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王寶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站在邊上手足無措的。
劉沐丟在了飯錢,轉(zhuǎn)身就往外走,“這頓飯,算是施舍你們了。”
聽得這話,胡文鏡氣急敗壞,“你說什么?誰稀罕,劉沐,你給我站住,你給我站住!”
二人一前一后,罵罵咧咧的離開。
見此情形,洛時節(jié)才小心翼翼的上前,瞧著還愣在邊上的王寶,“敢問兄臺,是今年赴試的考生?”
“是!”王寶趕緊回禮,極盡儒雅。
洛時節(jié)點點頭,“那兩位是……”
“都是今年的考生,都住在紫氣東來,因為劉兄丟了一個墨硯,所以誤以為是胡兄拿了,這才有了如此爭執(zhí)。”王寶言簡意賅,將事情說得清楚,“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單純只是誤會而已。”
洛時節(jié)斂眸,“墨硯?很是貴重嗎?”
“興許吧?”王寶猶豫了一下,“我也沒見過,只是聽劉兄說,是什么紫云硯,說是得此硯臺著,能平步青云,能得中魁首。”
洛時節(jié)當(dāng)即愣住,“紫云硯啊?那確實是個好東西,略有耳聞,倒是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只是聽劉兄這么說了一嘴。”王寶拱手,“我得跟著去看看,告辭!”
洛時節(jié)揖禮,目送王寶離去的背影。
“紫云硯啊?”掌柜上前,“好東西。”
洛時節(jié)笑道,“掌柜也知道?”
“咱是做生意的,往來這么多客人,何況每次秋試,這么多學(xué)子進進出出的,多少還是知道一些。聽說,全天下就三塊,一塊在宮里,一塊不見蹤影,沒想到這另一塊,居然在這學(xué)子手里?”掌柜笑了笑,“看樣子這學(xué)子家底豐厚,非尋常人家的公子。”
他怎么會不知道?
不見蹤影的那一塊,被老爺當(dāng)寶貝似的藏起來了,讓人看一眼都舍不得呢!
“這么貴重的東西,帶進貢院的話……”洛時節(jié)有些猶豫,“倒是有點意思了。”
掌柜扯了扯唇角,瞧著眼前的單純小生,意味深長的點點頭,“確實有點意思。”
這小子該不會真的以為,這硯臺有什么法力,真的能讓人平步青云吧?
還帶進貢院呢?
這東西,只有出現(xiàn)在某位大人的桌案上,才能實現(xiàn)它的價值。
不過現(xiàn)在丟了,那位劉公子的如意算盤,恐怕要落空了……
第75章 逼良為娼?
不過,這些事都跟臨風(fēng)樓沒關(guān)系。
學(xué)子嘛,鬧著鬧著,說不定哪天,就鬧上了朝堂,有人高高在上,有人必定碾落塵泥,這是每次科考都會瞧見的結(jié)局。
“小姐,吵著您了?”掌柜上樓。
溫枳方才瞧得清楚,這會坐在房間里笑了笑,“鬧騰罷了,不打緊的,不過這紫云硯一出,怕是會有很多人惦記著。”
“是!”掌柜頷首,“好在,明兒就能進貢院,上京街頭很快就會冷清下來。這幫人落腳在咱的客棧里,我會讓人盯著的,若是再鬧事,就另行處置。”
溫枳翻著手中的話本子,抬眸瞧了他一眼,“洛時節(jié)察覺到了?”
“對!”掌柜點頭,近前回答,“大概是想見您,可又不好意思開口。”
溫枳笑了笑,“暫時不必言語,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
“好!”掌柜了悟,轉(zhuǎn)身離開。
待掌柜一走,溫枳繼續(xù)翻著手中的話本子,邊上還疊著一摞,實在是沒事干了,又不敢輕易在街頭閑逛,可不得找點事兒做?
好在,明日貢院點名,能把這幫學(xué)子都“關(guān)”進去。
科考三天,蕭長陵也會在里面待著,便算是徹底耳根清凈了。
翌日,晨起。
細雨綿綿。
縱然如此,也不改學(xué)子們的熱情,開科取仕,多少學(xué)子十年寒窗,就等著今時今日,只要能一舉奪魁,或者是名列前三甲,來日前途無限。
多少人,都指著這一天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溫枳坐在馬車里,指尖挑著車窗簾子,瞧著洛時節(jié)交了名牌,背著行囊進去。
一扭頭,蕭長陵帶著萬里,大搖大擺的朝著大門而去。
“小姐?”四月低喚。
溫枳勾了勾唇角,“瞧見了。”
不瞬,門口的守衛(wèi)搜身完畢,又開始翻找行囊,確定沒什么異常,當(dāng)即放行讓二人進去。
細雨落在車棚上,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這三天,可算是清凈了。”溫枳輕嗤,“下雨天,適合游湖。”
四月笑了笑,“奴婢這就去安排。”
雨天游湖,細雨朦朧,氣氛正好。
更好的是,容九喑不見蹤影,蕭長陵被關(guān)進了貢院。
只是這一次,沒有溫家的銀子提前打點,她倒要看看蕭長陵有多少本事,是否還能如上一世那般,入得前三甲?
細雨朦朧,畫舫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