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本事?”四月撇撇嘴,“瞧著這鬼鬼祟祟的樣子,不像個好人。”
話音剛落,忽然一聲尖叫,劃破了黎明的寧靜。
刺耳的叫聲,讓溫枳的心頭止不住漏跳半拍,“好像是后花園的方向?快走!”
“怎么回事?”率先趕到的是管家。
其后,管家愣了。
“怎么回事?”溫枳離得近,跟管家是前后腳的事。
下一刻,跟在溫枳身后的丫鬟,瞬時捂著臉,發出了刺耳的尖叫,“啊啊啊……殺人了!”
殺人了!
死人了!
溫枳坐在木輪車上,渾身劇顫,仿佛連呼吸都停了,瞳仁驟然放大,張著嘴,直愣愣的盯著,被掛在后花園涼亭里的那張皮。
只瞧著那一襲長發如瀑,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溫枳,骨肉皆剔,殷紅的血,沿著一點一滴的往下墜,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溫枳陡然呼吸一直,登時眼一黑,當場就暈死了過去。
“小姐?小姐!”四月尖叫。
“快,把院子包圍起來,任何人不得踏入后花園半步,嘔……”
第16章 就是他
溫家,亂作一團。
縣衙的人快速趕過來,派人封鎖了后花園內外,盡力原地搜索線索,這樣的事情出在溫家,著實誰都沒料到的。
“不要!”溫枳驚叫著坐起身來,面色慘白如紙,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四月手一抖,差點打翻了手中的參湯,“小姐莫怕莫怕,這是你的房間。”
仿佛還陷在恐懼之中,溫枳雙目失焦,渾身顫抖得厲害,連帶著呼吸都分外急促,好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就這么癡愣愣的坐在床榻上。
“小姐?”四月焦灼的望著自家小姐,“喝口參湯定定神。”
溫枳終于回過神來,捧著杯盞喝了口水,逐漸平定了心緒,“外面如何?”
“縣衙的人都來了,在花廳那邊,對府內的所有人挨個問話。”四月忙道,“老爺和姑爺,這會也在花廳。”
溫枳狠狠閉了閉眼,腦子里那血淋淋的場景,卻怎么都揮之不去,“殺人就殺人,為什么要這樣?四月,我們去花廳。”
“可是小姐……”四月滿臉擔慮,“你真的可以嗎?”
溫枳點頭,“我沒事。”
當時天剛亮,乍見著那樣的場景,縱然她膽子再大,到底只是個女子,不被嚇暈才怪。
花廳。
衙役在盤問,昨天夜里到天亮之前,都有誰途徑過后花園,其后在內停留?又或者是,是否聽到什么動靜,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發現可疑的事情?
溫枳過來的時候,溫臨風第一時間沖上來,“誰讓你們把小姐帶來的?”
“爹!”溫枳略顯虛弱的開口,“我沒事。”
還不等溫臨風開口,捕頭已經上前拱手,“少東家。”
溫枳坐在木輪車上,點頭回禮。
“聽說當時你也在?”捕頭問。
溫枳頷首,知道他的意思,當即敘述事情經過,“我們當時是聽著一聲尖叫趕過去的,趕到的時候管家和幾個丫鬟奴才已經在那里了,見著那場景,我當時就嚇暈過去了,后面發生何事,我一概不知。”
言簡意賅,簡潔明了。
“多謝!”捕頭拱手,“聽說當時,姑爺也在?”
聞言,溫枳陡然轉頭盯著蕭長陵。
蕭長陵也在?
她當時太驚慌了,著實沒注意到,不由的看向四月。
四月也懵了,當時小姐暈死過去,她只顧著抱起小姐往回跑,還真的沒留意……
“我也是被尖叫聲吸引過去的。”蕭長陵回答,“不過,在那之前,我好似看到有個人……從里面跑出來,跑得很快。”
眾人皆驚。
“可在這里?”捕頭急忙追問。
溫臨風的臉色,旋即沉了下來,“你是溫家的女婿,這話可不敢亂說,須得想清楚了再開口。”
“這……”蕭長陵明顯猶豫了一下,其后看了溫枳一眼,默默的抬起手,直指角落里的一人,斬釘截鐵的開口,“就是他!”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轉過去。
剎那間,花廳內萬籟俱寂。
那人站直了身子,眉心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抬眸望著眾人……
第17章 被廢的右手
這年輕人生得濃眉闊目,五官立體,瞧著便不太像是中原人的相貌,誠如溫臨風所言,應是關外的西域來客,原本就是相貌特殊,如今被蕭長陵指認,更是分外惹人注目。
“不可能是他!”溫臨風率先站了出來。
捕頭上前,倒也沒有魯莽行事,“溫老爺暫且莫要說話,且讓我問問再說,敢問閣下姓甚名誰,來自何方,昨天夜里到天亮之前在哪里?可有人證?”
“我叫丁卯,來自西域,是在邊關與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