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環視了一圈他的辦公室,一切都和以前一樣,擺放考究,證書和獎章擺滿了玻璃展柜,只不過不一樣的是她。
如今她的辦公室,是瞿深站在這里,只能仰望的地方。
瞿清收回視線,看著他緩緩轉身,向自己慢步走來,忍住后退的沖動。
“臉色怎么這么白?”
男人伸手撥開她的頭發,冰涼的指腹揉了揉她小巧的耳垂,“我這么可怕?”
“是你做的。”
瞿清冷淡地撇過頭,看著他緊緊盯住自己的視線,平靜地陳述著事實。
“不是我,”瞿深聳聳肩,“但我確實一直都知道點東西。”
“不是你,”瞿清嘲諷地勾唇,“康和家屬樓之前的用電量是怎么回事?難道華東的生產規模,也和你沒關系?”
瞿深不耐地摁住她的嘴角,“清清,你說的話我聽不懂,也不想聽。我以為你來,是已經知道,我會幫你的。”
“你幫我?”
瞿清輕笑,“幫我什么?”
“我知道苗源在哪。”
瞿深湊近她的臉,盯緊她的眼睛,“不過你要知道,他藏得很深,等你自己找到他,可就來不及了。”
“反正這些年,你只在乎瞿溪的安危,為了她,你可以做任何事的,不是嗎?”
他猛地掐住瞿清的脖子,“就像當年你用盡心機騙我,又棄我于不顧一樣。”
瞿清冷笑了聲,艱難地反駁:“瞿深,你別總是一副情深似海的樣子。”
“你這些年的情婦,一個比一個年輕,不是嗎?”
“或者你不會要告訴我,因為她們長得像我,才擾亂你的理智,成為你的姘頭的吧?”
“你只是想要一個人來觀賞你的戲碼,來認可你的能力,來崇拜你景仰你,恰好這么多會演戲的女人里,只有我,你沒得到。”
瞿深忍不住收緊手掌,咬牙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察覺到她呼吸在手下變得微弱,才急忙松開手,雙臂托起她虛弱的身體。
“清清,我不想傷害你。”
他擁著女人的身體,深深嘆了口氣,“但你讓我太痛苦了。”
“本來我想好好和你說,帶你走,去過新的生活的。”
瞿深的臉就近在咫尺,可瞿清卻愈發看不真切,眼前一陣陣發黑。男人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們都放棄康和,我帶你去瑞士,房子我也找好了,我們在那里過新的日子。”
“以后這里的一切都和我們無關,我會把舅舅交到警察手上,大家皆大歡喜,不好嗎?”
瞿清推開他的懷抱,直視著他眼里愈發暴戾的光,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堵了回來。
“我知道你會說不。”
“但是清清,關振海站在我這邊,付家你指望不上,付云澤要避嫌,康和也根本站不住腳。你沒有籌碼說不。”
“你只有叁天時間考慮。”
“這叁天,我在花園酒店等你。”
“我本不想用這樣的方式折辱你,可現在我反悔了,這就當作是你給我的定金吧。”
“來的時候,記得穿上。”
瞿深冷笑著遞給她一個衣物包裝袋,里面裝著市二中的校服裙,“記得做回沉卓,陪我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