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
加德滿都的淡藍色風鈴輕輕顫動,發出清脆悅耳動聽的聲音。
“小姐您好,請問幾位?”
林夕染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環視了一下餐廳。
在看到一桌上面的一片墨綠色后,林夕染梨渦淺淺,對waiter禮貌一笑,“謝謝不用,我朋友到了。”
當waiter還沉浸在林夕染如沐春風的迷人微笑時,她已經向那桌走去。
桌子上的墨綠色愈發明顯,林夕染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把名貴包包放到沙發里面后,坐了下來。
拿著報紙細看的人對她的到來沒有任何的情緒表現。正好,林夕染也沒什么感覺,叫了杯純凈水后,紅唇張啟,好聽婉轉的聲音緩緩道出,“您好趙先生,我叫林夕染,剛從美國回來,是一名鋼琴演奏家,想必這些我母親也跟您說過。”
見他還是低著頭沒反應,想他應該也是被家里人逼著來也沒什么興趣的。林夕染放松一笑,把手機號碼寫在餐巾紙上遞了過去,“這是我剛開的國內號碼,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給我,就不必跟我母親交談了。
相親這種事對年輕人而言雖是常事,但我覺得對我而言還是有些別扭。
想必趙先生您也是這么想的吧,那我們不如就好聚好散?”
對面的人終于在林夕染說完話的半分鐘后,有了動靜。
修長的手指把報紙整齊對折幾次,放在桌面上,骨骼分明的手放到報紙上面一下一下的敲擊著。
細長的指甲剪得整齊干凈,從筆直的手指往上看,白白凈凈的手背上凸顯出的脈絡骨骼都分外鮮明好看。
顯然,林夕染被他這手吸引過去了,覺得這手她可以玩一輩子了。
從手腕往上看,精壯的小臂上顯現出他的雄勁有力,挽起的袖子干凈利落,衣領白潔無暇,林夕染還想繼續往上看的時候,就被他動了一下的喉結打斷了思緒。
“你認錯人了。”
林夕染一愣,瞪大了她那雙好似貓眼的眼眸。
這才端正了視線,把對面人的容貌收入眼底。
狹長的丹鳳眼微微挑起,深邃不見底的眼睛印刻出林夕染那美麗的臉,鼻梁骨挺拔直立,性感唇線微抿,棱角分明的臉部,看得林夕染更愣了。
臥槽……大帥哥啊……現在還沒夠兩分鐘,她能把剛才說的話撤回不……
明眸善睞,皓齒紅唇,秀麗清婉,窈窕淑女,這是她在顧郗腦海里的模樣。
看到她眼里的疑問,以及那臉上的呆萌,顧郗強壓下不禁上揚的嘴角,再次重復,“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
林夕染眨了眨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手指在桌上那本墨綠色封面的書上面敲了一下,“這是《泰戈爾詩集》沒錯啊。”
看了一眼她那只粉嫩的小手,顧郗挑眉,“你確定這是《泰戈爾詩集》?”
“怎么不是……“林夕染皺眉,低頭看下去的同時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為什么一本化學書要用墨綠色當封面啊……
訕訕的收回手,林夕染咽了一下口水,決定要說些什么來緩解一下這種尷尬的氣氛。
突兀的聲音在尷尬的氣氛中響起。
“你好林小姐,我叫趙銘,是你的相親對象。”
清澈明眸倏然蹭亮,林夕染很識趣的扯了扯嘴角,馬上就跟對面的人道歉,“這位先生不好意思哈,我認錯人了。”
她不知道趙銘聽到了多少,但林夕染決定先下手為強必須要搶占先機,轉過頭一臉“真誠“的對趙銘說,“趙先生,見到您真是太高興了,我對這次的約會十分期待……”
邊說邊把寫有號碼的餐巾紙收入包里,拿包,走人,動作一氣呵成。
看到她一臉認真的胡說八道,顧郗不禁失笑。
“我去,顧教授,行啊,被這么一美女搭訕。”說話的,是顧郗的死黨,楊渝成,在看到林夕染走遠后,才從后面冒出個頭來,“不過……話說那美女怎么那么眼熟……”
顧郗看都沒看他一眼,“偷聽完了?”
早就進來看到顧郗對面坐著個大美女就偷偷的坐到后面沙發偷聽的楊渝成摸了摸鼻子,但舉止端莊絲毫不慌,“不過你什么時候這么多管閑事了?”
按照顧郗的性子,多余的人在他面前說話,早就被他一冷眼掃過去,給鐳射秒殺掉了。
怎么他現在居然跟人家姑娘說話,而且還特么的把人家話重復了!
花花公子楊渝成敏銳的覺得,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貓膩。
顧郗微怔,微微一笑,“對啊,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看到死黨這么一笑,楊渝成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想再調侃一下他是不是對人家姑娘一見鐘情的時候,腦海一閃,手一拍桌子,“我想起來了!那姑娘叫林夕染對不對!”
顧郗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楊渝成摸了摸精致的下巴,“她是比我們小一屆的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