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得他胸口發悶。
他進了關雨柔的房間,拿出手機給瞿清發了消息,問她在哪里。可消息發出后像石沉大海,毫無回應,像過往許許多多次那樣。
方舟苦笑一聲,靠在床頭,試圖勸自己冷靜下來,拿起草圖圖紙,強迫自己去讀,可指尖卻依舊僵硬。
窗外的晚霞逐漸褪去,夜色籠罩而來。他的手機終于振動了一下,屏幕上出現她的回復:
“溫泉酒店。”
緊接著,又是一條:
“怎么了?”
他握著手機,打字、刪掉,又重新編輯。幾個來回之后,他才勉強發出去三個字:
“想見你。”
瞿清扶著爛醉如泥的付云澤回到房間,她一邊脫下磨腳的高跟鞋,一邊掃了一眼遠處又重新開始綻放的煙火。
z大的學生們,似乎打算放滿一整個星期。
手機屏幕上的消息讓她的心微微一顫。
她低頭看著意識模糊的丈夫,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透過他的臉,看向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那天煙火下的年輕男人,眼神清亮,像盛滿星辰。抱著她的手臂仿佛是一處只對她開放的港灣,只要她回頭,他就會一次又一次,帶她逃離。
她搖了搖頭,把紛亂的思緒甩開,拿起床頭的電話向酒店前臺要了一些醒酒藥。
電話剛掛斷,房門卻被輕輕叩響。
“這么快……”
她皺著眉自言自語道,踩著白色拖鞋打開門,預想中的侍應生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滾燙的懷抱。
“想見你。”
他帶著自己躲進另一個早已陷入黑暗的房間,將那句纏綿悱惻的文字消息,掛上了嘴邊,拋進寂靜熾熱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