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自己原來的身體如何了,被雷一劈,必然體無完膚,就算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可欣……我好想你……親眼目睹我被雷劈,你一定受刺激了。不知道我的身體被雷燒成什么樣子,肯定毀容……要早知道要被雷劈,還不如聽可欣的話,忍受那個金剛男,也好過被毀容的命運……她坐在木墩子子上呆呆想心事,竟沒注意一個黑影悄悄走至身后,猛不丁地被人攔腰抱住。佳音下意識張口尖叫,聲音卻被人捂在嘴里,只聽王富貴在脖子后面喘著粗氣,哼哼唧唧說道:“小心肝,想死爺了……”佳音雖胡亂掙扎,怎奈現在的身材弱小,如何能掙開男人的粗力。她又驚又慌嗚嗚反抗,便感覺到王富貴的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亂摸,不禁怒極,登時就使出從前學過的女子防身術,腳后跟朝后狠狠踩下,只聽王富貴慘叫一聲,她看也不看,手肘便反砸過去,撲通一陣亂響之后,回過頭,王富貴已經捂著肚子躺在地上。她還不解氣,湊上去幾腳踢在王富貴的命根子上,咬牙罵道:“敢占姑奶奶的便宜,瞎了你的狗眼了!”饒是王富貴疼的滿地打滾,卻不敢大聲求救。秀秀在房里聽見動靜,急忙跑出來,看見情形不由愣住,忙抱住佳音:“踢兩下出了氣就行了,莫鬧出事來?!奔岩魤褐ぷ託庥跤醯亓R:“不要臉,再敢惹姑奶奶,看我不剁了你的爪子?!蓖醺毁F吃了大虧,也不顧的回嘴,亂滾帶爬地逃脫出去。佳音被秀秀拉回房仍是怒不可遏,小拳頭在半空中回來回去,嘴里嚷嚷道:“秀秀,你別攔著我,非揍死他不可,呸!什么玩意!”秀秀放開她,驚魂未定相勸道:“姑奶奶,你小聲些,被王婆聽見又是一頓鞭子,還想不想活了?”佳音霎時噤聲,愣了一會,問:“秀秀,你之前見我的時候,知不知道我親生父母是何人?”話題太過跳躍,秀秀腦子半天反應不上來,一只手摸上佳音額頭:“你是不是氣瘋了?”佳音揮開她的手,央求道:“好秀秀,你仔細想想,我有沒有同你說過我父母的事?或者你聽說過什么?”秀秀搖頭:“沒有?!奔岩舨凰佬模骸皯摷依锓噶耸?,子女才會判為官奴吧?我父母會不會是朝廷命官,被奸人陷害,等著我為他們出頭,沉冤昭雪后官復原職,不,官升三級,然后我就是千金小姐,欺負過我的人都自食惡果,然后遇見英俊瀟灑的白馬王子,皇帝賜婚,從此過上幸福生活……”自打知道自己是官奴后,她就不止一次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聊當苦悶生活中的一種樂趣。秀秀撲哧笑道:“做你的白日夢去吧,我要睡覺。”“喂喂,故事里都是這么寫的……”佳音有點泄氣。原來還想從身世上找到點改變現狀的機會,最好阿音是什么士族高官家遺失的女兒,經歷重重險阻后與親生父母抱頭相認,然后穿不盡的綾羅綢緞,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和那個王爺公子一見鐘情,從此恩恩愛愛蜜里調油打情罵俏。或者是被官府打壓的某個黑社會幫派幫主的女兒,身世揭開,領著一群土匪揭竿而起顛覆王朝,順便打劫一個美貌男主,然后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找處山清水秀的地方相夫教子……佳音見秀秀不理她,遂垮下臉。她穿越為官奴還不夠慘,竟是媒婆家的丫鬟,被猥褻男主人屢屢調戲,而且沒有翻身的機會,命比黃連還苦啊!唉,睡吧,睡醒了,明天就是新的一天。
翌日一早,王婆喚佳音去尋趙大夫,說是王富貴昨夜摔了一跤,傷著骨頭。佳音自然清楚王富貴傷在那里,心里偷笑磨磨蹭蹭地不肯去,秀秀也怕她又闖禍,遂放下手里的活計去請趙大夫。一時半會趙大夫過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面目和善,衣履干凈,佳音知道自己受鞭傷,便是這位大夫給藥救治的,心里對他甚為感激,殷勤地端茶送水。趙大夫笑瞇瞇地接過佳音送來的茶水,調侃道:“阿音,你如今倒懂事了?!蓖跗胚€當佳音是操心王富貴的傷才如此殷勤,心里亦是滿意。和秀秀一起退出上房,佳音問:“這位趙大夫說話奇怪,難道從前我不懂事么?”秀秀笑道:“你先前見誰都冷冰冰的不言不語,虧得趙大夫不和你計較,還給你賒藥膏,換了別人才不搭理你?!奔岩魧擂蔚睾俸僖恍Γ黹_話題:“趙大夫的醫館生意好么?”“好又怎樣?不掙錢也是白搭?!奔岩羝娴溃骸皡s是為何?”“去的都是街坊鄰居,趙大夫心軟,經不住人三言兩語訴苦,欠賬的多,給現錢的少,唉,趙大夫娘子去的早,沒個管家主婦,一個男人拉扯兩個孩子怪不容易的?!薄皼]人給他做媒么?”“說了幾個,都嫌他不懂經濟,不會過日子。”佳音“哦”了一聲,心里不禁好笑,如今做了媒婆家的丫環,動不動就把“做媒”二字掛在嘴上,看來,自己頗有做媒婆的潛質。王富貴傷在命根子上,被趙大夫看穿后,任王婆再三逼問,只咬緊牙關不說實話,心里卻將佳音恨得死死的,賭注發誓非報仇不可。這些都是后話,且說王婆惦記著要促成張家傻兒子和李老四家四兒的婚事,送走趙大夫后,便領著佳音急忙忙又去了張家。被張家老仆恭恭敬敬請進門,又有張家夫婦笑臉相迎,王婆甚是得意,端坐在椅子上拿捏作態喝茶,半天不吱聲。張家夫婦心急如焚,自是沉不住氣,兩口子眼巴巴地瞅著王婆問:“不知小兒的事,王媽媽可有下落?”王婆作勢嘆口氣道:“跑了幾家,都沒合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