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沒人,你可以和我玩嘛?”
她趴在后背,認真的看著他,手掌伸到前面幫他上下套弄起來。
“我,我要回家了,”宋文彬惶恐的看著四周,說道:“我…我已經離家很久了。”
“不僅久,而且遠。你已經回不去了。”
黑發少女說道:“陪我玩吧,玩完我們一起走。”
宋文彬坐在地上,揪心的難過吞噬了他,他一動不動。
“你怎么了?還在擔心那些人的眼光,我告訴你。其實那些罵你的人,都不如你。只有比你厲害的人,才能傷害你,你要是覺得被傷害。說明你還不如他們呢。”少女在他后背擼著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不是擔心那些人的眼光,我只是難過,我回不了家了。”宋文彬看著大海,茫然無措的說道。
黑發少女終于不捉弄他了,坐在海邊抱著膝蓋啜泣起來:可是我只是想讓你陪我玩一玩,要是你都不愿意陪我玩,那真的太遺憾了,我這輩子都沒有好好的和人玩過。
宋文彬見哭心軟,問道:“你究竟想怎么玩呀?”
……
……
滴答,滴答,滴答……
漆黑的房間內,葡萄糖正在滴落。突然,有什么東西震動起來。
嗡,嗡,嗡!
霍雨從睡夢中驚醒,她看著自己的運動手環,上面顯示的時間是十二點整。
“蘇緹娜?蘇緹娜?”
她看著四周,輕喚起來。
可是空蕩蕩的病房里,只有她,還有躺在病床上深度昏迷的宋文彬,蘇緹娜不見了。
“這死丫頭……”
霍雨皺眉,嘟囔著罵了一句。
她看向病床上安安靜靜的宋文彬,無奈的伸手將他抱了起來。
由于這時候的宋文彬并不能自主進行排泄,根據醫囑,每天晚上十二點,她和蘇緹娜都要將宋文彬抱去廁所,幫助這具肉體進行必要的生理維持,這是一個繁重的活,一個人弄的話很麻煩。
但這會兒蘇緹娜不知道去了哪里,霍雨只能獨自將宋文彬抱去了病房內的衛生間。
此時距離他的昏迷已經過去了三個月,由于三個月只能依靠醫學手段維持生命體征,此時這位曾經強壯的同事體重還不如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霍雨非常輕便的就將他輕輕的放在衛生間的馬桶上。
在衛生間和煦的燈光下,他坐在馬桶上,如同一個可以隨意被擺弄的娃娃,仿佛隨時會碎掉。盡管已經看了很多很多次,但霍雨仍舊會因為他這副弱不經風的樣子而感到心臟抽搐。
不過,這也沒什么不好,畢竟她在過去的時間內,并未體驗過這種抽搐感。
“真是欠你的呀,我爸都沒你這么難伺候……”她嘟囔著,熟練的拿來導管和開塞露。
今天的宋文彬很乖,很輕松的就小解出來,但是大的一般會來的很慢,霍雨用小皮繩扣著宋文彬細弱的胳膊和腳踝,綁在旁邊的鐵架子上,這樣他就固定在馬桶上,不會倒掉。
看著坐在馬桶上歪著頭一動不動的宋文彬,霍雨慢慢退了出去,掩上了門。
她不知道蘇緹娜去了哪里,便趁著宋文彬不需要照看的時間內在醫院內四處尋找起來。
一邊走,還一邊輕聲呼喚蘇緹娜的名字。
這會兒已經很晚,醫院里的家屬和病人基本上都休息了,霍雨在樓道里找了一圈沒找到蘇緹娜,有些焦急,她匆匆走到值班護士那邊,問道:“勞駕,你見到蘇緹娜了嗎?”
醫院的護工也認識這幾位曾經的頂流人物,見霍雨問起,護工邊說道:“蘇小姐半小時前下樓去了,還跟我說去買花。”
買花…
霍雨愣住,這大晚上的,上哪兒去買花啊……
可隨即,她便生出一些不好的預感,趕緊沖下醫院大樓,一路飛奔到門衛附近,不由分說的讓驚魂未定的門衛大爺調出了監控。
果然,監控中,半小時前的蘇緹娜搖搖晃晃的從醫院的大門里溜走了,那走路姿勢和平常看起來全然不同。
“可惡…”
霍雨捂住頭,抄起街邊的單車便順著蘇緹娜溜走的方向騎了起來。
盡管已是半夜,但街上車輛依然很多,霍雨擔心這家伙再被車創成個植物人,把車蹬得飛快。可是一圈騎下來,她也沒看見蘇緹娜的身影,這把霍雨急的在街邊破口大罵起來。
“事兒逼,能不能給我省點心!!”
罵了一通后,她只能壓下心頭火氣,再次騎車尋找起來,這一次,她專門在附近的賣花的店鋪門口停了停,可是半夜這些店鋪都關門了,哪里還有蘇緹娜的影子呢。
一圈又沒找到的霍雨差點沒把車給砸了,她強壓心頭的火氣,在街邊大吼了兩嗓子:“蘇緹娜!蘇緹娜!!你給我出來!!”
沒人回應,倒是一些來往的行人詫異的看著她。想到自己已經不比從前,名聲在網上著實也不算好。霍雨壓下心頭火,重新踩著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