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點頭,“有道理!”
“是嗎?”溫枳想著,這法子未免也太不靠譜了些,萬一她死不了呢?
那蕭長陵也日日吸收這迷香,不得把他自己也搭進去?
他再蠢,也不至于同歸于盡吧?
肯定還有后招。
“小姐,你覺得呢?”四月低聲問。
溫枳覺得不靠譜,“仔細留心著,找個人藏在暗處盯著,若是發現不對勁,第一時間處置,要找個機靈點的,能隨機應變的!”
“明白!”陳叔行禮,“這事交給我便是。”
溫枳提著一顆心,猜不透對方的目的,就容易吃虧,尤其是身處虎狼窩,處處受制。
這事,太過蹊蹺了……
“洛時節如何?”溫枳轉了話茬。
陳叔忙道,“人已經沒事了,但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清醒。”
“那王寶呢?”溫枳問。
陳叔想了想,“今兒沒來。”
“昨兒呢?”溫枳又問。
陳叔搖頭,“我在的時候,沒瞧見人,問了伙計,說是來過,但坐了一會就走了,瞧著有點行色匆匆的,但也沒什么大問題。”
“派去盯著他的人呢?”溫枳端起杯盞淺呷。
陳叔忙道,“一直跟著,看他也就是來回臨風樓和客棧,沒什么大礙。”
“小姐,還是在懷疑王寶?”四月低聲問。
溫枳眉心微蹙,“我始終覺得,這兩件殺人案子,他要么知道點什么,要么他已經參與其中。”
“現在,在客棧里待著吧!”陳叔說。
溫枳抬眸,“確定是他嗎?”
陳叔張了張嘴,忽然有點沒底氣了。
第117章 自請下堂
出臨風樓的時候,四月止不住回頭看。
“怎么了?”溫枳不解。
四月撓撓額角,“奴婢覺得,有人盯著咱?”
聞言,溫枳心頭一緊。
“小姐,走吧!”四月湊近了低喚,“外頭不安全。”
不管是誰盯著,總歸不是好事。
“走!”溫枳不敢再在外頭晃蕩,原是想去客棧看看,這下什么心思都沒了。
主仆二人,著急忙慌的回了蕭家。
一進門,又逢著李壽茂。
別說是溫枳,饒是四月也跟著愣了愣。
這人,怎么有點陰魂不散的意味?
“表嫂!”李壽茂揖禮,“剛回來?”
溫枳點頭回禮,沒有吭聲,抬步就走。
對此,李壽茂也沒有做什么,只是目送溫枳離去的背影,含笑駐足。
不遠處,有幾個好事的奴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兀自意味深長的笑著,好似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個個的眼神里,充滿了別樣的心思。
“小姐,這人好像陰魂不散,走哪兒都能遇見。”四月低聲說。
溫枳點頭,“離他遠點,但凡往前湊的,十有八九都是帶著目的。”
“嗯!”四月頷首。
待進了屋,四月便轉身去廚房煎藥。
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
只是,四月沒想到,在廚房里還能遇見李壽茂。
“表公子怎么在這?”四月下意識的想遠離。
然而,湯藥還在藥罐子里,她又不能離開,只能緊了緊手中的蒲扇,繞到邊上站著。
“姨母最近身子不好,我便去鋪子里抓了點補藥,打算煎藥。”李壽茂走向一旁,動作麻利的將藥罐子擱在爐子上,“表嫂沒什么事吧?”
四月搖頭,“沒事。”
這廝不會是想在藥罐子里下藥嗎?
四月到底還是小心的,其后便死死守著藥罐子,縱然這藥不會入小姐的口,但也不能給人可趁之機,否則讓蕭家人知道,小姐這是裝病,定然不好收場。
所幸李壽茂也不再多問什么,瞧著好像是真的來煎藥的,并不是故意找借口,與四月搭訕。
待煎好藥,四月慌忙離開了廚房,對李壽茂如避瘟疫。
小姐說了,離遠點,離遠點,離遠點……
到了夜里的時候,蕭長陵又來了,只是這一次的臉色不太好,坐在桌案旁,幾番欲言又止的瞧著溫枳,那眼神就有點怪怪的。
“夫君這是怎么了?”溫枳不解。
蕭長陵瞧著她,呼吸微沉,“阿枳,你……”
“夫君有話直說,這吞吞吐吐的……咳咳咳!”溫枳止不住的咳嗽,“到底是遇見了什么難處?還是……還是有什么事不能與我說的?你我是夫妻,本該……咳咳咳……”
蕭長陵忙不迭上前,輕輕捋著她的脊背,“你莫著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只是聽得一些流言蜚語,只是流言蜚語,你、你……”
“什么流言蜚語?”溫枳一臉迷茫的瞧著他,“夫君,你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一點都沒聽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