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我老家那邊還喝早酒呢,而且我這店里不供應高度烈酒,都是啤的。”男人說著,給宋文彬拿了一瓶精釀。
宋文彬喝了一口,冰冰的,西瓜味的,很好喝。
“味道很不錯啊。”宋文彬說道。
“跟你們巴拿馬喝的酒味道比怎么樣?”男人笑著問。
宋文彬一愣。
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從柜子下拿出一瓶酒驕傲說道:“雨哥回來直接送了我一瓶呢,說是你們在加勒比海那邊花了二十萬買的酒,哈哈哈哈……”
宋文彬看見那瓶朗姆酒,無奈笑出聲:“我靠……”
“呀呀呀。”
這時,旁邊有一個女人悄咪咪的走過來,側頭看了眼宋文彬,笑道:“這就是雨哥帶回來的男人嗎?長得還可以哦。”
宋文彬:……
“我是龍場酒吧的老板,我叫戴維,這是我妻子莉莉。”男人為宋文彬介紹道。
“宋文彬。”宋文彬伸手同二人握了握,說道:“那啥,我……我是霍雨的同事,因為有事出門,晚上又有點晚了,所以就暫時在她這住了一晚,我跟她沒啥……不是那種關系。”
“真的嗎?”老板娘驚訝道:“我還以為雨哥一下想通開竅了呢,早上群里都好激動呢。”
“真不是那種關系。”宋文彬汗顏,“咱們一起合作做節目,很辛苦的。”
“好吧。”老板娘很失望。
“去去去,拿花生去。”老板戴維不高興了,訓斥道:“啥事都往那上面扯,咱雨哥是那種俗人嗎?”
“神仙還要香火呢,俗點咋了,你說是不是?”她問宋文彬。
“那是。”宋文彬深以為然。
老板娘很快為宋文彬拿來一碟花生米,宋文彬坐在吧臺前問道:“話說,你們為什么叫她雨哥啊?”
“哈哈,本來是墨晴先叫的,她們是最早來龍場的人。墨晴一口一個雨哥哥,一口一個雨哥哥,我們就跟著叫開了。因為叫哥哥太肉麻,我們就改叫雨哥了。”
“那……這片地,都是咱雨哥的?”宋文彬問出了最好奇的問題。
“是的,我聽說是四年前雨哥回來問當地政府勾的地。”老板說道:“當時政府一直想把這霧里湖一塊開發起來,發展發展旅游啥的,不過這地方要啥沒啥,就一個老年活動中心還廢棄了好多年了。雨哥勾了這塊地之后,就開始在網上招人一起來開發這一帶。當時我就看這邊租金巨便宜,就過來了,也算是最早跟雨哥的一批人了。”
宋文彬暗中倒吸一口涼氣。
他本以為自己十七歲就在外面混就很離譜了,沒想到霍雨四年前就已經在找政府拿地了。那時候她才多大……
“那……這地方有人來嗎?”
宋文彬問道,這也是他最在意的問題。這里開了好些店,要是不賺錢,怎么可能支撐的下去。而從他昨晚的觀察來看,這里可以說相當冷清偏僻了。
老板點了根煙,笑瞇瞇的陷入了回憶。
“啊,你別說,剛跟雨哥那一年我都覺得自己腦子壞了,花了二十幾萬在這鬼地方開了個酒吧,結果鬼影都看不見一個,因為這事我老婆都差點跟我分了。”
一旁的老板娘嗔了他一眼。
“可這說來也奇了,本來這龍場肯定是經營不下去的。基本上也沒人看好這個地方。但后來疫情來了嘛。”
“對啊,疫情來了。”宋文彬說道:“酒吧不是更難做了?”
老板笑出聲,搖搖頭,說道:“我也是這么覺得,咱們本來都以為死定了,龍場肯定要倒閉了。
沒想到,疫情之后,大家都出不了國了,甚至出不了遠門,只能在周邊玩玩。好家伙,這一下把咱們給盤活了。h市的,s市的,還有周邊其他城市的,全都來了。”
宋文彬:……
“去年一年,光國慶期間,我在龍場就賺了五萬呢!”老板驕傲的說道。
“真的假的,那么賺?”宋文彬瞪大眼睛。
“可不,不過也是累壞了。”老板深深吸了口煙:“我們組織活動,準備食材酒水,弄音響,掃垃圾,燒篝火,歡迎客人,一連七天,差點沒累吐。不過能賺到錢,總歸是開心的。”
“佩服佩服。”宋文彬由衷的說道,他舉起啤酒敬了老板一口,又問:“那這集裝箱造屋子的想法……”
“哦,龍場整個都是雨哥設計督造的。”
老板喝了口啤酒,由衷的敬佩道:“老實說我一開始是覺得她腦子有問題的,但現在看來,是我對雨哥一點都不了解啊。這地方造起來便宜,又非常個性,很省事。”
說著,老板對宋文彬招招手,把他從酒吧后門帶出去,指著遠處山上的集裝箱房屋和樹上的樹屋宋文彬說道:“這不,馬上又要國慶了,咱們已經開始到處進貨了,你看后面那幾個民宿,早就被人訂空了。”
難怪,宋文彬心想,大早上這么多貨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