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無奈定住腳,將手機交給了宋文彬,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道:“把卡拿出來。”
宋文彬接過手機平靜說道:“拿根針給我們,我們?nèi)∠驴ā!?
老鄉(xiāng)沒有拒絕他們這個請求,讓人從棚屋里拿出一根回形針,宋文彬取出電話卡,將兩個手機恢復(fù)了出廠設(shè)置。
宋文彬取卡的時候,老鄉(xiāng)對蘇緹娜說道:“你的手機呢,也拿出來吧。”
蘇緹娜拿出一臺白色的舊手機,弱弱說道:“我的手機是一臺小米,而且用了四五年了,即便去市場上也換不到什么錢……”
老鄉(xiāng)看見蘇緹娜那個邊緣磨損的甚至有些褪色的小米,不由面露嫌棄之色,沒再說話。
這時候,一個負(fù)責(zé)收貨的黑人來到宋文彬身邊,宋文彬拿著手機說道:“我們已經(jīng)這么有誠意了,你是不是也該表示點什么。”
老鄉(xiāng)也不墨跡,將蘇緹娜推開,宋文彬?qū)⑹謾C放在黑人手上,黑人匆匆跑到老鄉(xiāng)身邊,拿著手機齜著牙,很高興。而蘇緹娜則驚魂未定的跑到霍雨和宋文彬身邊,臉色呆滯,蒼白的和紙一樣。
“給錢。”
老鄉(xiāng)拿著兩個手機說道。
然而蘇緹娜回來的下一秒,霍雨就動手了,她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撲旁邊一個拿銹水管的非洲人,一肘將其砸翻并奪了他的水管指著老鄉(xiāng)說道:“拿了手機還要錢,你做夢!我們一分錢都不給你,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滾蛋,要不然等我們?nèi)藖砹恕?
砰!
又是一陣玻璃炸裂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還有車輛報警系統(tǒng)啟動的鳴叫聲。
霍雨扭頭看著遠(yuǎn)處自己那臺名爵,原來就在她說話的當(dāng)口,有人砸爛了名爵的車窗。
在一眾黑人的護(hù)持下,男人臉上的怒容也慢慢消失,他冷著臉說道:“那就讓你們的人過來抓走我好了,把我抓去大使館,抓回國內(nèi)。但是我告訴你,小妹妹,老子在這地方混這么多年,那么多地頭蛇都沒壓住我,我可不是嚇大的,你有種就把我抓回去啊。”
宋文彬見霍雨如此暴躁,不由也是一陣頭疼,說道:“你跟他置什么氣呢,這里不是國內(nèi),先離開這里才是正經(jīng)。”
“宋文彬,你就知道他給錢了會讓我們走?”
霍雨著急,大聲說道:“你給了錢他再拿我們?nèi)ダ账魍饷娴娜耍∵@種人都是爛賭鬼,但凡要有點底線能跑非洲來做這種事?”
那邊的老鄉(xiāng)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說道:“小妹妹你還挺機敏,不過你放心,老哥我絕對是言而有信,老實說這一畝三分地你們也不是第一批,真要鬧那么大我還能混到今天嗎,細(xì)水長流呀。”
霍雨不管那人在說什么,只是對宋文彬說:“宋文彬,別給他!你要是敢給他……”
“給了怎樣,不給又怎樣?”
宋文彬問。
霍雨沒話了,在這做環(huán)境下,她沒有什么可以威脅那名敲詐犯,也沒什么東西能夠威脅宋文彬。心急之下,她竟一把攬住宋文彬的頭咬著他耳朵密語道:“你要給錢,你自己掏腰包給,我反正一分錢都不給出。”
宋文彬心覺好笑,低聲問:“砸爛了你的車你也不管?”
“隨便砸,他怎么砸我的車,我怎么砸他的人。”霍雨迫不及待的說道。
“我自己給。”宋文彬說道,推開了霍雨。
霍雨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宋文彬手伸進(jìn)口袋,將自己那卷奈拉抽出大概四分之一厚,說道:“這樣吧,老哥,既然你騙了我,我也不可能再相信你。你讓的都黑人手下在路口分成五組。然后讓她們開車往回走,我殿后。我們?nèi)齻€人的車隊每經(jīng)過一組,我都會留下價值一千人民幣的奈拉。如果你讓我馬上把錢全部交給你,我絕不答應(yīng),我的朋友也不會答應(yīng)。”
看見錢,老鄉(xiāng)松口了:“行,就按你說的辦。”
提到攔路收費,這些非洲人的效率竟然出奇的高,很快,他們就在長長的巷子內(nèi)排成了兩排,分成了五組,一個個伸長脖子。
見宋文彬如此,霍雨沒人揍人的心思,憤然將手里的鋼管砸在地上,頭也不回的大踏步來到自己的車邊,砰的一聲鉆了進(jìn)去。
將臉色灰暗的蘇緹娜攙扶進(jìn)h6后,宋文彬則回到了自己的五菱宏光。
霍雨暴躁點起火,壓根不管爆裂的后輪,直接啟動車子,拖著鋼圈在地上一路前進(jìn)。
蘇緹娜的h6則在啟動后連續(xù)熄火,好不容易起步后她甚至掛到了倒擋,后退著對宋文彬的五菱宏光撞了過來。所幸及時熄火,才沒撞碎宋文彬車燈。
磨蹭了快有一分鐘,蘇緹娜的h6才緩緩啟動,向前駛?cè)ァ?
第一組關(guān)卡到了,宋文彬則將手里的奈拉分成了五份,如同接親隊伍里的長輩在車隊接回新娘后駛出對方村落時交錢給那些守村的老頭一樣將一份錢交給路邊的黑人。
那人清點之后,放行了。
很快,宋文彬又遇到了第二組,他如法炮制,一路來到了第四組,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