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開始感嘆自己的年華老去?啊,是因為宛晴的原故吧,看著當年故人藍天野的女兒,才驚覺到,自己的時光一直在這些陰謀與斗爭中消耗,早就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只覺得這樣的日子好難熬后來皇上登基后,自己似乎才略略可以松了一口氣,思緒卻越來越多的沉浸在當年的回憶里在那樣的思緒里,好像自己又可以回到從前,還是那個梳著芙蓉歸云髻的姚家小姐,無憂無慮現在也只有看著這些下一輩的人,才感到當年的故人也已經都漸入暮年自己其實也已經老了這時候宮女們已經為太后綰好鳳鸞朝天髻,別上了在髻前的金鳳含珠的步搖,拿過鏡子讓太后觀看髻太后這個寂寞的女人,卻只是放松著身子靠在冰冷的雕花椅上,好像在等著,燃盡生命的最后一絲希望在心里悠悠的嘆了一句,這一生自入宮后,自己何時真正舒心過便是這個兒子也總和自己耍著心眼,他可知道這樣做,娘親的心里該有多難過唉,今天該傳嚴家的那個賤婢來問話了,太后想到這里眼眸微微一瞇,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戾氣,淡淡的說道:“去把瓊婕妤宣來。”嚴若雨心驚膽戰的走進太后宮殿里,行禮跪下后,太后冷眼的瞧著她,也不讓免禮,只是淡漠的說道:“聽說你昨天去看望段氏了。”聽著這句陰冷森森的話語,回想起宮里關于這位太后的傳說,傳說她親手絞死了懿德妃,傳說她在皇上登基后逼死了曾和她爭寵的瑞貴妃總之,每一個傳說都是血淋淋的嚴若雨剛還跪的直直的腿,簾有些打顫了小心的回道:“是。太后拿著茶杯,手指繞在茶杯的杯口上,繼續說道:“膽子倒真是不小,聽說你把皇上賜的血翎燕盞也送給段氏吃了,嗯?你膽子倒是不小,連皇上欽賜之物也敢拿出去送人?”太后眼眸輕輕上挑,冷如冰一樣的眼神,掃在嚴若雨的身上,嚴若雨只覺得一股寒氣迎面吹來,身上幽冷幽冷的,想說幾句辨解的話,只是牙關之間輕顫了幾下出了輕微“咯咯咯”的聲音。太后看著嚴若雨嚇的臉色都變了,這才滿意的笑了笑,手指輕輕敲了敲桌案說道:“都退下去。”宮人們一個一個退出去,缺少了這些人氣,廣闊的瑞慈殿里,更添了幾分幽寒陰冷嚴若雨一個人跪在殿里空蕩蕩的地上,心里有一種心驚的害怕,太后低沉的聲音在嚴若雨的頭頂響起:“好了,這里沒有外人了,你可以說實話了。”嚴若雨強撐著輕聲說道:“嬪妾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還望太后娘娘明示。”說完便低著頭,看著太后紫紅色的百花繡面的錦鞋,凝視著那露出裙邊外的繡鞋上的那朵牡丹出神。太后見嚴若雨說話不實不盡,心里知道她是個不點到透,不會說話的膽小人,唇邊露出一抹淡笑,輕聲說道:“你以為哀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出自皇上的授意”嚴若雨嚇的身子一軟,好在手撐著實,沒有在太后面前失儀在落菊苑里的纖纖可不知道有這么多人正在為她的事著煩,她還是優哉游哉的在屋里幫著芳芷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