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措地低下頭去。其實,在那個風(fēng)雨交加的夜晚,他不顧一切的送自己離去,這一路的小心守護(hù),這一路的體諒周到,這一路的關(guān)懷備至,豈會不懂?人非草木,誰能無情,只是,只是兩個相逢的時間實在太不是時候了,纖纖的指尖輕輕劃過了自己的腹間,這里還有一個幼小的生命需要自己用全身心的愛去呵護(hù),這個時候,這個時候,自己實在是沒有心情去想其他的事情。纖纖的目光逃避一樣地停留在桌面上的四喜丸子上,久久不移,直到看的滿眼都是那粘滿了白色米粒的丸子風(fēng)夾雜著紛亂的雨滴打在門窗上,發(fā)出低低地嗚咽飲泣之聲。一陣急風(fēng)吹過,纖纖的手冷的不自覺地一顫,手里的杯子伴著“啪”地一聲脆響裂成數(shù)片。兩人同時驚醒的望著對方,段明輊突然抬手順了順纖纖額前的頭發(fā),便不再說話,似是極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似乎答案已經(jīng)了然在心間,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有的時候,有的人,有的事,一但錯過,便不能再重來。正在兩人都沉浸在這片安寧靜謐的氣氛中的時候,只聽“嘣”的一聲,一群錦衣侍衛(wèi)破窗而入。段明輊抓住纖纖的手站了起來,望著來人,眸里閃過一絲戾氣。同一天的平陽郡城外,卻并沒有下雨,可是卻一樣沒有過年節(jié)的氣氛,因為這一天,戰(zhàn)馬在鳴叫,鋼槍唱響著鐵血的詩歌。平陽郡雖然只是邊關(guān)新鑄的城池,又是土城,但是堅固險峻比起中原不少石頭壘砌的城池都更勝一籌。高聳的城墻配上合理分布的角樓,望樓,城門,垛口順序林立,守備完善。蜀王領(lǐng)著江憶霖與駱其揚身披著戰(zhàn)盔銀甲,騎在皇上新賜的俊馬“落雪踏飛鴻”上指揮著無數(shù)的士兵沿著架起的云梯向上攀爬,勇往直前,戰(zhàn)場上已經(jīng)是箭矢如雨,刀槍橫飛。城墻只有五六丈高,但是在一片平原之上看起來卻格外的高聳入云。帶著一種難以逾越的森嚴(yán)。這是蜀王的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