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秀云在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嘴角抹過一絲淡淡的笑容,那是一種回憶起幸福往事的甜蜜笑容,雖然她已經極力地想去掩飾,但依然還是流露出了些許。雖然龔秀云嘴角抹過的笑容很淡,但卻沒能逃過堯舜的雙眼,不過他卻不動聲色,繼續著自己的提問。“既然當年何耀揚對你這么好,那你現在又和他沒有任何聯系,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這有什么說不過去的,合則來,不合則散,感情的事這樣很平常。當年他是對我很好,可后來不好了,就分了唄。”“為什么后來不好了呢?”“這屬于我和他之間的私事,我沒必要向你交代這些吧!”龔秀云不耐煩的說道:“警官,如果你再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我有犯罪的話,你必須馬上放了我。”“你認識何耀揚的朋友陳冰吧!他的外號叫‘豆子’。”“知道,有一次我從何耀揚家出來正好被他撞見,他也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和何耀揚在一起的人,不過我和他不熟,連一句話也沒說過。”龔秀云從一開始就極力想要撇清和何耀揚所有的關系,甚至當堯舜提到何耀揚的死的時候,她都表現的非常平靜,很明顯,以她和何耀揚當年的關系,一定知道很多關于何耀揚的事,她之所以不想說,或許是因為自己也牽扯在了其中,所以才故意和何耀揚劃清界限,這樣就算被查出點什么事,她也能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已經遇害的何耀揚身上,從而讓自己置身事外,畢竟死無對證嘛!雖然龔秀云心里的“如意算盤”打的很精,但是對堯舜而言卻是正中下懷,畢竟他到目前為止都還沒問到什么關鍵性的問題,如果龔秀云和何耀揚之間真的只是普通的男女感情關系那么簡單的話,她根本沒必要極力撇清兩人之間的關系,她這么做反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雖然你和陳冰不熟,不過他和何耀揚卻非常的熟悉啊!而且他還向我們警方提供了一條關于何耀揚的重要情況,所以我現在必須要向你求證一下。”堯舜逐步開始將話題引上了正軌。“求證什么?”龔秀云疑惑的問道,看她那副好奇的模樣,似乎非常想知道陳冰到底都說了些什么。“據陳冰所說,當年何耀揚曾經委托他找一名綽號叫‘老八’的人買過槍,而在取槍的當天,是何耀揚親自去的,而‘老八’也就在他去取槍的當天遇害了,之后市里就發生了一起性質極為惡劣的持槍劫案,匪徒不僅搶走了價值4000萬的珠寶,還打死一名保安員,而這起案件的發生就在何耀揚取走槍后的第二天,不知道你對此事有沒有什么要說的?”說話的同時,堯舜向龔秀云投去了兩道銳利的目光,一方面是希望通過眼神給對方的心理造成一種威懾,另一方面則是在觀察對方身體以及表情上所有細微的變化。如果說龔秀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那她完全可以對堯舜的眼神不屑一顧,可事實卻恰恰相反,龔秀云在注意到了堯舜向自己投來的那兩道銳利的目光后,迅速將頭扭向了一側,而對于堯舜的問題,她也沒有給出任何的回答。而就在和龔秀云對視的那一瞬間,堯舜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的慌亂,這也讓堯舜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啪!”這是堯舜第二次拍響了審訊桌,第一次是為了嚇住龔秀云囂張的態度,而這一次則是起到了震懾的作用,讓龔秀云明白別以為什么都不說就能蒙混過關。“你到底知不知道何耀揚買槍的事!”堯舜提高了嗓門,質問道。龔秀云顯然是被堯舜的舉動嚇到了,此時她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囂張的態度,低著頭,輕聲說道:“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以你當年和何耀揚之間的關系,你會不知道?把頭給我抬起來,看著我,說,到底知不知道!”堯舜厲聲喝道。一聽這話,龔秀云“倏”的一下把頭抬了起來,可是當她看到堯舜那兩道如利劍般的銳利目光時,頓時有種如坐針氈般的感覺,身體一會向左靠,一會向右倚,似乎任何的姿勢都不舒服。雖然沒有再把頭低下去,可是眼神卻開始變得飄忽,總想試圖擺脫對方的目光,但越是這樣,反而越是擺脫不了,而她也因此逐漸地緊張了起來,“說!到底知不知道!”堯舜毫不留情的再一次喝道。“我、我知、知道,啊!不不不,我、我不、不知道……”龔秀云慌亂的有些語無倫次。“到底知不知道!”堯舜步步緊逼的追問道。“我……”龔秀云微微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么,但又咽了回去。“龔秀云,機會我已經給你了,既然你還是不想說,那我就只能把陳冰找來和你當面對質了。”堯舜說道。聞言,龔秀云的心理防線終于開始撐不住了,之前那股子囂張的勁頭此刻也已經在她身上不見了蹤影。“我知道。”龔秀云從牙縫里顫微微地擠出了這三個字。“知道什么?”“何耀揚買槍的事。”龔秀云怯生生地說道。“既然都到這份上了,還要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嗎?”堯舜說道。“不、不用。”龔秀云搖了搖頭,同時抹去了額前的冷汗,稍稍緩了口氣后,說道:“當年我之所以會跟何耀揚在一起,就是看上他的大膽。和馬濤在一起的幾年里,他除了在金錢上能滿足我外,其余的他什么也給不了我,在外人看來我是很風光,其實并不是的,物質上有再多的滿足,也無法彌補我空虛寂寞的內心。我一直都想再找一個男人,可是那些人都知道我是馬濤的女人,對我都是敬而遠之,直到我遇上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