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就算自己一直在大唐,只怕以自己現在身份的尷尬,他也無法一直保護自己,如果他真的可以,又怎么會在自己還懷著孩子的時候,把自己關進冷宮里,或是他有他的無奈,或是他真的就是這般永遠只會考慮如何對自己最有利,從來不會愿意為其他任何事去耽誤他的國家大事,或是因為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還不足已影響到他的處理方式淚水慢慢延過纖纖的眼角流下,好想好想可以依在一個人的懷里,永遠安心的過日子,不要去想這么多煩心的事,好想好想可以快樂幸福的過著平凡的小日子,纖纖用自己微涼的指尖劃過眼角,拭去了殘留下來的淚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還想這些有的沒的干什么,現在要如何過關才是最重要的。正在纖纖出神間,推門走進了一個纖纖萬萬沒想到的人,芳芷。纖纖看見芳芷進來,那一瞬間眼里閃過一絲喜悅,一絲歡快,一絲激動,心里都是別后之情。可是很快纖纖的眼眸黯然了,因為她看到芳芷身后跟著的一個小宮女,小宮女手里舉著一個案盤,案盤里放著兩碗濃的像墨汁一樣的黑色藥水。配合著這個搭擋,纖纖簾明白了芳芷此行的目的,她是段明軒遣來的說客,或是執行。芳芷先給纖纖道了一個萬福,又立在纖纖下舉起其中一碗藥汁說道:“公主,這個藥是陛下特意命太醫準備好的,為的就是減少公主的痛苦,陛下對公主還是有心的,公主萬勿辜負了陛下的好意才是。”纖纖聽到這一聲公主,只覺得十分諷刺,自己都快了忘記了,原來自己還是南理國的公主呢,按這個稱呼自己豈不是段明軒的妹妹,可是,有誰會真的把這么一個封號當回事?纖纖冷哼了一聲說道:“怎么怕一次不成,還準備了兩碗,唉,我現在聞著這藥味就難受,要真的想減少我的痛苦,就拿遠些。”“公主誤會了,這兩碗藥,奴婢手中的這一碗是止痛的麻沸散,另一碗才是太醫配好的落子湯。”芳芷不緩不慢的說著,眼眸卻沒有敢看纖纖,必竟兩人曾經一起在異國他鄉生活了幾年,必竟兩人曾經在那樣一個冷酷的深宮里相依相扶,好半天芳芷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公主,你既然選擇了離開,便注定不能再回頭,留著這個孩子,對你來說,并沒有好處。”這句話說的十分誠肯,就連纖纖都差一點讓那語氣里的真誠感動,但纖纖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你沒有做過母親,你不懂,不懂孩子從你身體里流走時的痛苦,我已經經歷過一次了,這一次,這個孩子,我真的舍不得,而且,剛才我感到他動了一下,真的,他都會動了,我不能由著你們謀殺我的孩子,我更不能自己什么也不做,用他的命來換取平安。我不能,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