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地方的計劃被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徹底終結(jié)。
裴賜黑著臉看著來自老宅的來電,閉了閉眼,努力忍住想要砸手機的沖動。
時簌忍著笑意推了推他,示意他趕快接電話。
裴賜沒好氣地接通,聽了那邊的聲音后,應付幾聲后就掛掉了。
時簌見他又想往自己身上壓,好奇地問他:“是什么事呀?”
“叫我現(xiàn)在回去一趟,我最近查的事情太多,估計是引起我爸的注意了。”
時簌替他抹去鬢角的汗珠,軟軟說道:“那你還不快去,別讓叔叔他們等急了。”
裴賜用力地撞了時簌兩下,“我這個樣子你讓我怎么走?小壞蛋。”
時簌調(diào)皮地移開目光,“不知道呀,你自己解決唄。”
裴賜忿忿地在時簌肩頭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深紅的牙印后,又拉著時簌的手快速幫自己解決出來。
他先把時簌給送回了家,才驅(qū)車趕到了老宅。
裴劭已經(jīng)在等著他了,旁邊裴業(yè)竟然也在,裴賜挑了挑眉,向汪叔打了個手勢,才在椅子上坐下。
“我到了,有事說事。”
或許是習慣了裴賜的說話方式,兩個大人倒也沒覺得有異。裴劭先開了口,“你最近怎么回事,先是跑到公司去調(diào)查曹組長,剛剛又讓沉特助去調(diào)查向盛安,你要干嘛?”
裴賜嗤了一聲, “他們有問題,我查查怎么了?”
“有什么問題,你跟沅琪鬧矛盾,怎么還查到向盛安的頭上了?”裴業(yè)嚴肅問道,眼中是如激光射線般直視的打量眼神。
“那你去問向盛安呀,他私底下在打什么主意?”
裴劭和裴賜對視一眼,驀然開口,“什么意思?”
裴賜輕蔑一笑,“……我今晚差點被殺了。”他換了個姿勢,看向詫異的兩人,“看來沉特助沒跟你說這件事,攻擊我的那個人,是榆陽以前的安保隊長,因為犯事被開除,年前突然回到望海,進入了裴氏旗下一家子公司的子公司的物流公司工作。”
“巧合的是,我最近恰巧了解到,有人想在榆陽策劃一起犯罪,甚至為此還破解了榆陽的安保系統(tǒng),那么作為安保技術(shù)組長的曹斌,我調(diào)查一下怎么了。”
裴賜眼神快速掃了兩人一眼,繼續(xù)說道:“說來也是有意思,這個曹組長,曾是向董事的得力下屬,調(diào)任裴氏科技后卻和向盛安斷了聯(lián)系,但是他的妻子又和向沅琪來往密切。”
裴賜嘆了一口氣,“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跟榆陽,跟裴氏扯上關(guān)系,你們說,他們是沖誰來的?”
裴賜垂下眼眸,羽睫在下瞼落下一片陰影,他知道沉特助會報告這件事,所以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說辭,將事情引到他的身上,才能更好地借助裴氏的力量調(diào)查此事,也不會將時簌牽扯其中,本身這件事肯定也跟他們家脫不了關(guān)系,他只不過是把引線提前點燃了而已。
“你是怎么知道有人在策劃犯罪的?”裴業(yè)率先指出了其中的疑點。看更多好書就到:ye 6c o
裴賜在手機上調(diào)出一份資料,放到他們面前。
“這是榆陽安保系統(tǒng)的日志,上面顯示,從這個月開始,就一直有不明身份地址在攻擊防火墻,雖然都被阻攔,但是其中有一次,竟然成功了,而后,他在五分鐘內(nèi)將足跡全部刪除。”
裴賜微微抬起下顎,“雖然他刪除了榆陽系統(tǒng)上的足跡,可是主系統(tǒng)上的日志全部留存了。大伯,用于軍方的安保系統(tǒng),是這么隨隨便便就能侵入的嗎?”裴賜嘲諷地笑道:“我們明天不會就要滅國了吧?除了拿到密碼,我想不到還有別的方式能入侵,那么,我調(diào)查曹斌,有什么問題呢?”
裴劭一頁頁的翻看資料,臉色越來越凝重,他看向裴業(yè),對方倒是不露聲色,只是氣勢明顯沉重起來。
“大哥……”
“我讓人去調(diào)查,你那邊先將曹斌監(jiān)視起來,那個攻擊裴賜的人,讓公安廳的先去調(diào)查,看看……”裴業(yè)話還沒說完,沉特助就匆匆走了進來,他先是鞠了一躬,然后低著頭上前幾步,將一份口供交給裴劭。
“老板,那個嫌疑人招了,他是受人指使對……對少爺下手的。”沉特助看了裴賜一眼,又繼續(xù)說道:“他之前因為賭博欠下一大筆債,年前一個月突然有人聯(lián)系上他,要他回到望海,并安排他進入了物流公司工作,條件是監(jiān)視裴賜少爺,兩天前他接收到指令,要他對少爺動手,并承諾事情結(jié)束后會給他一筆豐厚報酬,對方甚至預付了200萬。”
“呵,200萬,我裴賜的命也挺不值錢的。”裴賜冷笑一聲,撣了幾下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指使他的人是誰?”裴劭臉色鐵青地發(fā)問。
“他也不知道,對方一直都是通過郵件聯(lián)絡,沒有露過真容。”
“沒見過面,他也敢聽話去殺人?”裴劭有些懷疑。
“他說都是為了錢,之前定金的200萬已經(jīng)被他輸光了。”
“亡命賭徒有什么干不出的,通知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