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會讓自己受傷呢?”溫枳坐定,兀自喝了口水,慢條斯理的勾著金簪流蘇,“為了這么個東西,讓爹為我傷心難過,他們也配?”
哼!
“可是,真的嚇死奴婢了!”四月滿臉委屈。
溫枳拽著她坐下來,“放心吧,我沒事!陳叔呢?”
“奴婢讓陳叔先回去,該給銀子就給銀子,該安撫就安撫,最要緊的是按照您的吩咐,避免讓蕭家的人,知道你在哪。”四月忙回答。
溫枳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握著手中杯盞,“她,應該看到了……”
“小姐,您說的是誰?”
第53章 他,出現了
溫枳沒有多說什么,暫時在府衙里留了下來,這樣也好,至少不會有外人打擾,任憑蕭長陵在外頭兜圈,也不可能找到她。
事實,誠然如此。
街上如今都在說,胭脂樓的案子破了。
蕭長陵站在街頭發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著衙役過來,拆去了胭脂樓的封條,他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已經塵埃落定了!
“官爺,這是怎么回事?”蕭長陵忙攔住拆封條的衙役,“不是說這劉掌柜的跟殺人的案子有關系嗎?這是怎么了?”
衙役瞧了他一眼,“破案了,這件事跟胭脂樓沒關系,當然是要拆封條,不日就會把人放回來。”
“是誰殺的?”蕭長陵追問。
衙役沒有回答,知府大人還沒有公開審問,自然不能說太多,當下轉身離開。
蕭長陵站在原地,有些回不過神來。
“公子,封條拆了,那就意味著胭脂樓的事情塵埃落定,少夫人怕是不會再過來了,您還是別等了!”萬里在旁規勸。
蕭長陵又豈會不知,胭脂樓的事情解決了,當中沒有自己一分功勞,也就意味著之前跟溫枳的約定……不可能兌現了。
說好的給他幾成紅利,現在都成了空口白牙,他終是沒能趕上,一分錢也撈不著。
“怎么會這么快呢?”蕭長陵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居然就破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以為這件事會持續一段時間,至少要等到他金榜題名之后,畢竟這件案子不是近期才發生,而是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而府衙的人一直沒找到線索,所以……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什么叫雞飛蛋打,現在便是!
“先回去罷!”蕭長陵垂頭喪氣的往回走。
途徑臨風樓門前,只瞧著門口圍著不少人,湊近了瞧著,只瞧著一乞丐暈倒在門前,百姓都圍攏在周遭議論紛紛的,但沒人敢輕易施以援手,誰知道這人是死是活呢?
萬一擔上個殺人的罪名,那還得了?
蕭長陵只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旁人死活……與他何干呢?
“陳叔?”掌柜的進門。
陳叔正在收拾東西,打算去府衙,給小姐送過去,聽得掌柜來報,不由的心頭一緊,“小姐此前叮囑過,若是乞丐……我先去看看!”
“是!”掌柜頷首。
乞丐是餓暈的,倒是沒死。
“抬進去,請大夫?!标愂宸愿馈?
乞丐被抬了進去,不時便有大夫著急忙慌的進來。
房內。
乞丐躺在那里,氣息微弱,面如死灰色。
“大夫,如何?”陳叔忙問。
大夫忙道,“沒什么大礙,就是餓暈了,老夫給開兩副藥調理調理,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便沒什么大礙了。歸根究底,就是身子太虛弱了而已!”
“多謝大夫!”陳叔連聲道謝,邊上的伙計便將大夫送了出去。
小姐是如何知道,來日能逢著一個乞丐的?
這是陳叔最不明白的地府!
不過,既然是小姐吩咐過,臨風樓不缺這一雙筷子,那便把人留下,免得沒法跟小姐交代。
“瞧著,不像是要飯的?!闭乒駲z查了一番,“食指上有繭子,但掌心里卻是干凈得很,沒有老繭也沒有傷口。十指纖纖,倒像是個讀書人!”
畢竟是做生意的,什么人沒見過,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陳叔上前,仔細的翻了翻男人的身子,“像是個書生,十有八九是路上遇見打劫的,所以才會孑然一身的跑到這兒來?!?
十年寒窗,哪個不想功成名就?
即便是路上再難,也想跑這上京來搏一搏,不枉費這一肚子苦讀的詩書。
“好好照看著?!标愂鍞n了攏手中的包袱,“我去一趟府衙就回來,他若是醒了,就好吃好喝的待著,讓他先住下來再說?!?
掌柜頷首,“你放心便是?!?
“嗯!”陳叔提著包袱,轉身就走。
府衙內。
陳叔將包袱放下,“這些都是小姐日常所用之物,也不知道您什么時候才能回去,所以先帶來用著,若是有什么缺的,小姐只管吩咐,我再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