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好地方。”
趙縉回過神來,搖頭失笑,“唐時,不用跟我道謝,我這也是為了花朵們。”他剛說完,就潛意識里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有沒察覺出來時哪里出了錯。
果然,唐時的面色淡了下來,不過接著他又笑了起來,眉目依戀地瞅著那幾盆花,“看來,你們都是有福氣的。”
這樣的唐時也只有在花兒們的面前才會表現出來,趙縉突然就有些嫌棄那些花了,還沒開花呢,有什么好看的?
不過他素來內斂慣了,面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但卻想通過其他方式來轉移唐時的注意力。
“唐時,我過段時間就要離開了。”他目光落在唐時的臉上,仿佛是期待著發現什么似的。
唐時笑了笑,“一帆風順。”
除了敷衍,什么都沒有。
趙縉從來沒有這般莫名其妙地糾結過,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嘛,見到唐時喜愛這個屋子,他會覺得欣慰,可見到唐時對這幾盆丑丑的花芽露出那樣喜愛的神色,他又覺得悶堵極了。
不會是得了什么瘋癲之癥吧?剛才自己還特意引唐時生氣,將自己的臉湊過去給他打,這簡直完全不像自己了。
一腔心思完全圍著一個人打轉,被一個人左右牽引,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有些慌,卻還有些止不住的喜意。
陌生得令人心動。
“唐時,你就不好奇我要去哪里?”他這純屬沒話找話說。
唐時搖了搖頭,走出竹屋,開始搬動剩下的花盆,只留給趙縉一個平淡冷漠的背影。
洪鐘幾人站著沒敢動,就看著唐時一個人將花盆搬完,而他們的主子卻一直待在屋子里,沒出來過。
直到唐時離開,屋子里都沒有任何動靜。周詢跟洪鐘咬耳朵:“洪兄,要不你去看看。”
洪鐘畢竟跟趙縉的時間最長,他多多少少能看出來點貓膩,但涉及自家公子,他也不敢胡亂猜測。
“公子?”他上了臺階,沒進屋去,只站在屋外問道。
屋內傳來一道略顯茫然與疲憊的聲音:“你們先回去吧,我再待一會兒。”
洪鐘心中嘆了一口氣,這幾日公子經常出神,也不知道在思量著什么。
“公子,可是有什么煩心事?”即便趙縉讓他們先回去,洪鐘也不會立馬就離開,他畢竟還算是趙縉的護衛。
屋內沉默了一會兒,方傳出一聲輕嘆,“罷了,你先進來吧。”
洪鐘依言進了屋子,就見自家公子靠在窗戶上,眼睛盯著那幾盆花。
“老洪,你說,我為何要嫉妒這幾盆花?”
洪鐘:??????
趙縉又問:“人會在什么樣的情況下生出嫉妒之心?”
洪鐘這個知道,他立馬就舉出了好幾個例子:“比如說,公子您身份貴重,一些比您低一點兒的就會嫉妒您;再比如說,公子您相貌堂堂,京都的姑娘們都喜愛您,那些貴公子們就嫉妒您;還比如說,您功夫厲害,那些與您比武輸了的也會嫉妒您!”
趙縉瞇了瞇眼,“這花芽身份高貴?長得好看?武功深不可測?”
洪鐘立馬繼續說道:“公子,還有啊,您這幾年見過那么多的秘辛,也知道那些官員后宅里邊兒的事,那些女子爭風吃醋什么的太常見了,就說您以后娶了媳婦兒,再納了妾侍,她們指不定也要嫉妒來嫉妒去呢。”
趙縉哼了一聲,“她們也不過是為了更高的地位罷了,說到底還是爭名奪利。”
洪鐘撓撓頭,憨憨一笑,“也不乏有些女子是真心愛慕她們的丈夫。”
“愛慕?”趙縉茫然,“既然愛慕對方,那又為何傷害對方喜歡的人?”
洪鐘狠了狠心,冒著被公子責罵的風險,指著花芽,小心翼翼問道:“那公子方才有沒有那么一瞬間,對它們起了殺心呢?”
趙縉霍然向他看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fy寶寶的營養液x2!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