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我還有必要說嗎?”“猜是一回事,從你口中得到正確的答案又是另一回事,更何況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猜中了多少。”堯舜說道。李萍萍深吸了一口氣,在呼氣的同時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那是一段她不太愿意去回憶的黑色記憶,但此時,她必須將這段深藏已久的記憶從心底的深處重新挖掘出來,因為這關系著一個無辜的人的生命和前途。在沈默了片刻后,李萍萍這才將她的故事娓娓道來。“我記得那年我只有5歲,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樣在家門口等著我的父親,因為我知道他快回來了,每次他回來都會給我帶回好玩的,好吃的,可是那一次,父親什么也沒有帶回來,當他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那滿頭滿臉的鮮血早已經干涸,整張臉慘白無比,就像一張染上了血漬的白紙,當他來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嚇得大叫,是那個女人聽見了我的哭聲后,出來把父親拖進屋的。”看來李萍萍對她母親的恨意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淡,無論是“母親”這兩個字,還是母親的姓名,她都不愿意提起,只是用“那個女人”來代替。
“那個女人把父親拖進屋后,就把父親扔到了床上,她甚至連替父親擦血、清理一下傷口都不愿意,至于叫醫生,那就更不可能了,她巴不得父親早點死,這樣她就能名正言順的帶著父親的錢和別的男人私奔了。不過父親也不傻,他盜墓得來的那些古董和錢,其實只有一小部分換成了錢帶回家,其余的大部分他都藏了起來,這也是事后我才知道的。當時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就趁那個女人出去的時候,把我叫到了身邊,雖然當時我只有五歲,但是我至今還記得他當時和我所說的每一句話。他用那雙沾滿鮮血和泥土的手從內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塊小金牌,然后對我說,小金牌和一件玉器‘勤娘子’原本是連在一起的,可是徐山川卻想私吞,就把他打成了重傷,他讓我保管好這個小金牌,將來一定要找徐山川拿回來。之后他還給了我一把鑰匙,還有一張紙,他說,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讓我一定要把鑰匙和紙藏好,無論是誰都不能告訴,包括那個女人,等我18歲生日的時候,打開來看自然就明白了。之后,只過了半天,父親就再也沒有醒來了,而那個女人迫不及待的為父親辦了葬禮,之后就扔下我,帶著家里所有的值錢的東西和別的男人跑了。”回憶就像鋼針般扎在李萍萍的心上,雖然已經習慣了這種痛,但是當再次扎下去的時候,那種痛楚依然讓她無法忍受,雖然她想忍,但是疼痛的淚水卻不自覺地從眼眶中滑出。“后來村長收養了我,從那時候起,我每天都握著刻有‘勤娘子’的小金牌,因為我知道那個牌子是我父親用生命換來的,我一定不能丟,更不能忘記殺父之仇。就這樣,我一直在村長家生活了1年,在我18歲生日的當天,我拿出了父親留給我的鑰匙和那張紙,打開紙,我才知道原來那是父親給我留下的一筆財富,他在信里寫的很清楚,他早就知道那個女人所做的一切,可是擔心如果離婚會對我幼小的心靈造成傷害,所以就一直忍著那個女人,他很清楚,那個女人早晚會離開,所以他就把每次盜墓得來的東西偷偷藏起一部分,打算在我18歲生日的時候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我按照那張紙上所畫的地點,找到了父親深埋在地下的寶藏,那是整整一箱的金銀珠寶和陶瓷玉器,雖然我知道那些東西一定很值錢,可是我看到后卻一點高興不起來,因為父親沒能和我一起分享,這是我一生的遺憾。后來,我在村長家無意中聽到有村民說在外地看見過徐山川,我當時的心都揪了起來,那可是我的殺父仇人啊!無論是真的,還是長的像,我都要去親自證實一下。于是我帶上了父親給我留下的財寶,就上路了。雖然我小的時候有和徐山川見過幾面,但是當時記憶已經有點模糊了。我按照村民所說的地址找到了當時還開在小巷子里的榮昌珠寶店,可是由于當時徐山川已經改名換姓了,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他。為了能夠證實他的身份,我只好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之后再做打算,那時候我就是靠變賣父親留下的那些財寶度日的。后來我聽人說有一種私家偵探可以調查人的資料,只要能給錢就行,于是我就四處打聽,終于找到了一名私家偵探,并且要他幫我調查已經改名換姓的徐山川。私家偵探果然有一手,他查到邱榮昌用的是假名,之后他還拿了邱榮昌的照片到他的家鄉讓村民進行辨認,結果證實了邱榮昌就是徐山川。于是,我就開始策劃我的復仇計劃。”一提到徐山川,李萍萍之前的悲傷一掃而空,她哭紅的雙眼中頓時泛起了一股殺氣,似乎恨不得把徐山川生吞活扒了一般。“我不想只是拿回‘勤娘子’,再把徐山川殺了那么簡單,因為那樣并不能減輕我對他的仇恨,更何況他也不可能輕易就會把‘勤娘子’交出來,如果會的話,當年他也不會殺了我的父親,更不會隱姓埋名躲藏起來。所以我一定要用更殘忍的方式報仇,我要讓他遺憾終生,哪怕就是他死了,也會死不瞑目,我要讓他為自己曾經犯下的惡行付出慘痛的代價。從那天起,我就開始留意徐山川一家,希望能從中找到一個可以置他于死地的方法。后來我發現榮昌珠寶店是徐山川開的,那也是他一家人的收入來源,雖然店鋪不大,但是生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