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醫生是決定好選我了嗎?”
游青黛微微掀唇,粉紅的舌尖像蛇信,在紅唇中間來回游蕩。
丁霧屺突感口干,渾身燥得不行,他強裝鎮定,想要后撤:“你少自作多情,還有,請不要隨便亂碰別人的東西。”
話音剛落,他的唇中冷不丁撞上軟綿綿的物體,柔軟得像是面包中間幾天都不塌陷的芯,不等他回味,就聽到女人的聲音像從云端飄下來一般淌入耳里。
“我就碰了,丁醫生能拿我怎么樣?”
她吞吐間呼出的熱流噴灑在脖頸,惹得渾身上下血液沸騰,嗚嗚的熱氣就像老式蒸汽火車,白霧從他兩個鼻孔直往外竄。
“丁醫生,我們打個賭吧。”
她伸出食指壓上他滾動的喉結,緩緩將他的t恤壓向胸膛,從肩頸到腰腹,畫出一條彎彎曲曲的波浪線。
“如果我不和你發生關系,還能將你弄出來,你就任我處置,如何?”
丁霧屺斂眉,下意識反問:“如果不能呢?”
游青黛輕輕笑出聲:“自然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他剛要點頭,卻突然意識到自己被她帶進了溝里,從他開始反問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經跳入了她的陷阱。
這個賭約,他完全可以不遵守。
“不是說不發生關系?”丁霧屺有些瑟縮,脖子上不輕不重地啃噬讓他腳底發軟,呼吸也變得愈發困難。
“嗯……”她嬌軟地應了聲,雙手攬上他肩膀,松松搭著手腕,手指玩弄起他的碎發,“你不喜歡?”
“可是丁醫生,它硬了。”
二人一同低頭,目光匯聚在淺灰色棉質睡褲的中心拼接處。
柱狀根莖粗壯結實,斜斜頂起褲腿前側,展現著自己傲人的身姿。
丁霧屺一時慌亂,被她勾著下巴對視,越湊越近的唇像誘人的櫻桃,只要他微微低頭,便能品嘗到最新鮮的果實。
他想嗎?
他想。
但他一旦吻下去,他會失控。
他忍了叁十五年,緣何因為一個輕飄飄的吻而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模樣,他不想失控,不想自己成為性的奴隸,不想自己大腦被那些完全占據。
他需要理智,他不需要女人。
“出去!”
想清楚一切的丁霧屺當機立斷,躲避她的親吻,同時將她推向門口。
204離樓梯口不遠,一串清晰的口哨聲伴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游青黛反手關上房門,卻不想那腳步聲朝著這邊靠近。
“你室友?”游青黛小聲問他。
丁霧屺也不確定,雙眼環視一周,指著自己的床鋪道:“上去!”
“啊?”她扭捏地抓著扶梯欄桿,又假惺惺回頭,“我要不要脫鞋呀?”
耳邊腳步飄近,他來不及多想,扶著她小腿往上托舉,跟著她身后擠上床,在門把旋開的那瞬拉上床簾。
“喲!老丁,你怎么今天還吃上早飯了?”
李景安脫下外套掛進衣柜,又用消毒液清洗了下雙手,湊到他桌邊撿了個小饅頭進嘴,一邊吧唧一邊拍他的床欄桿:“我聽劉主任說你女朋友來了?人呢?”
“老丁?”李景安沒聽到回應,又看了眼各奔東西的拖鞋,“睡這么早?鞋都來不及擺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