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非常特殊?”堯舜閉上眼,緊鎖起眉頭陷入了沉思,他覺得王越凱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既然徐山川當年可以隱姓埋名,李萍萍自然也可以,即便如此,她和陸永霖又會是什么樣的特殊關系,以至于她會讓陸永霖擔當劫案中間人這么重要的角色呢?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調查陸永霖的時候,居然沒有查到關于她的任何蛛絲馬跡,這又是為什么呢?”堯舜感覺自己和真相之間隔著一道完全透明卻又堅實無比的門,站在門前,他似乎已經能夠看到案件的真相,但卻沒有辦法打開這扇門觸摸到真相,因為他的手上還缺少一把鑰匙,一把打開這扇阻隔之門的鑰匙。突然,堯舜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睜開眼睛,然后在桌面上的一堆資料中翻查著。隨后,他從中抽出了幾份詢問筆錄,仔細對比了一番后,將筆錄遞給了王越凱。“這幾份筆錄分別是陸永霖的妻子廖芳的,陸永霖的鄰居的,以及龔秀云的,你看看有什么問題。”堯舜說道。接過筆錄后,王越凱認真的逐行逐字閱讀著。過了許久,王越凱似乎也從中發現了問題,他指著其中一份筆錄中的內容,說道:“你是懷疑這個時間有問題?”王越凱所說的時間,指的是在幾份筆錄中,都提到了“兩個月”這個時間點。首先,陸永霖開始打罵廖芳就是從兩個月前開始的,這一點陸永霖的鄰居也都可以證明;其次,何耀揚向劫案的幕后老板借錢的事也發生在兩個月前。“你不覺得這兩件事在時間上有點巧合嗎?”堯舜問道。
“恩,陸永霖和廖芳吵架的時間在兩個月前,如果他們夫妻間經常鬧矛盾的話,鄰居不可能不提到,相反,鄰居的供述和廖芳所提到的時間完全吻合,而且偏偏又正好趕上了何耀揚通過陸永霖向幕后老板要錢的時候,這其中的確有點問題,難道這又是一個局?”王越凱疑惑道。“非常有可能。通過我們的調查發現,陸永霖不止人品有問題,而且非常好色,經常和小姐到酒店鬼混,如果廖芳真的要和他吵鬧的話,相信也不可能只在這兩個月才開始,但事實卻是鄰居都反映,他們夫妻之間的矛盾是從兩個月前才開始的,而且起因就是陸永霖帶女人回家過夜,陸永霖又不是沒有錢到酒店開房,為什么要帶女人回家過夜呢?難道真的像廖芳說的是為了滿足他變態的心理?可如果是,為什么之前不這樣,偏偏要在何耀揚找他向幕后老板要錢之后才變成這樣的呢?”“看上去的確有點像是在作秀,似乎故意想讓人為他們夫妻感情不和作證,可是陸永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還是說這又是李萍萍布的一個局?如果是,那么對于她而言,讓陸永霖和廖芳的感情矛盾激化,她能從中得到什么好處?”王越凱對此頗感疑惑不解。“如果她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打出一張‘悲情牌’,博取我們的同情,從而讓我們的調查視線從她身上轉移開呢?”“悲情牌?你的意思是,廖芳是李萍萍!”王越凱驚訝的幾乎是喊出了最后幾個字,他對堯舜大膽的猜測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如果這樣的假設成立的話,那么一定會使案件起到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是李萍萍和廖芳長得完全不一樣啊!”冷靜下來后,王越凱拿起李萍萍的畫像和照片仔細地看了半天,可是無論是照片還是畫像,都找不出和廖芳相似的地方。“如果她整了容呢?雖然我的猜測很大膽,但你不覺得只有這樣才能把一切的疑問都解開嗎?”堯舜冷靜的分析道,“按我們之前所猜測的,如果李萍萍就是一系列案件的幕后真兇,那么她利用馬國明,是因為她領養了馬國明,她對他有恩,所以馬國明才會對她唯命是從,而陸永霖呢?李萍萍為什么會那么信任他,讓他擔任劫案‘中間人’這么重要的角色呢?而且按我之前的推理,如果說陸永霖和妻子之間的矛盾是李萍萍讓他演的一場戲的話,那么他為什么會同意李萍萍這樣的計劃呢?做這樣一場戲又有什么目的呢?之前我曾想過,有可能李萍萍是利用當年劫案的事要挾陸永霖,讓他乖乖聽話,然后和妻子廖芳激化夫妻矛盾,這個理由看似合理,但卻經不起推敲,因為陸永霖和廖芳之間就算夫妻關系惡化,對李萍萍并沒有任何好處,既然沒有好處,李萍萍又為什么要讓陸永霖和妻子演這么一場無聊的戲呢?還有一點就是無論珠寶行劫案還是兇殺案,幕后真兇都一直強調要保持所謂的‘斷層關系’,那么如果這個幕后真兇是李萍萍,按理來說,在劫案過后她就應該切斷和所有人的聯系才對,這樣就算日后其余的人出了什么事,也沒有人能找到她,包括陸永霖這個‘中間人’在內。可是問題就出在這里,兇殺案最先遇害的是陸永霖,而他作為中間人,也是參與劫案的人里最有可能知道李萍萍下落的人,甚至之前何耀揚找陸永霖向幕后老板要錢的時候,陸永霖的回答并不是找不到幕后老板,而是告訴他幕后老板不同意給錢,這就說明陸永霖和李萍萍這個幕后老板之間應該還一直保持著聯系,而這一點恰恰和幕后老板一直強調的‘斷層關系’相違背,那么為什么李萍萍這個幕后老板會和陸永霖始終保持著聯系呢?而他又為什么會信任陸永霖,并且讓其擔當中間人這么重要的角色呢?我想除了李萍萍和陸永霖是夫妻關系這個答案外,再沒有比這個更合理的解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