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那些學子胡來,只希望漸歸兄能夠明察秋毫,將犬子放出來,其他的,該嚴懲的自然要嚴懲。”
袁鏞冷哼一聲,氣得胡子都在抖,“漸歸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林知府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當時有那么多人,漸歸兄或許是看錯了也說不定啊?!?
袁鏞和陳漸歸知道,林知府這是在先禮后兵,倘若他們還不答應,林知府恐怕就要動真格的了。
可那又如何呢?一想到唐時的傷勢,他們就止不住怒意。若是沒有那位林少爺撐腰,以鴻兒的身份,其他學子也是斷然不敢做出這種事情的!
“林大人,國有律法,下官自然要依據律法來辦案,林大人若是有興趣旁聽堂審,下官這就升堂如何?”陳漸歸是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讓步的。
林知府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陳知縣,本官已經說了,犬子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其實這件事情上,人證對于他們來說是沒有用的,林知府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讓那些人說不出話來,如此一來,陳漸歸就沒有辦法真的給林知府之子定罪。
這實在是個棘手的事情,可他還是不得不說,“林大人,是否有罪還得看證據?!?
林知府突然就笑了出來,用一種很莫名的目光看向陳漸歸,“證據?陳知縣,你跟本官講證據?”
“林大人可記得永嘉九年的那件事情?”袁鏞反問道。
永嘉是先皇的年號,永嘉九年,袁鏞因為親眼看見了一件極其不公之事,便洋洋灑灑撰寫了上千字的文章,用極為憤慨的言辭嚴厲批評了此事,當時他的名望已經盛極一時,這篇文章在學子中間引起了極大的震動,他們紛紛打抱不平,此事還傳到了永嘉帝耳中,結果就是官府頂不住壓力,重新處理了這件事情,還了受害人一個公道。
這件事情林知府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看著袁鏞,知道對方是在威脅自己,可是那又如何?袁鏞已經老了,即便他依然受到文人的尊崇,可是那種影響力已經沒有那么大了,更何況,他如今還在自己的地盤上。
“袁老,有些事情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您覺得您現在還能做到么?”林知府笑得陰沉。
袁鏞和陳漸歸都沉默了。
“陳知縣,本官不想再浪費時間了?!绷种苯诱f道,“事情是那些學子挑起來的,與犬子并無任何關聯?!?
他這是在逼著陳漸歸妥協。
陳漸歸正欲張口拒絕,卻聽門外衙役粗喘著氣,神色極其驚慌地跑了過來,“大人!大人!”
“何事?”陳漸歸心里都被他弄得有些慌亂。
“大人,衙門外被衛指揮司的人圍起來了!”
陳漸歸面色微變,瞅了一眼林知府,發現他也非常意外,于是與袁鏞對視了一眼。
衛指揮司來人,陣勢還這么大,陳漸歸心中雖有些忐忑,但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出了屋子迎了上去,袁鏞隨他一起,林知府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三人來到衙門外,就見門外果然圍著一群身著飛魚服、腰佩細長彎刀、滿身煞氣的年輕男人。
領頭之人沒給他們行禮的時間,直接將手中的暗金色令牌往他們面前一放,向其他人打了個手勢,面無表情道:“拿下?!?
幾名指揮郎瞬間就上前架起了林知府,領頭之人冷漠道:“帶走?!?
林知府呆愣過后立馬回神,不禁掙扎大喊起來:“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放開我!”
領頭之人用凜冽的目光瞅了他一眼,“有什么話,去了牢里再說?!毖粤T,就策馬帶著手下人離開了。
陳漸歸與袁鏞面面相覷,事情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本以為要跟林知府打一場硬仗,沒想到對方竟然被衛指揮司的人帶走了,這一帶走,想回來那可就難了!
兩人心里感嘆著正要回衙門里,就見迎面走來一人,這人氣度不凡,見到他們,微微作揖行了一禮,“在下趙縉,請問唐時是否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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