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橋和慕容茹芯對云蘿來說威脅少些,但也有坑他們的可能性。這種處處提防別人的感覺,云蘿一點(diǎn)都不喜歡。大概是被之前那兩個邪修嚇到了,云蘿現(xiàn)在和正道修士打交道也揣著幾分懷疑。在云蘿觀察幾人的時候,慕容茹芯已經(jīng)利落的立下了心魔大誓,秦玄明也將七星石文陣相關(guān)的東西告訴給了慕容茹芯。慕容茹芯表現(xiàn)的落落大方,突遇變故她沒有慌亂,不會因為懼怕而忘了爭奪自己的利益、認(rèn)真聽取秦玄明的建議、樂于了解自己能了解的所有細(xì)節(jié)……從這些都能看出,她是是個經(jīng)常外出歷練的修士,而且受過專業(yè)的教育。這就是門派弟子的優(yōu)勢所在。修真家族的修士,還有散修,都很難具備門派弟子的這些優(yōu)點(diǎn)。冬雨觀,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這門派的弟子居然就能擁有這樣的水平,假以時日,慕容茹芯應(yīng)該也能闖出一番天地。云蘿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個青鈴。青鈴受到的教育絕對比慕容茹芯要多,要高級,卻因為骨子里對小界修士的歧視,吃了個大悶虧,栽在了云蘿和秦玄明手中。大門派的確資源豐富,能為門派修士擋風(fēng)遮雨,但小門派的低姿態(tài),反而更適合在比較混亂的環(huán)境下生存。至于白英橋和慕容茹芯,都對桃夭視若無物。對他們來說,桃夭這種為幫助探險者為生的守護(hù)者,威脅力遠(yuǎn)不如其他探險者。湊了五個人,先不管心齊不齊,至少,表面上還過得去。秦玄明再次選擇了一塊石板。這一次,秦玄明再次翻出了一只六品魔獸烈炙鳥。桃夭踏前一步,抬起了手,打算向烈炙鳥下手。云蘿卻突然舍不得了,她開口攔住桃夭:“等一下!這只魔獸比較好對付,這最后一次保護(hù),還是留著對付那種奪取血元晶的大手吧?!碧邑菜坪跤行┎粣偅骸斑@……讓我覺得有些算計的味道了,我不是太喜歡?!绷d綿則沖出去開始和烈炙鳥周旋,一邊吸引烈炙鳥的注意,柳綿綿一邊笑道:“桃夭姐姐,這不叫算計吧?我們想多和你再相處一會兒嘛!畢竟下一層不一定還會與你相見呢。”云蘿借坡下驢,附和道:“是這樣的?!碧邑材樕晕⒕徍土诵?,她點(diǎn)點(diǎn)頭,同意了云蘿這個有些逾越的請求。既然桃夭已經(jīng)同意,云蘿便放下心來,提起青石磚迎戰(zhàn)。白英橋也祭出一把彎月大刀法寶,揮出幾道刀氣,配合著作戰(zhàn)。
三個金丹修士對付一只六品魔獸,不費(fèi)什么力氣。沒一會兒,烈炙鳥就被打成一團(tuán)爛肉。當(dāng)然,他們也會受些傷,云蘿的上半身、柳綿綿的雙腿、白英橋的雙手都受到了一些灼傷。因為云蘿和柳綿綿都是近身作戰(zhàn),受傷比較嚴(yán)重,白英橋?qū)δ饺萑阈镜溃骸斑€是先治療她們兩人吧,我可以自己抹些燙傷藥?!蹦饺萑阈緬吡艘谎郯子虻膫_定他無大礙,便匆匆為云蘿和柳綿綿治療起來。綠色的藤蔓將云蘿和柳綿綿包裹在其中,散發(fā)出來的生機(jī)氣息治愈著二人的燒傷,不出一刻鐘,她們的傷口就會結(jié)痂脫落,祛腐生新。白英橋則坐在一旁,從芥子袋里取出一小盒膏藥,忍痛在自己的手上涂抹。兩只手都涂滿燒傷膏之后,白英橋又從芥子袋里取出一卷繃帶,開始在手指上纏繞。這畫面,分明是再普通不過的療傷場面。但就是此時,白英橋眼中卻溢出了一絲殺意。就連平時最敏銳的秦玄明,也沒能察覺到這絲殺氣。白英橋用兩根指頭夾住繃帶,催動靈氣用力一甩,他手中那卷繃帶便飛向了秦玄明!繃帶將秦玄明的法寶鎖魂燈層層裹住,竟讓它和主人之間的聯(lián)系斷絕,使秦玄明無法再催動法寶!不止秦玄明一人受襲,在他甩出這卷“繃帶”的時候,云蘿、柳綿綿、慕容茹芯三人也受到了三卷“繃帶”的襲擊。云蘿和柳綿綿有反擊之力,奈何此時正在接受慕容茹芯的治療,身上捆滿了青藤,即便她們第一時間掙破了青藤,二人也沒來得及掙脫,還是被“繃帶”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慕容茹芯是真的以治療手段為主,最多也就是能掏出一些符紙反抗,可惜,她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捆成了粽子。當(dāng)然,白英橋也沒忘了桃夭,桃夭也被一道“繃帶”捆得牢牢的。白英橋又彈指,朝秦玄明補(bǔ)了一記。這下,在場的人除了白英橋之外,全部都被困在了“繃帶”之中。眾人拼命掙扎,越掙扎,“繃帶”纏的越緊,勒的幾人幾乎無法呼吸。白英橋大步走向云蘿,亮出了手中的刀:“都別掙扎了,這可是寶器下品法寶‘捆仙索’。云蘿,為了殺你,我可是下了血本?!闭f著,白英橋便聚刀欲殺了云蘿。云蘿心中大驚,臉上卻是平淡無波,她急忙阻止——“慢!要?dú)⒁惨o個說法,你為何殺我?我與你有仇?”白英橋也不擔(dān)心眾人會掙脫,他冷笑一聲:“你與我沒仇。只不過,你是白洛最疼愛的徒兒,這就是有罪了。你以為我大哥白英榮不知道是誰陷害的自己?別把我大哥當(dāng)成傻子,他心里明鏡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