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青黛敲門,門內傳出的聲音很近:“你們吃吧,我有些困了。”
她靜默了幾秒,再次叩響門板:“是我。”
幾乎是話落的同時,門從內打開。
紀霖燁抓住她的手腕,眼里透露出的明明是想將她拉進屋內,可動作卻停頓在原地。
他眼里的期待太過濃郁,游青黛很難看不出來。
她推著門,將門縫拉大,從縫隙里擠了過去。
門剛掩上,男人的身體便壓了過來。
他的身高抱著她還得低頭,可他情愿姿勢怪異,脖頸難受,也要將腦袋搭在頸窩上,聞著她身體散發出來的味道。
那種心慌的情緒,仿佛都被她安定了下去。
游青黛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在他呼吸平穩后,扶正了他的腦袋,和他四目相對。
紀霖燁好不容易平復的情緒再次起伏,心口像是有電流逃竄,酥酥麻麻的,讓他的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擺放是好。
游青黛眼神很是誘惑,只不過在他的鼻尖游走一秒,便給了男人錯誤的信號。
吻落得又急又輕,甚至因為得不到回應摻了點苦澀。
她輕輕嘆了聲,仰起頭攬上他的脖子,張開唇引導他進入,卷著舌頭糾纏打結。
幾個來回就讓紀霖燁喘出了聲,下身緊貼部位也出現了硌人的信號。
游青黛松開他,欲離之際舔了一下他的唇珠,他的身體離奇一抖,氣血瞬息上涌,幾乎沒有猶豫就要吻回去。
她側頭避開,還帶了絲嘲笑:“難怪要替身,這吻技也太差了。”
紀霖燁抿緊了唇,話里帶了點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地撒嬌:“那姐姐教我。”
她笑,勾起他下巴,挑逗意味十足:“你太笨了,我教不會。”
“我可以學!”紀霖燁發了急,低頭將她壓在下巴上的食指卷入口中,舌尖在指尖打圈,想要喚起那夜埋在她身下給她帶來的歡愉。
游青黛斜勾著唇,將中指也抵進唇內,扯著舌頭往外拔,將男人帶向自己:“學了去和別的女人接吻嗎?我可不做賠本的買賣。”
只和姐姐。
這話他不敢說,他害怕說錯一個字,她會像在醫院那樣毫無征兆的離開,連句再見都沒有。
如今二人捅破了那層窗戶紙,除了血緣關系,還多了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性,若姐姐只是饞他的身子,那他甘愿匍匐在她身下,若她一時興起,那自己也絕不能輕舉妄動,讓她太快失去興趣。
“姐姐想我如何,我便如何。”
她的眼睛很亮,碎碎的光閃成了幾瓣:“我想……”
“小燁!”張霞敲響門,沒了剛剛的傲氣,“快出來吃飯,不吃飯哪行?你別為了上鏡刻意減肥,那臉都瘦沒形了。”
游青黛收回手,斂下所有情緒:“先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做我想做的。”
紀霖燁眉峰一跳,思想不由得變污穢,嘴角的笑壓了又壓,哪里還記得剛剛和張霞的爭吵。
張霞見二人出來,一個冷淡平靜,一個耳根赤紅,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
兩人關系何時變得這么好了。
飯桌上叁人難得安靜,除了筷子碰撞瓷碗,便只有咀嚼的聲音。
游青黛早就吃完了飯,坐回桌上又吃了兩口菜,窩在椅子上玩手機。
門外傳來兩聲狗叫,還有智能門鎖發出的鈴聲。
張霞終于忍不住說話:“你江姨又出去遛狗了,天天把個畜生當成兒子養,一天遛幾趟,跟個寶貝似的。”
“話說回來,你姐也養過狗呢,現在還養嗎?”
紀霖燁順著她的話看向對面的女人,她的手指很細長,白嫩泛粉,好像加了草莓汁的奶油,帶著綢緞光澤,只是指尖被手機壓得發白,失去了血色。
“不養了。”她抬眼瞧她,臉上掛著譏諷,“您滿意嗎?”
“我有什么滿意不滿意的,你養不養關我什么事,你以前養的那只土狗別提多煩了,每次見我都要叫,真搞不懂它叫什么。”
張霞絮絮叨叨的,說了不少。
游青黛笑意落了下去,徒剩冷意在眼里。
“說起來你小時候可是很粘著我的,每次我回城里,你都會追著求我別走,有一次草鞋都跑掉了,我上了火車才看到你兩只光禿禿的腳丫子,跑破了皮踩在水泥地上還有血印子,你那只狗倒是跟著你腳邊寸步不離,生怕你跑丟了似的。”
張霞說起往事還有幾分得意:“你兒時又乖又聽話,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大了反而越來越荒唐了。”
“你年紀也不小了,我們以前都是十七八就開始說人家,剛好你這次來,我給你物色幾個對象,你也可以選個好人家安定下來。”
“小燁去娛樂圈我也就不說什么了,他從小到大頭腦都利索,你吧雖然學習還行,但到底是女子,以后終歸是要靠婆家的,還是早早嫁了好,別去娛樂圈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