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與李文其一起怒吼道:“大膽草民,居然敢對”兩人雖然嘴里叫囂著,可是心里也有幾分疑惑,如果真是皇上的寵妃,蜀王如何敢如此調戲?纖纖的眼眸卻一直保持著驚疑的神色,因為在蜀王向纖纖耳邊吹氣的那一瞬間,纖纖清楚的聽到蜀王在自己耳邊用只有兩個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丫頭,好好保重自己和你們的孩子。”纖纖捏了一下納蘭浩的手示意納蘭浩不要枉動,納蘭浩眼眸瞇動了一下,狠狠的瞪了蜀王一眼,卻沒有再繼續動作。蜀王眼角帶笑,痞痞的說道:“呵呵,雖是山野之民,但也算長的清秀,放心吧,本王沒有惡意。”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輕輕拍了拍納蘭浩的肩頭,語帶雙關的說道:“本王看你們也不像什么壞人,呆會本王會讓人送你們離開,一路小心。”納蘭浩愣了愣,萬沒想到就這樣就可以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陰謀李文其還有些游疑的想輕聲提醒道:“蜀王殿下,這兩人十分可疑李文元一聽簾急的不得了,這件事本就是皇家的私事,便是皇上對天下公布的消息也是瑜妃娘娘讓綁匪帶走了,這為的就是皇家的顏面,別人躲還來不及,這個傻瓜弟弟居然還硬要往這里淌這混水,不由高聲打斷了他的話,提氣揚聲說道:“是,遵從蜀王殿下的命令,屬下這就去辦,來人送這兩位出營,那個小兄弟受了傷,你們準備點傷藥給他們帶著路上用。”說完狠狠的瞟了李文其一眼,眼光里全是警告。李文其看了一眼自己的這位大哥,在他多年余威地要脅下,這才不敢哼聲,只能眼睜睜的望著兵士們上前,準備帶著纖纖與納蘭浩離開纖纖經過蜀王身邊地時候,不由輕聲的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謝謝蜀王殿下。”納蘭浩這次卻聽到了纖纖地話。不竟眼眸一抬。正現蜀王也在看著自己。蜀王淡然一笑。一點也沒有平時地痞氣和剛才調戲纖纖時地邪氣。那明亮地眸子里盡是一片了然于心地神彩那一刻納蘭浩心中一陣恍惚。他這雙眼眸好像有著可以看透人心地智慧。不由心中震動了一下。不竟猜測。難道。他已經猜出自己是誰。那為什么。為什么還會放自己走呢?纖纖與納蘭浩互視了一眼。眼眸中俱有三分疑惑。不太明白蜀王為什么會要放過自己。兩人素來與蜀王都是不太好。纖纖與蜀王是常斗嘴。納蘭浩是時不時都要把蜀王拉來打架。弄地不好地時候打傷一點半點更是常事。雖然比武切磋。受傷再所難免。可是納蘭浩一而再。三而三地欺負蜀王就有些刻意了。只是因為兩人都覺得他那張與納蘭昭相似。卻又總沒一點正經地樣子惹人討厭。但今天。蜀王卻要放過兩人是喜出望外。而是驚詫萬分。兩人跟著兵士走出軍營外。簾提步急走。直到只能遠遠地看著微弱地軍營篝火如同一點天際地遠星。這才松了一口氣。相望一眼。有一種大難不死之感。比之下午從萬千軍中逃出生天更覺得有幸運之感。蜀王看著纖纖與納蘭浩離開軍營。直到看不見兩人地身影。這才悠悠嘆了一口氣。緩緩步回中軍大帳。因為蜀王知道。皇上還在中軍大帳那里等著他地回話呢皇上聽到齊凌地稟報。簾宣召了蜀王入內。看見蜀王一個人步入其間。皇上簾有種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地感覺。好像心讓人提了起來。直到現在這一刻才讓人緩緩放下。可放下之后。卻是一種從內心而出地莫名空虛。隱隱又覺得心里空地難受。有意無意間腦子里又浮起那燦爛地像陽光一樣地笑容。想起那萬千俯中卓然獨立地身影。不由捏緊了手中地酒杯。不留痕跡地長長嘆了一口氣。蜀王的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皇上的一舉一動,就連皇上這樣細小的動作,他也沒有放過,看見皇上先是這樣好像松了一口氣的神色,接著眼眸中又轉而有幾分失落。蜀王突然覺得有一種邪火上升的感覺,不知道是在氣自己,還是在氣皇上,亦或是在氣纖纖,又或是在氣憤上天的捉弄。看著兩個讓自己如此在意又心疼的人在互相折磨,而自己現在也攪進了這一場原本根本沒有必要出現的變故中,成了幫兇,讓蜀王有一種既荒唐又硌心的煩亂。皇上此時卻帶著淡淡的笑意,有些刻意的說道:“苦了,入席吧。”
蜀王見皇上并沒有急著問如何處置纖纖,也沒有問來人是不是纖纖,或許他根本早就明白了一切想到這些可能,蜀王卻覺得心里越來越難受,好像有口氣悶在胸口,咽在喉間,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讓人悶的想狂。蜀王眼光不善的掃了一下場內還停留在大帳內的將領,語氣微涼的說道:“臣想單獨回皇上幾句話。”皇上眼眸抬了抬,看了一眼蜀王,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輕輕說道:“那眾愛卿都下去吧。”直到最后一個人離開,就連在一邊伺候的齊凌也在蜀王陰沉的目光和皇上的默許下,乖巧的退出了帳外。皇上看著眾人都離去了,這才淺淺抿了一口杯中酒,悠悠嘆息道:“五哥,有什么事,現在說吧。”蜀王深深吸了一口氣,望著皇上淡然的樣子,心里越生悶,不由緊了拳頭,骨節處處泛白,好像這樣可以增加自己的勇氣一般,好像這樣可以讓自己心里痛快一些似的,好半天才說道:“六弟,你為什么不問我,不問我剛才那兩人是不是瑜妃與納蘭浩?”“還用問嘛?如果是的話,五哥不是應該把他們都帶來治罪了嘛?”皇上放下手中的酒杯,望著蜀王,眼眸里閃動著無奈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