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兒來了,“你可知曉是什么事?”
唐雅也不太清楚,但她善于觀察,“有一次爺爺從外面回來后,好像很是生氣,一夜都沒睡好,第二天就讓阿風寫了這封信給你送了過去。”
“那你可知阿爹當日是去做什么了?”
唐雅搖搖頭,“就是與往常一樣,上街去看看。”
唐時尋思了幾秒,“小雅,阿娘如今在休息我就不去打擾了,我先去隔壁你洪叔那你看看,阿娘要是醒了,你就過去知會我一聲。”
唐雅點點頭,“小叔放心吧。”
唐時去了隔壁,洪鐘給他開了門,“唐小公子回來了?”
唐時隨他進了屋子,“你可知道我爹為何要給我寫信?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他知道洪鐘消息靈通,便有此一問。
洪鐘面露難色。
唐時眉心一動,“看來,還真的有事兒?”
洪鐘嘆了口氣,“不瞞唐小公子,這事情確實是與你有關,這南封縣不知為何突然有了流言說起了你與公子的事情,說是,說是……”
“說我與衛指揮司關系親近?不僅如此,還說我與衛指揮使有不清不楚的關系?”唐時反問他。
洪鐘點點頭,“大致如此。”
“可知流言是誰傳出來的?”
洪鐘肅著一張臉,“這個不知。”
唐時笑了笑,“不過這樣也好,我恰好不知道該如何與家中中提及此事,既然有人替我說了,我也就省了一些麻煩。”
洪鐘聞言,不禁露出一絲笑容,“唐小公子好寬的心,若是公子知曉,定然會高興。”
唐時嘆了一口氣,“寬心有什么用,說不定等會回去要被爹娘修理一頓呢。”
洪鐘卻搖首,“我看不會,唐大伯和唐大娘舍不得的。”
唐時心想:只能希望如此了。
回了家后,劉氏正好行了過來,見到唐時,連忙噓寒問暖,直說唐時在外邊過瘦了,便讓廚房晚上弄些好菜。
唐時趕回來到現在衣服都沒換,風塵仆仆的,劉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石頭,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睡醒了就該吃飯了。”
唐時握著劉氏的手,“阿娘,我還是先不換衣服吧,要是等會你和阿爹打我,我現在又何必換上干凈的呢?”
劉氏眼珠子一瞪,“誰說要打你?你在外頭受苦了,阿娘心疼還來不及,咋會打你?”
唐時心想: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那阿爹呢?”他剛問出口,唐慶就帶著唐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進了宅子,唐大哥還特意將院門栓了起來。
“阿爹……”唐時瞅著唐老爹黑著的臉小聲喊道。
唐老爹走到唐時面前,看了唐時半晌,突然就嘆了一口氣,眼眶都紅了,他伸手拍了拍唐時的肩膀,“石頭啊,你在外邊受苦了!是爹對不住你啊!”
唐時:這是發生了什么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么?為什么大家都用擔憂心疼的眼神看著自己?
“阿爹,我們進屋說。”
唐慶抹了把臉,“好,你回來也累了,不如等吃完飯再說吧。”
唐時越發覺得詭異了,方才小雅不是還跟自己說阿爹是很生氣的么?怎么這會兒還用這么心疼的目光看著自己呢?
出了去書院的唐風和唐頌,唐家一大家子都坐在屋中。
“石頭,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就盡管跟我們說,那個趙家小子太不是東西了!枉我將他當做可靠的兄弟!”唐年憤怒地一拍桌子。
唐時: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唐季也是極為生氣的,“石頭,那趙家小子不就是成了什么指揮使么?咱們家不怕他!你要是不愿意,我們大不了跟他拼了!”
唐時聽到這才終于品出些味兒來了,難道是家里人對自己和趙縉的關系有些誤會?
“阿爹,阿娘,你們想多了,我和趙縉,我是自愿與他在一起的。”唐時試圖解釋,哪知道他這一解釋,劉氏就立馬嗚嗚地哭了出來。
“石頭啊,阿娘知道你過得難,但你不要把委屈都吞到肚子里啊,阿娘這心里頭可勁地疼著呢!你要是害怕就偷偷跟我們說,千萬別委屈了自己!”
唐時這還想不明白他就是蠢了,這根本不是什么流言吧?這要不是趙縉故意吩咐的,他就三天不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