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無謂的事,徐勁與你師傅齊名,這里還有這么多人,我又沒用,我們走不掉的。”人這才松了一口氣,納蘭浩卻深吸了一口氣,纖纖轉]t旁低聲說道:“你先走,一個人走。”納蘭浩眼眸一瞇,望了一眼纖纖,纖纖焦急的喝道:“你快啊,有機會的時候,再來救我。”纖纖都快急死了,要是徐勁來了兩人都走不掉了。納蘭浩這時才點點頭,回身一劍逼開來人,轉身拉住纖纖就準備走,纖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知道自己身上中了蛇毒,如果與納蘭浩一起只會成為他的附累,用另一只手,撫上兩人交疊的地方,然后慢慢的,一根一根的,將他緊扣的手指掰開。之前來的人已經拔出彎刀與納蘭浩戰在一起,這里雖然已經靠近大路,樹林沒有里面那般緊密,但地方還是有些太小,納蘭浩最擅輕功,這里卻是騰拿不開,難免有些吃虧,再加上他一手握著纖纖,剛接了幾招便有些落在了下風。纖纖沖他笑了笑,一狠心,咬著牙強忍著神經上的抽痛,鼓足了力氣,用力掰開他的手說道:“小浩,快走,好好活下去,不要勉強來救我,我可能快不行了。”“姐”納蘭浩的聲音有些哽咽了。徐勁已經領著其他的幾個護衛到了,纖纖心里有些焦燥了,這么多人來了,只怕擠也能把人擠死,納蘭浩卻還在這里糾纏,哽咽著沖納蘭浩喊道:“還不走,只要你活著離開,我就還有希望”納蘭浩如同受傷的小獸一樣,發出了一聲慘厲的長嘯,不在糾纏,一劍劈開眾人,向后躥去,兩個護衛做勢欲追,徐勁制止道:“先把陸夫人請回山莊才是要事。”等到纖纖在眾人的扶助下回到了歸蜀山莊,她的意識雖然還清醒,但已經感到呼吸困難,有些站不穩了,就那樣軟軟的趴在了地上,抬起頭看著皇上。皇上坐在案后,輕輕的說道:“都給我出去。”然后眼眸冷冷的望著纖纖,相隔著明亮的燭光,兩人視線灼然相對,看著讓自己刻骨銘心的容顏,眼眸中都閃動著復雜的情緒,有憤怒,有不甘心,更多的是深深的失望。屋里的氣氛好像讓冰凍住了一樣凝重而寒冷。皇上的目光如夜里的湖水一樣,墨一般深邃,靜靜的打量著纖纖狼狽的樣子,頭發在回來的途中,纖纖已經略坐過整理,但還是散在身后,衣裙已經讓雨打濕了,貼在身上。纖纖本來就很清瘦,這時候在一頭烏黑的青絲的映襯下,更顯的臉色蒼白,憔悴,牙齒因為痛苦而下意識的咬著有些烏青的嘴唇,用力的將兩手撐在地上,似乎想站起來,可是掙扎了半天,卻站不起來,看到一邊放著的梨花木七屏卷書式扶手椅,便慢慢向椅子挪去,好半天才慢慢爬到了椅子邊上。看著她像一只受傷的小狗一樣緩緩的爬到椅邊,皇上心里一陣抽搐,痛苦的閉上眼睛,不能再看了,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自己肯定會走過去把她抱進懷里,心里卻有一種掩不住的怒氣,徐勁,只是讓你把人抓回來,一個女人,居然你還用打傷了才能帶回來嘛?你知道不知道這是朕的女人?纖纖扶著椅子爬了起來,總算是依在椅子上坐了起來,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皇上聽到纖纖虛弱的連連喘氣,忍不住心中的關切,最終還是問道:“是不是受傷了?”纖纖搖了搖頭,望著皇上,眼眸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兩人又靜默了,誰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或著說,即使知道,也不想再去聽一個自己其實已經猜到的答案,再讓自己心里痛一次。“啪”的一聲,在皇上面前有嬰兒臂粗的燭火里爆了一個小小的燭花,這輕輕的一聲,驚醒了兩人。皇上眼眸復雜的看著纖纖,最初只是不想讓纖纖走,可是,真的把這丫頭抓回來了,又能怎么樣,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嘛?為什么,為什么這丫頭總是想離開自己,皇上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痛苦的戾氣,沉聲道:“丫頭,你看看把自己弄成什么樣了?為什么要這樣做?”拉開了兩人之間冒似平靜的假相之后,纖纖才發現其實自己有太多的不滿,太多的委屈,太多的話想說。冷冷的笑了一下,纖纖淡定的說道:“你怎么不問為什么我們倆不可以正常一點的相處?你說過會相信我,可是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了,你還是不信任我猜疑,失信,欺騙,心計或許這是你的習慣,可是我不習慣被自己的親人兼丈夫這樣對待面對你,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我真的倦了,只是想有一個輕松一點的地方生活,放我走吧。”皇上的手越捏越緊,終于一拳擊在了案上,案上的墨硯都震的彈跳了一下,厲聲喝道:“我早就和你說過,你休想。”皇上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纖纖沒有一點生氣的小臉。這張臉曾經為自己展開過如春天的繁花一樣燦爛的笑顏,那樣靈動而快樂,可是現在,她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生氣,就像是一個已經失去靈魂的白瓷娃娃一樣,雖然精致漂亮,卻讓人心痛,皇上感的有些挫敗的重重坐在椅子上,喃喃低語道:“丫頭丫頭”“我們一起經歷過多少事情,我為了你可以命都不要,可是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能給我,你總說我和別人不一樣,但其實我和那些人在你心里又有什么不同呢?”纖纖有些激動的高聲叫嚷道,因為激動,蒼白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抹紅暈。因為氣緒的波動加快了血氣上涌,纖纖漸漸感到神智越來越飄乎,好像耳朵里只有嗡嗡的響聲。說話的聲音變的越來越輕“其實沒有什么不同不是嘛?在你心里,你從來沒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