刻,陳叔便明白了,這件事跟屋主可能沒什么關系,放眼望去,荒草漫長,連屋檐都已經敗落坍塌,哪兒還有人居住的跡象?
所以說,行兇者在這里潑狗血,也是有所緣故的。
沒人住著,就沒人會發(fā)現,查無所查。
“這好像沒人住。”底下人蹙眉。
陳叔點頭,“小心腳下,莫要傷了對方的痕跡,也別留下過多……咱們的痕跡。”
“是!”
陳叔帶著的人,自然是一等一的好手,不會輕易冒進。
墻角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但是長著青苔的石塊上,倒是有摩擦痕跡,應該是作了墊腳石之用,其后便是落在墻頭的半個腳印。
“好俊的輕功。”陳叔眉心緊蹙,“真厲害。”
陳叔自認為,遇見這樣的對手,實在是沒有贏的把握,他們這幾個人當中,唯有那位……才能有這般俊俏的輕功底子。
“屋子里都查過了,沒有人。”底下人回來,“到處都是灰塵,應該空置了很久。”
所以,這的確是荒宅。
“有貓腳印,有半個人腳印,真是有趣了!”陳叔環(huán)顧四周,“這里應該沒什么痕跡可尋,只是被挑選出來的潑撒之處。”
深吸一口氣,陳叔轉身就走,“去問問,看看這污濁之物是哪兒來的?”
“是!”
在扈州城,也有溫家的產業(yè)。
溫家的產業(yè)素來不會掛著“溫家”二字,而是摻雜在各個姓氏底下,比如說,江家,劉家,王家……瞧著各自為政,實則都是溫家商行出去的。
要查一些事情,自然不能陳叔這個生面孔去查,這是扈州城,是蕭家的地盤,還是得悠著點,莫要太自信,免得給小姐惹麻煩。
棺材鋪。
“陳掌柜。”店主趕緊走到后院,沖著陳叔拱手揖禮,“怎么這么快?我還以為,你這得耽誤些許時日,與小姐隔開一段時間呢!”
陳叔深吸一口氣,“我不放心小姐,自然是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對了,昨夜蕭家的事情,你可聽說了?”
“您忘了,我這是干什么的?開棺材鋪的。”店主的手里,還掛著一串紙疊的金元寶,“這誰家快咽氣了,我不得了如指掌?”
滿扈州城,就他家的棺材鋪子……生意是最好的。
“老杜啊,說說你知道的。”陳叔道。
杜仲指了指邊上,“進房說。”
進了屋子,杜仲將手里的元寶放下,轉而給陳叔倒了杯水,“這扈州城里,誰不知道蕭家是大頭,說一不二的,其實私底下都在笑話,上京那位已經山窮水盡,早晚還得回到這扈州城里待著!”
“強弩之末罷了!”陳叔就是上京來的,自然知道蕭家現如今的狀況。
杜仲點頭,深吸一口氣坐下來,“昨天夜里的事兒,說來也不是頭一回了。”
聞言,陳叔陡然抬頭,“什么意思?”
“就在半個月前,就鬧過一次。”杜仲解釋,“當時也是蕭家的人,說是瞧見了什么東西,嚇了一通,第二天就人事不省,后來還請了不少和尚來做了一場法事。”
陳叔喝了口水,“那后來呢?”
“后來,就沒什么事兒了。”杜仲解釋,“到昨天夜里之前,沒有再發(fā)生什么意外。”
陳叔凝眉,“到底是見到了什么,嚇成這樣?”
“我讓人去問過,說是見著了什么腦袋,什么孩子的?”杜仲仔細的回想,“我尋思著,這是不是跟蕭家建的那祠堂有關?要不然,就跟前陣子丟失的孩子之事有關?”
陳叔不解,“建祠的時候,撅人祖墳了?”
“這有什么稀奇的?”杜仲輕嗤,“你在上京隔得遠,不知這扈州城內外,對蕭家的怨懟,這幫人仗著蕭家曾經的功勛,在這扈州城內頤指氣使的,跟個土皇帝似的,沒少干缺德事。為了擴這宗祠,重新修葺,掘了不少墳,都告到知府衙門了,知府大人各打五十大板,屁用沒有。”
陳叔放下手中杯盞,所以小姐說要謹慎行事,是對的!
這扈州城的烏煙瘴氣,有大半來自于蕭家。
作威作福,橫行無忌。
仗著山高皇帝遠,仗著將,軍府的功勛……
“繼續(xù)說。”陳叔回過神來,“孩子丟失是怎么回事?”
杜仲解釋,“倒也不是近來的事兒,是這些年斷斷續(xù)續(xù)都有發(fā)生,大概是販子或者是牙行,背地里做的缺德事。”
“若是如此,怎么會和蕭家扯上關系?”陳叔可不相信,“你這老小子沒說實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