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拿起那只如意碧禧釵,看著這只自己曾經親手纖纖發際里的小釵,皇上的眼眸變的黯淡下來下來這只釵子還纖纖讓打入冷宮時,自己一次無意間又步到了凝芳殿,進去看見它靜靜躺在纖纖的梳妝臺里,鬼使神差的便拿了起來,帶在身上,還想著,有一天,再次幫她綰一次發可是再相逢轉瞬卻是永別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長長的時里,當初因她背叛的憤恨已經讓死亡的分離而變的淡漠,更多的是無盡的思懷那時候,她委屈的被子望著自己那時候,她像一個妻子一樣顧自己那時候,她像個小孩子一樣愛上撒嬌那時候,她只小貓一樣在自己懷里來蹭去太多太多的那時,卻只是那時候,時光不能回轉,佳人也早已離世這時候聽到門外有稟報道:“啟稟皇上,蜀王求見。”皇上眼眸挑了挑,下意識的將釵子收進了手里,背過手去,說道:“傳。”看見蜀王一臉倦容的走了進來,在這幾個月的軍旅生活里,蜀王原本白皙的皮膚已經變的有些憔悴,上面寫滿了風霜的顏色,蜀王望著皇上說道:“皇上,現在南詔已經攻下,我們是即日班師回朝,還是繼續向前攻下南理國。”南理國,聽到這詞,皇上的眼中閃動著戾氣,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國家,如果纖纖不是這個國家晉獻的公主,或許兩人不會相遇,又怎么會有今生今世的痛苦。可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國家,如果不是國主段明軒對纖纖的逼迫,纖纖又怎么會死皇上手里緊緊地握住那根他過去曾經幫纖纖綰過發的如意碧禧釵子,尖銳的一端刺進了他的掌心,泛出了血光,一滴一滴的鮮血順著光滑的玉質釵子,向下滴落皇上卻如同未覺,瞇細了的黑眸之中綻出如冰刀般冷寒的光芒,只是緩緩的說道:“進攻南理國,朕要南理為這次的事情,用一個國家來付出代價。”王一怒,白骨成枯。蜀王點點頭說道:“不錯,居然敢在暗中支援叛軍,此風絕不可漲,犯我大唐天威者,必誅。”皇上轉動了一下眸子,眼眸中的寒芒尤在,但卻沒有說話,這時候蜀王眼尖的看見皇上身后地上的血跡,不由驚叫一聲說道:“六弟,你身后”蜀王一個錯身,飄到皇上身側,搶出他的手,看著那碧綠的如意碧禧釵像一灣指尖的綠水一樣,靜靜的躺在皇上手中,一縷血絲還在順著玉質的釵身滑過,似乎在訴說著當年那段混和著血淚的逝去情絲與眷戀蜀王愣了一,悠悠嘆息的說道:“松開手吧,放下來,否則繼續這樣你會更痛苦。”皇上看了一眼蜀王,兩人的目光里都寫著一片了然的智慧光芒,皇上知道蜀王的話里并不是單指這只釵,可是,可是,真的可以說放下,就放下嘛。憤恨可以忘記,可是,那樣刻骨的相思與記憶又將如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