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沒發現,他給的所有好,都只是一張嘴的事兒?
果然,女人腦子少進水,就沒狗男人什么事。
“你大庭廣眾的忤逆母親,我縱然有心要保你,也怕到時候流言蜚語,會再傷你一次。”蕭長陵還在解釋,“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四月站在床邊,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不必。”溫枳淡淡然的回答,“我沒什么事,有四月就夠了。”
四月當即站出來,“姑爺放心,早前在府中的時候,便是奴婢照顧小姐,且從未讓小姐受過傷,此番……奴婢更會好好照顧小姐。”
話里有話,蕭長陵雖然是讀書人,但不是傻子,當然聽得出來這話里的意思,面色旋即暗了暗,“阿枳,你既嫁給了我,便都是一家人,合該好好相處的。”
她曾對蕭家掏心掏肺,可他呢?
呵,一家人?
說得好聽。
但眼下,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她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得辦。
“這話可是夫君說的,既是一家人,那就不說兩家話。”溫枳順著桿子下,“夫君剛從府衙出來,想必知道胭脂樓發生的事情吧?”
蕭長陵的眼皮子跳了一下,“阿枳,我如今功名未及,很多事情……”
“我與夫君既成了親,便是榮辱一體,恰那胭脂樓是我的陪嫁,若是細究起來,蕭家脫了不干系。”溫枳悠悠開口,“與其等著麻煩找上門,還不如主動解決麻煩。”
蕭長陵忽然擰起了眉頭,只覺得眼前的溫枳有些陌生,從前的她溫柔似水,他說什么便是什么,與眼前的幾乎是判若兩人,就跟、就跟中了邪似的。
難怪蕭姿說……
“如何主動?”蕭長陵審視的望著她。
溫枳知道他必定會覺得奇怪,但眼下救劉掌柜要緊,個人恩怨先放一放再說,“查清楚胭脂樓之事,只要證明劉掌柜跟這件事沒關系,就可以洗清嫌疑。”
“阿枳!”蕭長陵起身,大拇指輕輕摩挲著食指的指關節,“你這可是難為我了。”
溫枳眉心微蹙,他這個小動作,她最是清楚不過,這是在盤算著,要如何等價交換?!
“只要此事了結,還劉掌柜清白,我讓劉掌柜拿出今年胭脂樓收益的三成,沖入將,軍府的府庫,如此一來,母親那邊也好有個說法,有個交代。”溫枳開口。
蕭長陵眉心陡蹙,“你我是夫妻,既是你的,便也是我,何須分得這般清楚?”
“今年秋試在即,到處都是花錢的地方,這些銀子原也該給。”溫枳極盡溫柔,仿佛又回到了那副乖順的模樣,“只是溫家的生意,若因為胭脂樓而牽連,怕是……”
蕭長陵幽然吐出一口氣,重新落回原位,握住了溫枳的手,“既是夫妻,那便不說兩家話,我先讓人去打聽打聽,再尋宗伯要個解決的法子。你受了傷,就好好養著,此事交給我,且等著消息便是。”
“是,一切聽憑夫君做主。”溫枳淺笑繾綣。
待蕭長陵離開,溫枳瞬時變了臉色,捻著帕子擦了擦手……
第12章 你?噓!
“小姐?”四月撇撇嘴,“這群白眼狼,差點廢了你的腿,你怎么還給他們銀子花?”
溫枳嘆口氣,“花錢買命,值得。”
這錢不是給蕭家的花的,是給劉掌柜花的。
“劉掌柜救過我,就沖這份恩情,我也不能不管他。何況他是溫家的老人了,溫家若是不管他死活,定然會寒了其他人的心。”溫枳抬眸,“若是哪天我這樣對你,你不難受?”
四月撓撓頭,“也是。”
“人心換人心,老家那些宗親,一個個都盯著溫家的產業,我若眾叛親離,豈非便宜了那些人?”溫枳嘆口氣,“且等一日,若是蕭家真的沒這本事,那我……”
只能走下下策!
“對了!”溫枳又道,“把我庫房里的那對金步搖拿出來,悄悄的送去蓮香院。”
四月一怔,“為什么?”
“這一次,若不是蕭長贏拖延時間,我怕是真的要挨打。”溫枳眉心微凝,“我與他終是男女有別,自然不可贈予,容易落人把柄,但我不想欠他人情,便從柳氏身上還。”
四月大喜,“這主意好,奴婢馬上去找。”
日落時分,蕭長陵回來了。
溫枳花了重金,讓人準備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見狀,蕭長陵愣怔了片刻,繼而慢慢坐下,“府衙那邊口風很緊,打聽不出什么,但我找了宗伯,他答應我會跟進此事。”
“就這樣?”溫枳狐疑的望著他。
說了等于沒說?
“你放心,宗伯既然已經答應,這事沒太大的問題。”蕭長陵拿起筷子吃飯。
溫枳沉默著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可見,蕭家如今只剩下了空殼,要錢沒錢,要權沒權,早已敗落得不成樣子,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