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夜色中。
在僅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情況下。
那根小手指悄悄的勾住了宋文彬的小指頭,好像在進行什么奇怪的儀式。
儀式漫長而簡短,拉勾后的數秒鐘,蘇緹娜悄無聲息的長長呼出一口氣,身體徹底放松下來,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
而宋文彬卻坐在床上,呆若木雞。
第25章 道路破壞者
“上學考個好成績,給自己和父母爭點光……別學我……往那一躺沒出息,還得讓人嘮一輩子……我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我已經成笑話了……得讓人講一輩子,背在我身上的名聲永遠擦不去了……從和女生玩曖昧的時候開始到現在,甚至到以后都會一直背著,我是一只雙標狗……”
次日清晨,夢到自己直播塌房身敗名裂道歉退網的宋文彬被屋外的一陣喧嘩弄醒。
嘿呀!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冷汗涔涔!
隨后心驚肉跳拿起自己的手指看了看。好在并沒有鉤子掛在他的手指上,身旁也并沒有人影。
再看向隔壁的木床,上面也沒有人。只有霜凍的窗戶和燃燒的余燼無聲的訴說的他此刻正在西伯利亞的事實,而昨夜發生的一切,很大可能并不是一場夢幻泡影。
呼……
呼……
呼……
連續喘息好幾口,他擦了擦自己腦門上的冷汗。
居然睡昏過去了,說好的只是閉目養神……媽的還做了那么可怕的噩夢……
宋文彬怔了一會兒,隨即趕忙從床上爬起來,來到屋外。
原來是一輛大油罐車從雪地上開了過來,休息站的人正拿著各式各樣的工具聚在油罐車旁買油。而一頭白色頭發的蘇緹娜赫然在其中,很是顯眼。
他很想質問對方是不是腦子壞了,但是顯然他不能和一個青春期還沒過的大學生計較這種東西。浪漫幻想是她的特權但不是宋文彬的特權。他才不會讓自己的噩夢成真。
見攝影師們已經擺好了器材,宋文彬顧不上屋外的嚴寒,匆匆來到蘇緹娜身邊,問道:“你們有錢嗎?”
“沒有,不過我們剛剛和加油站的老板商量了一下,他說可以用砂糖橘來換柴油。”蘇緹娜說道。她看著宋文彬,神色如常,好像昨晚那么干的人并不是她一樣。
媽的……
宋文彬用力把昨天晚上的事甩出腦袋。
他才不管蘇緹娜中了什么邪跟他玩那出,既然對方臉皮這么厚他自然不能落于下風。
“那我們是不是還得去拿橘子?”宋文彬若無其事的問。
“不用,都說好了。他帶會開車幫我們把油送過去。”蘇緹娜說道。
“太好了。”宋文彬松了口氣。
蘇緹娜看著他笑,即便宋文彬的臉皮看見那笑也有點心驚肉跳,立刻扭頭離開。
路上正好碰見霍雨端著一盆雪進了屋子,他趕緊鉆進去跟在她后面,相比于蘇緹娜那張笑臉,他寧愿去面對霍雨那張臭臉。
果不其然,霍雨沒給他好臉色,頤指氣使說:“你別用我盆,自己燒水去。”
舒服了。
宋文彬心想。
霍雨燒化了雪,在屋內洗了洗臉,宋文彬從一旁的小賣部的拿了根牙刷,出來時卻碰見拉利莎正提著一箱汽油向自己的雪地摩托走去,兩只雪橇犬跟在她身后轉來轉去。
宋文彬很驚訝,他本來都以為拉利莎已經走了。畢竟他們原先的計劃就是拉利莎呆一晚上回去,然后他們在這個聚集地重新找一個向導,帶他們去雅庫茨克,可是沒想到她并沒有走。
雖然昨夜他的職業生涯差點被拉利莎給毀了,但是他并不責怪拉利莎。相反,宋文彬甚至有些嫉妒她。她并沒有什么規矩限制,想和誰干柴烈火都可以,而他卻不行。
宋文彬來到拉利莎身旁,問道:“你待會兒什么時候走啊,回去的時候一起,我拿兩筐橘子給你帶著。”
拉利莎看著手機上的翻譯,說道:“我改變主意了。”
改變主意了?
宋文彬看著翻譯,心里咯噔一下。
這是什么意思,不是說好了要換向導嗎?
這時候,蘇緹娜晃到宋文彬身邊,說道:“早上的時候她和我們說了,要送我們去雅庫茨克。”
“額……”
宋文彬撓撓頭。
搞什么啊!
他內心大喊道,變臉未免也太快了吧!
昨晚的事你難道還想再來一次嗎!!?
短短一天,宋文彬深刻理解了什么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猶豫半晌,他小心翼翼問:“霍雨沒意見嗎?”
他指著正在小賣部門口喝熱可可的霍雨問道。
“她?她沒有啊。”蘇緹娜說道:“她一點都不在乎呢。”
宋文彬:……
這一刻他發誓,下次再找向導一個要找個男性向導。
早上簡單的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