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口,縱使身為邪修,女修的臉上也泛起了一絲紅暈。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厚顏無恥,別人搭救了她,她卻恩將仇報,想要纏上對方蹭吃蹭喝。但……女修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邪修的城市里,難得見到幾個有良心的人,眼前這兩個戴面具的就算是有良心的,她得抓住這個機會,哪怕機會再渺茫,也要厚著臉皮試一試。沒準會同意呢?女修心里忐忑不已。但云蘿卻不在乎這么一點口糧,女修的修為在罡氣期巔峰,距離金丹只有一步之遙,如果只是包吃包喝就能收下這么個奴隸,那云蘿真是賺大了。而且,她早就想買一批修士奴隸,正愁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更何況現在銀月幫也要鬧事,她更需要立即弄些值得信任的人來保護自己,情急之下,也只能收些奴隸。她手里的辟谷丹想要脫手,也不能她親自出面,需要一個值得信任的出售者。而這個女修,不就剛剛合適嗎?想到這個,云蘿反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太忍心剝削對方:“當我的奴隸,得守很多規矩,我怕你受不了。還是算了吧。”那女修有些急了,輕咬著嘴唇,可憐兮兮的:“只要不讓我去送死,做什么都好!就是……我可能會配不上讓你供養,但我很努力,什么都愿意學。”兩個人都想利用對方,卻又都覺得對方吃虧了,不好意思表現的太明顯,這場面就顯得有些尷尬了。二師父一眼就看穿了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他冷哼一聲,給了云蘿一個臺階下——“一個奴隸,我們還是供的起。”云蘿環顧四周,見沒人注意到他們兩之間的談話,她便迎著女修期待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此處人多眼雜,云蘿高聲說了句“我不需要,滾”,然后用眼神示意女修跟上自己。女修很會捕捉別人散發出來的信號,她裝作被拒絕了的模樣,沮喪的離開,但卻繞了一圈之后,在另一條街上追上了云蘿二人。云蘿帶著她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里,隨意聊了幾句。女修名叫風蓮兒,是個乙級丹田的劍修,天賦一般,所以才淪落到差點餓死街頭的悲慘境地。確認附近安全,云蘿和風蓮兒結下了血契。結了血契之后,風蓮兒便再也無法傷害云蘿,否則就會受到嚴重的反噬。二師父則讓風蓮兒立下了十三條心魔大誓。不許過問主人的隱私、不許對任何人提起主人的任何事、不許說自己有主人、公共場合不許和主人開口交談……二師父心思縝密,這些心魔大誓疊加在一起,就如同一個個沉重的枷鎖,限制了風蓮兒很多自由,也使得她的誓言沒有漏洞,無法靠小機靈躲避過去。
風蓮兒雖然覺得失去自由有些失落,但至少,以后不用再餓肚子了,所以她并沒有任何異議。既然已經結契,云蘿和風蓮兒之間便能夠以心音溝通。云蘿試著用心音給風蓮兒下了個命令,并遞給風蓮兒一個芥子袋:“隱瞞身份,把這芥子袋里的東西賣掉一半,然后買一百名修士奴隸,修為越高越好,找個地方安置他們,讓他們和你結下血契,立你為主。剩下的那一半,就是這些奴隸的口糧。”風蓮兒好奇的接過芥子袋,探入一絲靈氣,檢查了一下這芥子袋里的東西。檢查完之后,風蓮兒目瞪口呆!整整一芥子袋的辟谷丹!在所有人都為了辟谷丹反目成仇,殺紅了眼的時候,她這個不知名姓的主人卻能一口氣掏出這么多?!方才立誓時的那些不悅感,此時一掃而光。能輔佐在這樣一個主人的身側,或許是她的幸運。風蓮兒收下芥子袋,恭敬的向云蘿行了一禮,以心音回復:“定不辱命!”☆、建房風蓮兒改換面貌, 按照云蘿的吩咐,賣掉了芥子袋中的一半辟谷丹。然后, 她帶著靈石將黑鐵城人市清掃了一遍。所有靈通境的修士都被風蓮兒買了下來, 從聚氣期到金丹期每個層級的都有,一共三十五人。見風蓮兒如此大手筆, 有個人販子在結賬的時候, 湊上來笑瞇瞇道:“這位仙子,我手里有更多的貨, 只不過要從其他地方調度過來,你給我三天的時間, 你想要多少, 我都能給你運來。”風蓮兒沉默了片刻, 也笑了:“既然如此,那再好不過,三日之后我再來取, 但記住,我只要金丹期的修士, 六十五個,價錢好商量。”風蓮兒是邪修,對人販子們的路數再清楚不過。其實, 人販子手中肯定是沒有貨了,只是,他們看到風蓮兒肯買這么多,便起了貪念, 打算臨時再干一票,劫擄誘騙一些修士來賣給她。既然如此的話,她就直接說出自己只要金丹期的修士,算是和這些邪修“訂貨”了。既然主人只要買一百名奴隸,那當然是修為越高約好。那人販子感到有些困難:“全部都要金丹期……這……就有些難了。你也知道,我們這青嵐小界,沒什么資源,培養不了太優秀的修士,滿打滿算,整個界里金丹期的高手也不過十萬余人,你三天內再要找六十五個金丹修士,那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