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舜此刻反倒是不著急,因為從陳冰剛才的反應來看,很顯然他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破案的關鍵很可能就在他的身上。“沒…沒有。”陳冰緊張的有些結巴。“沒有?看來你是不想自己坦白了是吧!陳冰,機會我是都給你了,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由我來說。”堯舜頓了頓,繼續說道:“何耀揚在死的時候手里緊緊地握著這個尋寶活動的宣傳彩頁,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或許這正是他留下的一條破案的線索,順著這條線索,我就查到了這個尋寶活,從中查出了第二份的證物,也就是畫著一個圖案的尋寶活動的提示紙,根據這幅圖案,我們又查到了當年被劫珠寶‘勤娘子’的身上,通過對比,證實了提示紙上的圖案就是被劫珠寶‘勤娘子’。至此,三條線索可以說是完全銜接在了一起,再加上十年前的珠寶行劫案至今未破,而何耀揚心狠手辣在道上也是出了名的,所以我有猜測何耀揚和當年的劫案有一定的關系,而且他的死也極有可能和珠寶劫案有關。陳冰,你可以撇清和何耀揚之間的關系,但也僅限于他在外地的這十年的時間,那十年之前呢?你說你不記得了,你認為我會信嗎?當年因為案件的線索有限,沒有查到何耀揚的身上,而你自然也不在調查之列,可現在線索出現了,你認為以一句‘不記得了’就能敷衍了事嗎?如果你認為所有的一切都能隨便敷衍過去的話,你也不會被抓進牢里,我們警方的辦案能力你早就領教過了,應該非常清楚,這一點不用我多說什么了吧?”堯舜的推斷似乎都在點子上,陳冰聽完后,顯得比之前更加的緊張,坐立不安的他低垂著頭,不停地用手抹去臉上的汗水,想借此平復一下緊張的心情,但當他抬頭看到堯舜向自己投來的兩道犀利的目光的時候,又慌忙地低下了頭。“怎么?心虛了?如果你沒做過虧心事,怕什么?把頭抬起來,看著我!”堯舜厲聲喝道。陳冰的頭就猶如彈簧般抬了起來,可他只是瞄了堯舜一眼,就不敢再看下去,可是卻又不敢再低下頭,于是他只能把頭扭到一側,以回避那兩道讓他感覺到恐懼的目光。“你可以繼續沉默,但是我們警方絕對不會因為你的沉默就停止了調查,十年前的劫案是起大案,十年后的兇殺案同樣也是,既然兩者牽扯在了一起,那么我們警方肯定會追查到底,直到查出真相為止,所有和案件有牽連的人都別想輕易的逃脫,你現在可以說你什么都不知道,但如果讓我們查到你刻意隱瞞了重要的情況的話,那么會有什么樣的結果你自己掂量著看吧!”堯舜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審訊室,而他自然不會輕易的離開,他這么做的原因只是為了給陳冰施加壓力,進一步瓦解其心理防線,以陳冰的狀態來看,他的心理防線早在聽聞“十年前珠寶劫案”的那一刻就開始動搖了,如今只需要再稍稍的加點力,他自然就會將知道的和盤托出。當堯舜走到陳冰身邊的時候,陳冰終于“投降”了,他結結巴巴的哀求道:“警…警官,別…別走,給…給根…給根煙抽行嗎?”堯舜停住了腳步,他瞄了眼陳冰,刻意猶豫了片刻,方才點燃了一支煙遞給了陳冰。
陳冰用顫抖的雙手接過煙,然后放在嘴里猛吸了起來,在一陣的吞云吐霧后,他緊張的情緒似乎緩和了些許。“警官,如果我把知道的都坦白了,會減刑嗎?”陳冰可憐兮兮的看著堯舜,說話的聲音含糊且細小,如果不是因為審訊室此時異常的安靜,估計沒人能聽到他說的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瞞你,這個我說了不算,不過如果你所說的有助于警方破案的話,那么就是有立功表現,我會向法官請求對你減輕處罰或者減刑。”堯舜態度誠懇地說道。“那我說,反正何耀揚也死了,我也沒什么好怕的了。”陳冰吸完了最后一口煙,然后稍稍緩了口氣,說道:“何耀揚離開的這些年,他真的沒有找過我,他的事我真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在十年前,也就是珠寶行劫案發生之前,他的確有找過我,但我不敢肯定事就一定和珠寶行劫案有關。”“有沒有關系我們會查,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行。”“是這樣的,就在珠寶行劫案發生前的半個月,何耀揚找到了我,他讓我幫忙搞四把槍和一些子彈,他說無論多少錢,不管是什么樣的槍,只要能搞到就行。說實話,他那人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平時打架都能把人打個半死,這真要是有槍在手,那還不得鬧出人命啊。我當時就問他,要槍做什么,他說讓我別管那么多,知道得越多死的就越快,叫我只管去搞槍就行了,別的什么都不要問,還讓我千萬別走漏風聲,否則就翻臉無情。我知道他說的出做得到,所以也就不敢再多問什么了。他當時就給了我0萬,說是給我的辛苦費,買槍的錢另算,還說如果我不拿這錢,他就找別人想辦法。0萬當時擺在我的面前,我怎么可能不動心呢,正好我那時候手頭緊,看在錢的份上就答應了。”“何耀揚為什么會找你幫他搞槍?”“一方面因為我和他是多年的朋友,他信任我,知道我不會亂說話,另一方面是因為我認識一個叫‘老八’的人,這個人會做槍,有一次喝酒的時候我有和何耀揚提到過。”“‘老八’全名叫什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