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宋文彬過來,他笑了笑。
霍雨立刻在他耳邊說道:“這是崔大使,他對這次案件非常關注。”
宋文彬一個激靈,趕緊快步流星上前,握住了對方的手,露出笑容:“大使您好。”
“青年才俊啊。”
大使拍了拍宋文彬的手,贊嘆道:“我剛剛聽你們的鮑導大致說了一下你的事跡,可以說有勇有謀了。”
“沒有沒有。”宋文彬趕緊說道:“都是國家來的及時,不然我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大使微笑向宋文彬介紹身邊的黑人,“這位是戈翁上校,也是本次行動的負責人,你可要好好感謝他,是他的快速響應和積極配合,才讓本次行動得以順利進行。”
宋文彬這便去握這位上校的手,上校一邊握手,一邊和宋文彬嘰里呱啦的說了什么,宋文彬一如既往的聽不懂。
好在蘇緹娜貼在他耳邊,為他翻譯道:“上校說,幸虧你放了那一把火,不然他們沒這么快找到綁架地點。”
和大使稍微寒暄了幾句后,大使就讓他們下去了。畢竟不是一個級別的人,宋文彬三人在大使面前顯得異常拘謹。
離開帳篷之后,霍雨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她很不服氣的看著宋文彬說道:“真的是,不就放了一把火嘛,搞得好像我什么都沒做一樣呢。”
“你怎么什么都沒做?”見過大使之后,宋文彬心情很不錯,看霍雨都順眼不少:“沒有你我們怎么可能會有如此驚心動魄的冒險。”
“是啊,這節目要是播出去,收視率可不得爆炸掉。”蘇緹娜半是喜悅半是憂愁的說道。
“這段才不播呢,拍出來也要剪掉!”霍雨立刻嚷嚷。
宋文彬譏笑:“干嘛,怕觀眾看完你的惡劣形象之后網暴你啊!”
霍雨羞惱:“才不是!!”
三人正吵鬧著,遠處又亮起了車燈。
原來是那幾臺東風猛士和直升機陸陸續續回來了。
直升機降落在空地上,巴布和他的手下陸陸續續被全服武裝的軍隊推了出來,此刻的巴布再沒有初見時的風姿,全身上下只剩一條褲子,身上還因為跳車被摔的到處是傷。當然更凄涼的莫過于手上那副銀手銬了。
路過宋文彬三人的時候,他看見了宋文彬,瘋狂掙扎著怒吼起來,聲音凄厲。
但面對他的怒吼,三人也只剩笑笑,蘇緹娜甚至都沒有翻譯,他便被幾名士兵無情的拖拽走了。
這時候,先前跟隨霍雨的一男一女也來到了宋文彬身邊,兩人非常友好的向宋文彬三人伸出手。男女還各自擁抱了宋文彬一下。
宋文彬記得他們,就問霍雨:“他們是什么人?”
“這位是是瑪莎姬。”
霍雨指著那個女性說道:“你別看她是一個女性,但卻是尼日利亞著名的民兵組織的首領呢。”
宋文彬一愣,霍雨把女性兩個字咬的很重,顯然意有所指。
只聽她繼續說道:“我在離開那條路之后,因為沒有電話,就到處找人問被綁架了怎么辦,當地人就幫我找到了他們,是他們幫我聯系的大使館。”
宋文彬聽了之后趕緊又和兩位民兵握手擁抱。
民兵里的男性很沉默,擁抱完之后就默默的站在女人身后,女人瑪莎姬則嘰嘰喳喳的和霍雨不斷的用英文交流,時不時的還跟宋文彬說幾句。
女人說話時,蘇緹娜就在一旁幫宋文彬翻譯。
“巴布魯·圖里昂是附近很有名的一個武裝組織的頭領,他不僅把控著很多通往拉各斯城市道路上的收費站,同時也暗中策劃了很多起綁架事件。
只是此前他做的一直都很秘密,并且活動的地方集中在東部和西部的偏遠地區,所以我們無法抓捕到他,最近的一次。他的手下在尼日利亞東部的一所學校里綁架了兩百多名女性學生,每人勒索贖金兩百美金,很多家庭傾家蕩產才將孩子贖買回去,對于這些事情,我們早已無法忍受。”
和霍雨嘰嘰喳喳說完之后,宋文彬沉默了。
無論巴布究竟是什么身份,這樣的事,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這時,蘇緹娜忍不住問道:“可是,為什么不取消沿途的收費站呢,這一條路上幾十個收費站點,我們也就算了,可要是一般本地的司機跑這樣一條路,得花多少錢啊。道路本來就不好了,司機幸幸苦苦跑這么遠,一點利潤都沒有,很可憐的。”
瑪莎姬聞言,眼神卻非常暗淡,她彎下腰,用很小的聲音說道:“因為他們的背后要么就是警察的人,要么就是軍隊的人,巴布魯·圖里昂的父親就是尼日利亞的一名議員,我想,如果不是他這次昏了頭綁架了你們,只怕不知道要逍遙到什么時候呢。”
蘇緹娜聽聞此言,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低下頭,“原來是這樣啊……”
霍雨雖沉默,但也緊緊握住拳頭。
聽完翻譯后,宋文彬面色如常,只是從兜里抽出一支煙,默默點燃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