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蕭元氏擺起架子,柳姨娘不由的眉心微凝,看樣子是有大事?
讓她想想,近來忽略了什么?
這仔細一想,倒是真的讓她想起來了,按照時間推算,這前陣子蕭家宗祠重新修葺之事,應(yīng)是完工了吧?宗族那邊,可能要來遞消息。
思及此處,柳姨娘轉(zhuǎn)頭望著三房,默默的端正了姿態(tài)。
這修葺宗祠是大事,老夫人那邊肯定是要親自出面的,這長房蕭元氏倒是沒什么可怕,色厲內(nèi)荏,仗著出身端一端架子,實則是個空殼子,可那位老夫人……卻不是這么好糊弄的。
柳姨娘雖然是老夫人做主抬進來的,卻也是最怕老夫人的。
這府中上上下下,哪個不怕?
“宗族那邊來了信,說是蕭氏祠堂業(yè)已修葺妥當(dāng),老夫人那邊開了口,著各院安分守己,莫生事端,整理行囊,前往扈州祭祀。”蕭元氏掃一眼眾人。
溫枳愣住,去扈州?
第189章 他,臟
“要去扈州?”身后,忽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溫枳心頭一驚,蕭長贏?
“你怎么才過來?”柳姨娘扭著細腰走過去,“人都到齊了,就差你一個。”
蕭長贏打著哈欠,“誰知道這么突然?”
“好了,站直了。”柳姨娘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瞥著不遠處的蕭元氏。
這蕭家三房,都各自有兒子,所以誰都別想壓誰一頭,尤其是長房長子已經(jīng)死在了戰(zhàn)場上,剩下的只有個不成器的蕭長陵,還有屁大點的長孫蕭玨。
“呵!”蕭長陵一聲冷笑。
天生紈绔,去了也只是丟人現(xiàn)眼而已。
蕭長贏瞥一眼二人膠著在一起的手,唇角淺淺勾起,似笑非笑。
溫枳:“……”
完了!
她快速撤回手,這會蕭長陵倒是半點都沒防備,只是眉心狠狠皺了皺。
見著蕭長贏,便如此拘謹(jǐn)?
蕭長陵的心里,極不舒服,這可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
“我只是來通知一聲,大家要有心理準(zhǔn)備,別到時候在半道上,丟三落四的,耽誤了行程,老夫人那邊怪罪下來,各院各自擔(dān)著,話我已經(jīng)撂在這里了。”蕭元氏有些不耐煩,坐在那里,瞧著底下眾人。
柳姨娘慢慢悠悠的坐下,“老夫人那邊,可還有什么交代?”
“倒也沒說什么,只說是通知大家,兩天后啟程,該收拾的收拾,該準(zhǔn)備的準(zhǔn)備,別到時候拖后腿便罷了!”蕭元氏冷著臉,“老夫人的性子,你們應(yīng)該都很清楚。”
老夫人做事謹(jǐn)慎,素來雷厲風(fēng)行,容不得半點拖拉與大意。
誰敢犯了老夫人的忌諱,定然不會有好下場。
“是!”
“是!”
眾人行禮。
“今夜,老夫人會出來用飯,花廳那邊忙得厲害,你們盡量少去晃悠,各自去準(zhǔn)備吧!”蕭元氏擺擺手。
蕭長陵抬步往外走,溫枳緊隨其后。
兩天后要離開上京,這消息得及時告知陳叔。
“阿枳?”蕭長陵放慢腳步,等著溫枳上前,與她比肩而行,“你莫憂,祖母沒那么可怕,只是較為嚴(yán)肅而已。”
溫枳抬眸看他,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心里只想著,得盡快將上京之事安排妥當(dāng),客棧、琉璃園、滿庭芳、臨風(fēng)樓、胭脂樓……
事兒,多著呢!
兩天內(nèi),必須安排妥當(dāng)。
“你在擔(dān)心?”蕭長陵問。
溫枳“嗯”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素來不怎么出遠門,一時間有些慌。”
“別擔(dān)心,扈州雖然有點路程,但一路上人多,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蕭長陵輕輕的抱了抱她,“你只管放寬心,有夫君我呢!”
溫枳皺眉,這擁抱可真不舒服。
不遠處,丁舒真牽著蕭玨,無聲無息的駐足。
“看樣子,我這二哥是假戲真做了。”蕭姿冷颼颼的笑著,站在了丁舒真的身后,“大哥對大嫂癡心一片,體貼無雙,想必我這二哥也是這樣的性子。”
丁舒真緊了緊蕭玨的手,勉強扯出一絲笑來,“夫妻感情好,是好事。”
“二哥若是成了癡情種,想必不多時就有……”蕭姿低眉瞧著蕭玨,陰測測的問,“你喜歡小弟弟,還是小妹妹?”
蕭玨仰著頭,“我都不要!”
“這可由不得你!”蕭姿直起身,“你娘說了,夫妻感情好,那是好事。既然是夫妻感情好,想必這生兒育女也會提上行程,過不了多久,這蕭家就該添子添丁了!”
蕭玨氣呼呼的甩開母親的手,撒丫子跑開。
“玨兒?”丁舒真慌忙去追。
蕭姿雙手環(huán)胸站在原地,冷眼看著母子二人疾奔而去的背影,“裝什么裝?心里想什么,真以為我不知道?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真把我蕭家當(dāng)什么地方了?”
哼,想讓蕭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