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神神秘秘的開口,“殺人了!”
心頭咯噔一聲,陳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殺人了?殺誰了?掌柜還是伙計?”
“哦不,確切的說,是死人了!”小販更正了方才的說法,“據說,死的是個學子,真是慘啊,剛科考結束,竟然就出了大亂子。”
陳叔有些著急,這要是讓小姐知道,不得又著急上火?
“怎么死的?”陳叔忙問。
小販搖搖頭,“這誰知道?只有兇手知道,是怎么殺的人吧?這不,衙役都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兇手呢?”
聞言,陳叔沉默。
衙役用擔架將尸體抬了出來,上面覆著白布,瞧不清楚是誰。
高旭沉著臉,站在大堂內,“從今日起,客棧里的所有人不得擅自離開,須得等案件查清楚,又或者等知府大人下令解禁,方可離開,都聽明白了嗎?”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
“掌柜的。”高旭又道,“那間屋子內的東西,都不許挪動,除非公門中人,否則任何人不得進入,知道嗎?”
掌柜趕緊行禮,“是!”
高旭長長吐出一口氣,銳利的眸子掃過堂內眾人,只瞧著眾生百態,所有人的神色都各不相同,但……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子,目的何在?
真是怪哉!
“誰住在死者隔壁?”高旭問。
劉沐和王寶對視一眼,各自神情緊張的站出來。
死者,胡文鏡。
第86章 這也沒躲掉?邪了門
“你們二人,都是住在死者胡文鏡的隔壁?”高旭開口,“昨天夜里,可有聽到什么動靜?”
劉沐和王寶都白了一張臉,各自搖頭。
“搖頭是什么意思?”高旭眉心緊蹙,“回答!”
王寶上前,略顯結巴的開口,“因為在、在貢院里沒休息好,所以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的,實在是沒有留意過,胡兄的動靜。”
瞧著這廝連話都說不齊全的樣子,高旭心內微嘆,轉而望著劉沐,“那你呢?”
“從貢院出來之后,我瞧著他進了房間,然后就沒留心過。”劉沐解釋,“我在房間休息幾個時辰,夜里便出去找了幾個朋友,喝酒去了。官爺若是不信,可問我那幾個朋友,他們皆可以為我作證。”
高旭斂眸,“聽說你之前跟死者,有所矛盾,還起過爭執?”
“官爺,吵架是正常的,誰還沒個爭執的時候,可我也不至于放著大好前程不要,為這樣的人搭上自己的一輩子吧?他也配?”劉沐極是不屑,瞧著好像分外瞧不上胡文鏡。
高旭深吸一口氣,“這幾天都不要離開上京,府衙會隨時傳喚你們前去問話,都聽明白了嗎?”
眾人畢恭畢敬的揖禮,“是!”
只是這心里頭,一個個都有些緊張,好端端的死了個人,這叫什么事?
好事多磨?
還是大禍臨頭?
高旭留了兩個人,看著死者的房間,轉身離開了客棧,回府衙與知府復命。
見著人走后,陳叔進了后院。
掌柜抹著汗,急匆匆的迎上去,“真是晦氣,居然會死人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陳叔心急如焚,“是被殺的?還是自盡?”
掌柜環顧四周,拽著陳叔進了一邊的柴房,免得被人瞧見,“別啥的,腦門都砸爛了,下手那叫一個心狠手辣,血淋淋的,很是瘆人啊!”
“砸爛了?”陳叔詫異,“什么東西砸的?”
掌柜搖搖頭,“房間里沒找到兇器,且這傷口吧……”
提到這兒,掌柜略作沉思狀。
“傷口怎么了?”陳叔追問。
掌柜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用了三個字,“臟兮兮。”
陳叔:“??”
臟兮兮?
“就是這個意思。”掌柜深吸一口氣,“尸體已經被府衙抬走了,具體的,要等府衙那邊的驗尸結果,才能知曉到底是怎么死的,什么時候死的?”
陳叔面色凝重,“胭脂樓的事兒剛解決,這又鬧出個死人,若是讓小姐知曉,怕是有得擔心了。”
“我瞧著,這事不太簡單。”掌柜壓低了聲音。
陳叔一怔,不解的望著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進貢院之前,我聽到這姓劉的書生,和死的那個吵過架,吵得還挺兇的,我瞧著,十有八九是跟那小子有點關系的。”掌柜開口,“你別看這些讀書人,一個個斯斯文文的,可實際上,骨頭都倔著呢,一點就著,而且特別認死理,鉆死胡同。”
陳叔點點頭,“小心點吧!只要不是咱客棧的伙計下手,這事兒倒不似胭脂樓棘手,只需要靜觀其變就可以。”
如此,也不需要小姐太費心。
“哪兒能啊!”掌柜擺手,“咱是開門做生意的,又不是開的黑店,伙計都是多少年的老伙計了,知根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