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聞著香才起來的呢。”
蘇緹娜接過面包拿著勺子攪拌起小鐵鍋,舀了一勺涂面包上,“等吃完了我還要再睡一覺。”
“唔。”
宋文彬心不在焉的說道。
看著五菱宏光丑陋的涂裝,一個念頭在他腦中漸漸成型。
“對了,有一件事你還沒告訴我呢。”
蘇緹娜嚼著面包和魚嘟囔道。
“啥事?”
宋文彬問。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當時在那座教堂里,你怎么知道那個黑人的小孩成績不好啊。我都驚呆了,你不會真的學過什么相術吧。”
宋文彬笑笑:“那你是不是真的結過三次婚還有一個小孩啊。”
蘇緹娜差點被嘴里豆子嗆著,她使勁的推了宋文彬一下,“你可拉倒吧,要不是情況緊急,我非得拿烤串簽子刺你舌頭不可,你可真的太能扯了。我都不知道你嘴里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了。”
“嗯哼。”
宋文彬心里的念頭逐漸成型。
“你告訴我嘛。”
蘇緹娜見宋文彬不說,有些撒嬌撒癡的哼哼唧唧起來:“你告訴我嘛!”
“告訴你什么?”
宋文彬驚訝。
“你為什么知道那個黑人首領有小孩而且成績不好呀。”
宋文彬沒有回答,他打開自己五菱宏光的后備箱,從里面拿出兩瓶此前購買的紅色噴漆丟給了蘇緹娜。
“你真的想知道嘛?”
“當然啊。”蘇緹娜看著身邊的噴漆:“你這是做什么?”
“你想知道就幫我一個忙,幫我一個忙我就告訴你。”
“什么忙?”
宋文彬貼著蘇緹娜耳朵悄悄說了幾句,蘇緹娜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她變得有些遲疑:“這……這……不好吧……都已經經歷了這么多了,你倆還不能……”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宋文彬說道:“我看你那天也笑得蠻開心的啊,怎么輪到她你就不樂意了……”
“可是她沒撒謊啊……”蘇緹娜看著噴漆,眼神閃躲:“你本來就……”
“那我有撒謊嗎?”
宋文彬如惡魔般低語道:“來嘛,蘇緹娜,我英文不好,你就幫我寫一下就行了。”
“不……不……”蘇緹娜還是搖頭:“那樣好差勁的……”
“你看啊,蘇緹娜。”宋文彬繼續低語:“我的車已經被這玩意給毀了,再賣肯定是賤賣了……現在只剩下你和她的競爭了,如果你以我的名義……稍微那么操作一下,你想想看,是不是最后那十萬塊……”
蘇緹娜聞言心動,咬唇看著宋文彬,嘆道:“你這張嘴可真夠壞的,難怪直播那么多人舉報你。”
“別扯遠了,你干不干吧。”
“真的是你,要是別人我才不干呢。”
蘇緹娜無可奈何的站起身,咬咬牙,按著噴漆在霍雨的名爵車殼上噴了起來。
一邊噴她還一邊問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知道那個黑人有小孩了嗎?”
“其實很簡單了。”
宋文彬說道:“我們來尼日利亞第一天的時候我就看到這邊有人在賣各種奇怪的動物干尸,其中就有猴子腦袋,很多大人帶著小孩來買。后來咱們去那家餐館,餐館老板墻上也掛著猴子腦袋,說那玩意是提高成績用的。再之后就是這次,黑人巴布把我們帶去了教堂,他雖然信奉基督教,但是信奉的方法很原始,他在受難十字架下面擺了很多祭品,其中就有猴腦袋。所以他肯定是有一個小孩,而且小孩成績不好,才有這樣的祈禱。”
蘇緹娜沉默了。
宋文彬說起來好像很簡單,但是在那種情況下還能觀察四周,最重要的卻能講出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讓那些黑人相信,她覺得一點兒都不簡單。
“那,你又怎么知道那個黑人小孩在外國讀書,還知道他希望小孩從政之類的……我真的無法理解……”
“他對跨境轉賬的時間了如指掌,肯定不是第一次轉賬了,兒子不在外國又在哪兒呢,其實我估計多半他兒子是在英國。因為這個地方講的都是英語,只是我怕講多了露餡,畢竟英語國家多,所以我只敢挑百分之百篤定的說。”
宋文彬聳聳肩:“至于從政那就更簡單了,他能在這種還算不錯的路上收過路費,又能帶槍,還穿軍裝,多少都是有些背景。其實我想絕大部分父母都是希望子女能做個正經行業,只是我想如果是黃種人,大概會低調點吧。”
蘇緹娜再次沉默,宋文彬說的東西,似乎都在她的認知以外,是課本上不曾寫過的東西。
“所以……之后那些東西,那些祭祀,也是你推理的嗎?”
“不是,我沒那么厲害,都是我瞎編的。只是可能我年長幾歲,見過一些落后地方的祭祀景象。”宋文彬輕聲說道:“越是貧窮的地方,人們就越需要精神寄托,宗教就越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