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立刻坐直身體,她盯著監控看了幾秒鐘之后,起身從旁邊的墻上取下一根警棍,說道:“走,去看看?!?
伴隨著命令的下達,頓時工廠安保部門有條不紊的運作起來,幾十名身穿同款員工服的保安戴著鐵盔拿著電擊棍,跟在霍雨身后大踏步向工廠外圍走去。路上看見霍雨的人紛紛彎腰鞠躬,大喊霍主管好。
此刻,天已經黑了?;粲陰е藖淼焦S邊緣的荒地邊,在這里,她左右一抬手,身后的人立刻分成三股,左右兩邊包抄,其中一股跟在她身后,大踏步向那幾個在工廠外面鬼鬼祟祟的人沖過去。
那幾個人也是機靈,看見有人來,毫不猶豫拔腿就跑。
霍雨大聲喊道:“站??!”
一瞬間,幾十道手電筒四面八方的亮起來。
那幾個人慌不擇路,在工廠外的野地連續跳躍狂奔。
霍雨在他們身后緊追不舍。
然而更加刺眼的光芒從黑暗中射出,伴隨的還有引擎的嗡嗡聲。
幾輛摩托車從野地的土堆后鉆了出來,那幾人頭也不回的跳上摩托車,他們開著摩托車,撞開從側翼包抄上來的安保人員,不要命的從長滿雜草的坡道上沖了下去,在滾滾煙塵中跑得無影無蹤。
霍雨見這些人逃的如此之快,知道自己遇上慣犯了。
她走到那名被撞倒的員工邊,將他攙扶起來。那名員工感激,連連說自己沒事?;粲昕戳丝此闹埽f道:“這些人來這里踩點,肯定是在謀劃什么,去,找找看,看看能不能看到什么作案工具?!?
一群人打著手電在黑漆嘛烏的的工廠外圍找了一圈,果不其然,在路邊的水泥管里找到了一些大鐵鉗子和絕緣手套小型電鋸還有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工具。
“這些人是來偷線纜的?!?
員工說道,“以前我們就有線纜失竊過,都不知道他們從哪里過來的?!?
“可惡,早知道他們有車我們也開車過來了?!?
霍雨咒罵道:“要是抓到他們,肯定是大功一件?!?
她新官上任,迫不及待的想展現自己的能力,讓這幾個家伙跑了,卻不是她想看見的。
“能提前知道就已經很不錯了?!?
一旁的手下安慰她,“收繳了這么多作案工具,他們肯定也不好過??赡芎瞄L一陣子都緩不過來呢?!?
“這算什么,去,把他們經過的路上給我鋪上鐵釘子?!?
霍雨冷厲命令道:“還有,再給我找二十條警犬過來,警犬你們能弄到吧?!?
“能……能弄到……”
“天一黑就來,還弄的這么隱蔽。哼,可能工廠里有他們的內應?!被粲昝掳袜洁斓溃骸耙灿锌赡苁潜O守自盜然后一起分贓也說不準?!?
一旁的手下心有戚戚看著這位雷厲風行的主管,意識到她開始動真格了。
……
……
另一邊,宋文彬好不容易和自己的母親解釋完自己正在工作的事實,抬頭一看天都黑了。他吃著坨掉的泡面,心里有些悶悶不樂。
不打電話吧又覺得不當人子,打完電話吧心里又后悔,還不如不打電話,母親李悅并不知道他的工作,電話里還一味的勸說他早點回去接手什么電信公司的活。言辭悲傷的夸張,好像離開了電信公司他就要不久于人世似的。
吃完泡面,宋文彬打算照例在長椅上休息一晚。
可另一邊卻晃晃蕩蕩走來了一個帶著手電的保安,他來到宋文彬身邊,拿手電指著他,嘰里呱啦的就說開了。
語言不通,宋文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在說什么。但是保安的言辭愈發激烈,言語間還時不時的指著一旁路燈上的攝像頭。
宋文彬大概明白了這位保安老哥的意思。
這是不允許他睡公園的長椅上呢。
宋文彬無奈的起身,保安不讓睡椅子,他還不想睡椅子呢。見鬼哪個正常人會喜歡睡公園長椅,還不是因為窮嗎?
被保安驅離公園的宋文彬皺著眉頭在首爾的街道上亂逛起來,公園的長椅不能睡,外面的賓館又太貴,他身上又只有三百塊錢,究竟該去什么地方呢?
想來想去,宋文彬又想到了那一晚看到的漆黑嘛烏的村莊,他記得……在那個村莊旁邊,還有一個類似鄉鎮的地方,也不知道那個地方物價怎么樣,如果物價足夠便宜的話,他說不定也能在那里對付幾晚,直到養好手指。
這么想著,宋文彬跟著導航再一次向首爾的九龍區走去。
這一走走了足足三四個小時,等他再次來到首爾邊緣的九龍區時,已是深夜。
看著遠處那黑漆漆的夜色,他停下腳步,開始在周邊的店鋪內詢問是否有居住的地方。
然而一路問下去,這里的旅店要么動輒兩三百一晚上,要么就經營著皮肉生意,宋文彬壓根不想進去。
宋文彬估計自己的手還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才能好,幾百塊一晚上的店他是不想了,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