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謝牽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她看著狼狽的喬婉實(shí)在不忍心,讓沉席清別這樣,卻得到了一句。
“芊菡,你最近話好像多了起來。”
林鳶走過來把謝芊菡拉回去,站在后面看好戲,看似寬慰實(shí)則幸災(zāi)樂禍,“哎呀,你別擔(dān)心,席清也是為她好,誰讓她最近這么囂張。被打是活該!”
“喂!過分了吧?”沉玉原本冷眼旁觀,見此才出聲,覺得喬婉不會為了一個畜生下跪,眼神卻無法從那一抹鵝黃色挪開。
他讓魏玄冥跟他一起出聲阻止這場鬧劇,下一刻故作悠閑的聲音卻頓住了。
“帶回去給三長老挺好的,她怎么可能……”
不知何時傍晚已然臨近,血色的云霞分割了遠(yuǎn)處的天際,喬婉就那么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跪在了沉席清等人的面前。
少女的臉色蒼白又虛弱,絢麗的云霞映照在她眼底,好似兩團(tuán)燃燒的火焰,聲音平淡似乎一點(diǎn)也不覺得恥辱。
她說,“嗯,求你。”
那一刻,一切的聲音都靜止了,一直裝作不會人言的鬼面王差點(diǎn)掩飾不好自己。
“自甘墮落的賤人,我呸!”林鳶冷艷的臉龐全是扭曲的快意,她都沒能想到喬婉居然真的會跪下,“畜生是你夫君啊?你這么護(hù)著?真惡心!”
謝芊菡驚得險些暈過去,喬婉仰視那個冷漠晲著自己的人,問他,“可以了嗎?”
“看來第一次的時候就該讓你跪下。”
沉席清居高臨下的冷哼一聲,覺得看喬婉都是污眼,轉(zhuǎn)身將謝芊菡帶走了,喬婉依稀能聽見她溫柔的聲音有些崩潰,“你為什么要那樣逼她?”
“唉……”
喬婉瞬間由跪姿改為歪坐在地上,眼疾手快地將瑟縮在她身后的鬼面王收進(jìn)空間,克制著呼吸的幅度緩解著痛楚。
她不在意,有人比她還在意,沉玉一把攥住喬婉的衣領(lǐng),力度大到將軟綿綿無力的人拎起來半截。
“我倒是沒看出來,你真就那么下賤?還是為了一個什么都不是的畜生?”
“你賤不賤啊!喬婉?”
相比之下,喬婉平靜地好似他說的不是自己,疼痛和虛弱似乎讓她本就喪頹的氣質(zhì)更加明顯。
她緩慢地掀起眼皮,笑意很淡,卻若有若無地流露出媚意,再度順著輕聲道。“嗯,好賤。”
喬婉不在乎,反正之前也沒少被他們打趴下,也不是沒有被打跪下過,但她現(xiàn)在就是要不順?biāo)麄兊囊狻?
無論以那種方式。
報復(fù)的爽意填滿了喬婉的胸腔。沉玉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威脅說等回去懲罰她。
可喬婉帶著擺爛笑意的眼睛,越過沉玉的肩膀無所謂地向前看時,卻直直對上一直盯著她的魏玄冥。
當(dāng)即心思流轉(zhuǎn),揚(yáng)起萎靡虛弱的聲音,嬌滴滴得仿佛能掐出水,她歪著腦袋朝魏玄冥撒嬌,嘴里喊著。
“魏哥哥~,我好疼啊~”
喬婉如愿看到劍客身形僵硬,擰著眉地偏過頭,一言不發(fā)地走了,大抵是嫌惡。
喬婉還滿意地看到沉玉陰沉地瞪著她,那張乖戾的臉龐在她眼前逐步放大,飽含惡意的羞辱。
“傷成這樣還能發(fā)騷,你早說你能怎么浪啊,之前怎么不對你的沉哥哥這樣?你這種女人碰了都臟手!”
可喬婉笑嘻嘻的,直接突然湊近,親了沉玉一口,柔軟的觸感印在他的臉上,止住了他的話。
她也對他說,“玉哥哥,我好疼。”
喬婉仿佛沒心沒肺,對他照樣撒嬌不誤,似乎要他照顧自己。
果不其然下一刻沉玉一把將她甩在地上,對她沒底線的模樣厭惡至極,難以接受,罵完便離開,“賤貨!”
等所有人都不在場時,喬婉顧不得身體疼痛,在地上笑得滾來滾去,只覺得很好看,隱隱透露著一絲瘋狂。
許蘭等了好一會才敢去扶起她,拄著拐杖走近才發(fā)現(xiàn),喬婉不知何時停止了笑,面無表情地看向繁星點(diǎn)點(diǎn)的夜空。
“你完了,你欠我好大的恩情,你和你兒子都得賠給我。”
許蘭又哭又心疼她,忙不迭點(diǎn)頭說好,苦命的婦人不知喬婉幾人的糾葛,驚訝她能做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