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盡斷,翻不出大花樣,恐傷及性命,出聲制止了他。
蔣閶扔下榔頭,接過手下遞來的毛巾擦拭干凈手心和手背,又把染血的毛巾扔回:“把他手指擦干凈,在遺書上簽字。”
他走到一旁點了支煙,猛吸了幾口回頭看他:“死之前告訴你個秘密吧!”
他叼著煙,長毛胡茬的下巴里染著不知多少人的血:“跟在你身邊的金琳,是我的女人。”
沉畝四肢肘關節處骨頭盡碎,血水往外流著,身體異常冰涼。
他的心也一瞬涼了下去。
難怪金琳會在賭場那種地方,被人欺凌引發他的惻隱之心,誘使他在賭場越陷越深,越欠越多。
今日,又是金琳約他來此。
原來從頭到尾,不過是蔣閶做的一場局。
他的眼里滿是不甘,眼睜睜看著他們撿著自己的手指按在紙上,那上面什么內容他根本沒看清。
“蔣閶,你不得好死!”
“呵!”蔣閶嗤笑,“放心,我會在你為金琳買的別墅里,和她逍遙快活死。”
“而你,早就去了另一個世界了。”
他起身揮手:“收拾干凈,撤。”
蔣閶走了,沉畝趴在地上,茍延殘喘著,努力蠕動著斷了四肢的身體,企圖用嘴去咬手機。
而就在他好不容易碰到手機邊角,一雙澄亮的皮鞋鞋面映入眼簾,那是雙定制皮鞋。
他立即仰頭,微弱的呼聲高漲:“哥,救我,我不想死。”
沉淮煦半蹲下身,打量著他殘破的身軀,沒有溫度的聲音比石板還涼:“是誰指使你在我辦公室里動手腳?”
沉畝愣了,眼神掃向四周,逐漸空洞。
他知道了。
他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