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我讓阿姨把曦悅送去美國,你什么時候回h市?”
關雨柔一邊握著手機,一邊逗女兒開心,小小的白色行李箱散在小朋友腳邊,里面裝滿了她心愛的毛絨玩偶。
小女孩順著聽筒乖乖叫了聲“姑姑”,靠在母親懷里撅起嘴巴,不滿地皺著眉。她不想離開媽媽,想一直留在她身邊。
瞿清聽著小女孩軟軟的童音,眼角不自覺彎了彎,“我也是后天。”
“本來給曦悅帶了點禮物,能趕上嗎?”
關雨柔看了眼她發(fā)來的航班號,輕笑著說:“看上去能,只要你跨航站樓夠快。”
“好啊,”瞿清打開禮品袋看了眼里面的小裙子,“安保和保姆都找好了嗎?需要幫忙的話,告訴我。”
說完她伸腿踢了踢坐在她身邊的方舟,他手里正拿著針線,替小朋友改著新發(fā)箍上的刺繡圖案。
曦悅更喜歡兇猛的霸王龍,不喜歡嬌小的兔子。
方舟“嘖”了一聲,看著她的催促,低頭咬了口她的手背,“我都改好兩個了,還催,壓榨大學生?”
瞿清掛斷了電話,斜斜地瞥了眼手背的牙印,“我是資本家,不行嗎?”
“那我的報酬呢?”
方舟摸了摸下巴,放下針,直接扛起她的身體,把她的手機丟在一旁,塞進了房間。女人在他肩上掙扎了兩下,雙手被他反剪在身后,隨即被床頭的禮物綁帶靈活地纏住。
“……?”
瞿清扭頭瞪他,頭發(fā)凌亂地散落著,“方舟,解開。”
男人從后緊緊貼著她的身體,大手曖昧地揉捏她酸軟的小腹,他低低地笑:“不解。資本家本來該被掛上路燈的。”
“我現在只是把你綁在床上,討要一點報酬,你看,清清,我對你多好。”
耳垂被他突然含住,瞿清渾身顫抖著,咬著牙瞪他:“我待會真的會揍你。”
“那是待會的事。”
方舟扯開她襯衣的領口,用力揉捏挺翹的乳肉,在她的后脖頸吸咬,“我們先解決現在的問題。”
“你說呢?姐姐。”
“你——”
床頭的遙控按鈕被按下,窗簾漸漸合攏,遮住了雨后晴陽,也把瞿清鎖進了年輕男人一聲聲的喘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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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意了,”關裕把玩著書桌上的擺件,“明天開始一部分康和控股的海外基金會以投資為名,進入rare的資金鏈。”
“剩下你能替她創(chuàng)造多少價值,就看你自己了。”
方舟半裸著上身,皮膚上的掐痕和劃痕鮮紅一片,他握著手機,聲音低啞:“知道了。”
“方舟,有兩件事我要提醒你。”關裕收回手,微微坐直,語氣多了一分嚴肅。
關裕坐直了些,“第一,她一旦發(fā)現rare背后是你在操盤,但你卻多加隱瞞,以她多疑的性格,資金轉移很有可能直接中止,你和她都有可能損失慘重。”
“第二,她其實并不完全信任我。我們之間簽訂了私人協議,但這個協議的風險,不應該由我來承擔。”關裕輕笑了一聲,語調輕松,卻透著幾分冷漠,“你懂我的意思吧?”
方舟把洗完的黃豆放進破壁機,直截了當地答復:“如果有任何問題,風險和后果我承擔。”
關裕隨意地“嗯”了聲,“為了她做到這種份上,她是救過你的命?”
“救過。”
方舟忽然笑了笑,“她真的救過。”
男人在電話那頭嗤笑一聲,對少男思春的情緒毫無興趣,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按下開關,破壁機嗡嗡作響,平板屏幕亮起,加密交易所的圖表波動起伏。方舟低頭看了一眼,隨即轉身出了廚房。
不是沒想過瞿清會懷疑他,甚至因為不信任,直接把他扔開。
她成長的過程中,沒有一刻允許她無條件信任任何人。
但他在賭,賭瞿清對他的感情,能夠足以攔下她下意識舉起的鐮刀。
沙發(fā)上的手機又再次亮起,他低頭看了眼,似乎是瞿溪發(fā)給她的消息。方舟把手機拿到她的床頭,沒有解鎖窺探她的隱私。
長臂將精疲力盡的女人抱在懷里,替她拂開散亂的發(fā)絲,陪她陷入了安定的睡眠。
手機在床頭柜上再次亮起,瞿溪發(fā)來了一張照片。
一盒陳舊的錄音帶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