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宋文彬真的開吃之后,他發現蘇緹娜說的沒有錯,也不知道是上次的太敷衍還是這次真的餓了,這次的非洲食物比上次好吃很多。
宋文彬覺得如果它放在餐廳,又能配一把勺子的話,說不定他會愿意花一百塊錢吃一次。
霍雨沉默的吃著,她的盤子里有三種肉,一種是魚,一種是不久前才宰殺的羊,還有一種她不認識。只是吃到最后剩那種肉時,她不由問蘇緹娜,“這是什么肉?”
蘇緹娜左右問了一遍,隨后興高采烈的對霍雨說道:“這是一種老鼠。”
“咳咳咳……”
宋文彬咳嗽起來。
“一種老鼠?”
霍雨愣住。
“是啊,他們叫它什么大蔗鼠,聽名字應該是一種喜歡吃甘蔗的老鼠吧。”蘇緹娜說道。
霍雨拿著肉塊想了想,覺得周圍都是黑人,扔掉不太好,于是她帶著虛假到不能再虛假的微笑,直接將手里的鼠肉放進宋文彬的盤子里,柔柔說道:“多吃點。”
宋文彬差點沒跳起來把盤子扣在她腦袋上,但是想到周圍全是人,他也只能強行露出假笑,說道:“我已經吃飽了。”并且毫不猶豫把鼠肉塞了回去。
吃到差不多的時候,大媽的兒子從屋子里拿來一個和裝汽油的塑料桶差不多的桶,還有幾個一次性塑料杯子,給宋文彬他們每人倒了一杯什么,勸他喝。
宋文彬盛情難卻喝了一口,發現這應該是某種香蕉發酵的酒精飲料,酸酸甜甜味道還不錯,只是回味苦澀。宋文彬想著現在還在工作,不敢多喝。但黑哥卻已經大呼小叫的分發杯子,和村里的人一起開懷暢飲。
暢飲完之后,黑人們還覺得意猶未盡,他們在空地中點起了篝火,拿出了自制的手鼓,一群人圍在火堆邊開始跳舞。
大媽的兒子拍著手,拉來幾個女人,摟著他們跳舞,時不時還左右親一下,逗的懷中兩個女人格格直笑。
宋文彬看他活的瀟灑,便問霍雨,“這家伙為什么可以這樣happy,左擁右抱的親。”
霍雨只是冷淡笑道:“你自己去問他啊。”
語言不通,宋文彬自然無法去問他,但蘇緹娜則在一旁說道:“非洲很多地方都是一夫多妻的,直到現在也是這樣,這對他們來說是很正常的。”
宋文彬:……
不得不說,黑人的確非常有舞蹈和音樂的天賦,在那自制手鼓的鼓點聲和女人的舞姿之中,仿佛一切文明的痕跡都消失殆盡,制造日常縈擾和生活壓迫的神靈仿佛在這一刻悄然退場,把這片小小的土地支配權徹底放給了他們。
宋文彬沒有什么能力參與其中,霍雨也只是坐在火堆邊沉默的觀看,蘇緹娜在這一刻卻像找到了她的主場一樣,站在火堆前和一群素昧平生的黑人們載歌載舞,她那來自中國xj的舞蹈在非洲的土地上竟然如此和諧。
看著蘇緹娜熱情的舞蹈,霍雨突然冷不丁的問道:“做戶外沒見過這樣的吧。”
宋文彬默默的搖頭:“沒見過。”
……
終于,月亮爬到棕櫚樹最上面的時候,這場突如其來的宴會終于宣告結束。
三名異國來客回到了大媽安排的土屋中,在極度的疲憊下,空氣中那股淡淡的腐味也變得不是那么忍受。
無需多言,宋文彬走到了吊床上,鞋也不脫直接躺上去開始休息。
在非洲折騰了一天的兩個女孩也是精疲力盡,也顧不上嫌棄,直接和衣躺在床上。
不一會兒,宋文彬就進入了夢鄉。
好像閉眼和睜眼之間只隔了一瞬間,宋文彬只覺得剛剛睡著沒一會兒,就有人把他晃醒了。
他睡眼惺忪的從吊床里坐起來,原來是霍雨,此刻她手持羚羊角站在宋文彬身邊,雙眼瞪的大大的。
她的模樣讓宋文彬想到了野外的貓科動物,他嘟囔道:“干什么……天亮了嗎……?”
“噓……你聽。”
霍雨比住了他的嘴巴。
宋文彬側耳傾聽了片刻,果然聽見外面有嘈雜的聲音,那是很多人走來走去,以及重物拖動的聲音。
宋文彬陡然警覺起來。雖然吃飯跳舞很開心,可這里畢竟是遠離華夏萬里之遙的非洲,沒人知道這里的夜晚會發生什么。
他迅速從吊床上爬起來,落在地上。
霍雨則去床上推醒了蘇緹娜,蘇緹娜被搖晃醒之后不知道發生什么,但是霍雨和她耳語幾句后,她便一骨碌站起身,牢牢的抓住霍雨的胳膊。
霍雨將她推開,率先拿著羚羊角出門了。
屋外夜色正濃,有很多人影在不遠處的棕櫚林中閃動,時不時的還有火光從森林中升起,影影綽綽,不知道在發生什么。
宋文彬跟在霍雨身后,蘇緹娜則跟在他身后,三人摸黑離開了屋子。
這時,一旁的土屋后,有兩個黑人轉了出來,手里抬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物件。宋文彬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能聞到一股刺鼻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