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樓虧了不少銀子,我得去看看。”溫枳低低的咳嗽著,“若是可以,借著父親的人脈,說不定還能讓胭脂樓活下來。”
聞言,蕭長陵便不再攔著,“我陪你去。”
“不必了。”溫枳抿唇淺笑,“夫君不是忙著走動嗎?咱們分頭行動,省時省力。”
蕭長陵點點頭,“那你路上小心,四月,去拿披肩,外頭風涼,阿枳莫要受風。”
“多謝夫君。”溫枳淺笑盈盈,極盡溫柔與虛弱。
覆上披肩,溫枳登上了馬車,快速離開了蕭家。
四月確定后面無人跟著,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可算是出來了。”
“去找陳叔!”溫枳面色凝重。
臨風樓。
陳叔早已久候多時,“小姐。”
“說清楚,那兩個人到底是什么情況?”溫枳拂袖坐定。
陳叔頷首,“我猜到小姐坐不住,便早早去打探,原來這胡、劉二人是老鄉,皆來自齊州。”
羽睫微揚,溫枳若有所思的抬眸。
第92章 他們要找一個女人
“居然是老鄉?”這點,很是出乎溫枳的預料,“可看他們之前爭執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有什么老鄉之情,或者是同鄉之誼的,倒像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陳叔點點頭,“當時,我也很詫異,沒想到竟是老鄉。”
“陳叔,你繼續說。”溫枳呷一口杯中水。
陳叔繼續說著,“這二人似乎是從一開始就有積怨,掌柜說,入客棧的時候,二人為了爭奪房號,還起過爭執,那一股子誰也不服輸的意思。后來更是小摩擦不斷,私底下你警告我,我警告你的,很是古怪!”
“這兩人不是學子嗎?”四月不明白,“斯文書生,也這么大的戾氣呢?”
陳叔笑了笑,“他們只是讀了書而已,又不是成了圣人,所謂戾氣不戾氣的,還是得分人。有些人沒讀過書,不也照樣禮貌得體?而有些人,讀書讀到了狗肚子里,可不就……”
“有道理!”四月贊同的點頭。
溫枳想了想,“既然咱能知道這些,想必知府衙門那邊,也應該知曉,所以現在問題的關鍵是,還有什么東西,是咱不知道的?”
“哦對了!”陳叔好似想起了什么,“說是這二人進了上京之后,還提過一人,好像是什么夫人的,但掌柜沒見過,許是這二人私底下出去見的。”
溫枳一愣,“說若是如此,豈非這二人關系匪淺?”
“想必府衙的人,回去查清楚,他們家里的事。聽說,已經派人回去通知家里人了,按照行程推算,若是能馬不停蹄,不眠不休的話……這幾日就能進城吧?”陳叔解釋。
溫枳現在較為擔心的,是客棧之事,“但愿這件事,不會牽連到客棧,不會牽扯到掌柜和伙計。”
“之前就問過了,掌柜可以保證,絕對跟底下人沒關系,十有八九是這幫學子,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不該招惹的人,否則誰會這么深仇大恨的,把人掛在城門口呢?”陳叔搖搖頭,幽然輕嘆。
四月皺眉,“要把尸體背上去,得避開城門口的守軍,這得既熟悉地形又熟悉守軍的位置,還得有一身功夫,哦不,至少得有一身蠻力,否則背不住。小姐,縱然是奴婢,怕也做不到天衣無縫。”
“那簡單,里應外合。”溫枳喝著茶,“如果守軍之中,便有幫兇的話,這事是不是就容易得多?”
四月一拍腦門,“沒錯。”
陳叔點點頭,“是這個理兒。”
“知府大人肯定也會想到這一層,估計這會正在詢問當夜的守軍。”溫枳嘆口氣,目光沉沉的望著窗外,“陳叔,你讓掌柜再好好想一想,關于他們說的那個,什么夫人的事,若是找到這女子,興許也能解開他們二人被殺之謎。”
殺人,總得有理由吧?
若是為了金科狀元之名,完全沒這必要,畢竟學識淵博之人,上京比比皆是,這胡、劉二人著實算不得才高八斗之輩。 “是!”陳叔行禮,快速離開。
四月想了想,“奴婢去給您拿醬花生。”
溫枳不吭聲,四月快速轉身出門。
不多時,腳步聲再次響起,溫枳的目光始終落在窗外,神情有些凝重,“這么快就回來了?是廚房里沒有了嗎?”
話音剛落,一碟醬花生已經擱在了她的跟前。
花生仁與花生殼,被分得一干二凈,清清楚楚。
溫枳一愣,旋即抬頭。
蕭長贏吊兒郎當的坐在她對面,悠哉悠哉的靠在了墻壁上,雙手環胸,轉頭看她時,目光帶笑,勾唇戲謔,“姐姐的病好了?”
“看到你,便又不大好了。”溫枳回答。
蕭長贏伏在桌案上,將碟子往她跟前推了推,“那吃點?”
“你避開了四月?”溫枳盯著他。
蕭長贏笑了,“小丫頭片子,躲開她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嗎?誰都不會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