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空跟你玩。”溫枳輕嗤。
這小子不老實(shí),她才不會(huì)傻乎乎的相信他,尤其是見到了李原的尸體之后……
“是嗎?”蕭長贏陰陽怪氣的開口,“姐姐確定……不理我?”
溫枳剛要開口,卻見著四月快速擋在了她跟前。
賭坊的人,兇神惡煞的擋在前面,他們沒抓住宋枝,自然是要找放走宋枝的人。
“人是你們放走的!”他們是瞧著溫枳和四月,從畫舫上下來的,“呵,找不到那丫頭,就找你們算賬,這筆賬……你們跑不了。”
四月冷然,“放你們的狗臭屁,你們抓不住人,關(guān)我們什么事?若不是我們把人從水里撈起來,你們現(xiàn)在要找的,就是一具尸體,逼出人命,看府衙饒不饒得了你們?”
“我們有賣身契!”賭坊的人不甘示弱。
四月一怔,一下子沒了理。
賣身契這東西,府衙也認(rèn)……
宋枝簽了賣身契而逃跑,等于是逃奴,縱然是府衙的人,也得找她算賬,畢竟有違禮法。
“呵,就算到了府衙,也……”
“也什么?”蕭長贏上前,“一幫蠢貨,抓不住人跑這兒囂張什么?滾!”
賭坊的人,是認(rèn)得蕭長贏的,畢竟蕭家最沒用的紈绔公子,只不過,最看不起的也是這位蕭三公子,“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三公子,那這位……”
“關(guān)你們屁事!”蕭長贏啐了一口,“別逼我動(dòng)手。”
聞言,眾人哄笑,“三公子,您有幾斤幾兩,我們可都是知道的,上回打得您鼻青臉腫的,您是吐著血爬出賭坊的。怎么著?好了傷疤忘了疼?”
溫枳狐疑的轉(zhuǎn)頭,望著眼前的蕭長贏。
蕭長贏裹了裹后槽牙,“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人總是會(huì)變的,你們確定要試試嗎?”
“哈哈哈哈……”眾人相視而笑。
眼前眾人,一個(gè)個(gè)彪形大漢,瞧著肌腱發(fā)達(dá)的,哪兒瞧得上眼前的蕭長贏,雖說蕭長贏身段頎長,瞧著也算方正,可終究也只是個(gè)紈绔子弟。
能有幾斤幾兩?
怕是還不夠他們一拳的。
“讓開!”蕭長贏似乎沒了耐心。
溫枳眉心微蹙,在四月即將開口之前,摁住了她的手腕,拽著四月朝著邊上退了一步,似有所慮的望著蕭長贏。
四月:“??”
行吧,小姐不讓動(dòng),那便……不動(dòng)!
“喲,這小子還拽上了?”有壯漢上前,“看樣子,不給點(diǎn)教訓(xùn)是不成了,你欠咱賭坊的銀子,不如就用這胳膊這腿來還吧?”
下一刻,他冷不丁揪住了蕭長贏的肩膀……
第77章 爬她的窗戶
對(duì)方出手,是意料之中。
蕭長贏還手,是出乎意料。
對(duì)方忽然被一個(gè)過肩摔砸在地上,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蕭長贏已經(jīng)撿起了地上的石頭,狠狠的砸在了那人的肩頭,只聽得一聲殺豬般的哀嚎,所有人都驚得渾身一哆嗦。
四月慌忙護(hù)著自家小姐,快速往邊上退去,“小心小心,別沾著血沫子。”
“快!”
眼見著自己人吃虧,賭坊的壯漢旋即都往前沖,誰知下一刻,又生生愣住。
蕭長贏在笑,笑得何其頑劣,眉眼間凝著瘆人的邪氣,“來啊,再來!看我能不能砸死他?”
發(fā)了狠的蕭長贏,陰狠如惡鬼,讓人見之發(fā)怵,誰還敢輕易往前沖?
“怎么,玩不動(dòng)了?”蕭長贏掂著手中的石頭,“真是沒意思,就這么點(diǎn)本事?我還以為,你們都是不怕死的呢?”
可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眼前的蕭長贏,就是不要命的那種。
誰人不怕死?
“真是個(gè)瘋子!”賭坊的人趕緊上前,將受傷的漢子扶起,趕緊攙著離開。
再不走,怕是來不及救治,真的要死在這里。
宋枝既然跑了,只好竭力去追,畢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到時(shí)候派人去追便是,有了賣身契,還怕她真的長翅膀嗎?
見著人都散了,蕭長贏隨手丟了石塊,極是不悅的擰起眉頭,瞧著掌心里的血色。
下一刻,他轉(zhuǎn)頭望著溫枳。
小妮子站在路邊,就這么俏生生的提著裙擺,生怕他的血濺到她的身上似的,滿臉嫌棄,眼神亦是如此。
蕭長贏的眉心跳了跳,舌從后槽牙掠過,“這是什么表情?”
“臟!”溫枳瞧著他的手。
的確,下過雨,石頭是臟的,染了血就更臟了。
瞧著掌心里的泥濘合著血,蕭長贏眉心皺得更緊了些,“現(xiàn)在嫌我臟?我這是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她?
“有四月在,我不吃虧。”溫枳提著裙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下過雨的路面略顯濕滑,縱然有小石子鋪路,亦免不得沾了她的裙擺,臟了她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