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修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的一怔。而趁著男修一愣神,云蘿已經撲了上來,一拳擊中男修面門。這一拳夾著一絲正氣,直接破了男修的護體罡氣!男修被云蘿一拳打飛出去兩丈多遠,狼狽的倒飛出去,摔在了地上。老祖宗讓云蘿保管的“青石磚”只有她能碰,在她手中這就是塊重量可控的磚,落在別的修士手中則是虛化的,她可以放心用它砸人,不怕被偷被搶??恐@特性,云蘿成功制造出了一個破綻。一拳將男修打飛之后,云蘿也飛身而上。男修落地的同時,云蘿也一腳踩上了男修的胸口。男修身上的罡氣罩被云蘿一腳踩碎。云蘿的腳繼續用力跺下去,以她一龍半的力氣,這一腳直接踩碎了男修的胸膛!不等男修用其他招數反抗,云蘿另一只腳也踏上男修的小腹,又踩碎了男修的丹田!五臟受損,丹田散,男修幾乎是一瞬間就斷了氣。而這期間,云蘿始終不敢呼吸一下。云蘿屏息撿回青石磚,處理完男修的尸體,直到將男修的尸體徹底溶解掉,云蘿才敢恢復呼吸。多虧了二師父希音當初那種瘋狂的訓練,至少,云蘿在閉氣方面的能力是出類拔萃的,憋著氣打架完全不受影響。方才男修不知使用了什么招數,云蘿只聞了一下那香氣,就頭疼到現在,還是沒有多少緩解。云蘿盤膝坐在地上,一邊試圖恢復狀態,一邊警惕地觀察四周。為了以防萬一,云蘿還取出了地脈種子,將地脈種子種在了身旁。地脈種子可以隨意幻化成任何花朵的模樣,剛好這里有一片紫藤花,云蘿就讓地脈種子幻化成紫藤花,隱藏在了花叢之中。運轉了幾個大周天之后,云蘿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舒服多了。只要再運轉兩個大周天,云蘿就能徹底恢復。但老天卻不給云蘿這個恢復的機會。一串腳步聲毫不遮掩的從紫藤花長廊的一端傳來。聽到這腳步聲的時候,那人離的已經很近。這證明,在此之前,腳步聲的主人一直都極好的隱藏住了自己的聲息!悄無聲息靠近,走近了卻又高調暴露位置??磥?,對方是個高手,而且底氣很足。云蘿心頭一沉。她抬頭望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只見花叢中,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少女正提著一柄白色的劍走向云蘿。少女穿著藍底金紋的道袍,嘴里叼著一根吸管,吸管的另一頭連在她腰間的葫蘆上。少女在距離云蘿十幾步之外停下。她猛吸了一大口葫蘆里的花蜜酒,舌頭一頂,吐出吸管,抹了抹嘴,對云蘿道:“???我認識你,你是體修?!薄?、聯手歪了歪頭, 少女又補充了一句:“我看到你剛進傳承之地的時候殺了兩個男邪修。”聽到少女的話,云蘿滿腹驚疑。就連她殺那兩個男邪修的時候, 這少女也在場?為何她什么都沒察覺到?!望著眼前神秘的少女, 云蘿不禁攥緊了手中的青石磚,身體姿態微微調整, 擺出了最適合逃跑的預備動作。云蘿這微小的身體動作, 一眼就被少女察覺。少女不屑地白了云蘿一眼:“我要是想殺你,你現在早就死了。這個秘境有些古怪, 你是我遇見的第一個真正的修士,我在旁邊觀察了你半天, 既然你那么有正義心, 那你應該也是個正道修士, 我是來找你聯手的。我叫青鈴,是仙劍門內門弟子,隸屬內門六院, 這是我的仙劍令?!币贿呎f著,青鈴一邊在芥子袋里掏啊掏, 掏出了一枚玉牌亮給云蘿看。云蘿皺眉看向玉牌。只見玉牌上刻著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剎海食府。云蘿面無表情的看著青鈴。青鈴本以為云蘿會被她的身份嚇到,但云蘿卻是一臉冰冷的看著她,讓她好生納悶。仔細一瞧, 青鈴才發現自己拿錯了牌子,青鈴略覺尷尬,輕咳一聲收起玉牌,又伸手在芥子袋里掏了起來——“哦, 拿錯了,這是我在剎海食府的貴賓卡……仙劍令去哪兒了……咦?唔……嘿,找到了!在這!”這一次,青鈴亮出的玉牌看上去比剛才那張貴賓卡更樸素些,只是一塊簡單的青玉牌,上書“仙劍令”三個端正的字,樸素到讓人覺得它一定是假貨。但當玉牌從芥子袋里被取出,一股凌厲霸道的劍氣便從玉牌中散出!那劍氣強橫無比,宛如實質,云蘿只是看了玉牌一眼,便覺得渾身刺痛,那種疼,仿佛是劍氣穿透了她身上的法寶道袍和罡氣罩,直接刺在她的皮膚上。但云蘿的道袍和罡氣罩皆完好無損,這證明那劍氣沒有傷她,之所以會產生刺痛的感覺,恐怕是因為這劍氣太過凌厲,使云蘿精神被影響,產生了一種錯覺。當感受到這股劍氣的時候,云蘿就敏捷的向右后方跳出數步,和青鈴拉開距離,同時,手中多了一大把符紙。因為青鈴一出現就知道云蘿是什么來頭,云蘿沒敢輕舉妄動,手中的符紙也只是為了防備和震懾。云蘿的謹慎和警惕在青鈴看來特別好笑,還讓她覺得有些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