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上的指紋經過比對,證實是屬于死者郭鵬的,在酒瓶和酒杯上沒有發現第三者的指紋及殘留物。雖然在毒物、用量以及純度上兩起案件都非常的相似,但卻有個問題困擾著堯舜,這個問題也是讓他一時間無法將陸永霖的案件和郭鵬的案件并案調查的主要原因。在第一起陸永霖案件里,最后和陸永霖出現在海邊的是名女性,如果陸永霖不是自殺,那么他的死就很可能和這個女人有關。而在第二起郭鵬的案件里,服務員在郭鵬死亡前的時間里,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看到了一個背影,由于對方戴了頂帽子,服務員只是根據其是短發這一特征判斷可能是名男性,至于這個人是不是房客服務員就更不清楚了,雖然對這個人的情況了解的非常模糊,但是從其出現的時間和郭鵬死亡的時間相近這一點來看,他的嫌疑應該還是存在的。“如果這個人是名女性,她把頭發藏進帽子里偽裝成男性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可如果是男性的話,那兩起案件的嫌疑人在性別上就存在了分歧。難道兩起案件并沒有關聯?還是說從一開始兇手就不止一名呢?”堯舜在心里暗暗思忖著。陪陸永霖去海濱浴場的那個神秘女人長頭發,臉型有點圓,但是因為她總是低著頭,而且還穿著長衣長褲,戴著帽子和墨鏡,所以無法看清她的具體樣貌,只知道她的身高大約在175米。而郭鵬遇害案中從服務員提供的線索來看,嫌疑人是名短發的男人,不過身高也在175米左右?!皟善鸢讣霈F的嫌疑人身高都是在175米左右,難道……”堯舜正思索著,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堯隊,郭鵬的手機通話清單查過了,其中有一個號碼非??梢桑@是一個新的號碼,沒有任何的通話記錄,只有在郭鵬死亡前撥打過一個郭鵬的手機號碼,通話時間也非常短,只有1分10秒的時間。”“又和陸永霖的案件一樣,都是用一個新號碼和死者聯系,看來在這個號碼上也查不出什么了?!眻蛩凑f道?!斑€有,賓館內的房客基本查清了,在案發的時間里,他們基本都有不在場的證明,而他們的資料我們都進行了詳細的登記,已經傳回市里進行深入的排查了。這一些是所有房客做的詢問筆錄,還有關于郭鵬的初步調查資料,另外,郭鵬的妻子胡云已經到島上了?!眰刹靻T將一疊資料遞給堯舜后,簡要的說道?!岸?,先找人帶她去認尸,我一會就來?!彪S即,堯舜便開始翻開了詢問筆錄和郭鵬的資料,仔細閱讀著。從房客所做的詢問筆錄來看,基本都是大同小異,在案發時間的前后,不是在睡覺,就是在打牌,還有一部分人沒有回到賓館,在島上四處閑逛,欣賞夜景。這些人中有沒有可疑人員,還需要等市里的偵察員對他們的身份進行核實后才能得知。隨后堯舜翻開了郭鵬的資料。郭鵬并沒有任何的不良記錄,他曾經在市里開過一間小的金飾加工店,但由于好賭成性,十年前他就把店轉讓了出去,還清債務后,又開了一家小型超市,現在的生意不溫不火。
“又是十年前?”似乎這個十年的時間已經在堯舜的腦海中成為了一個敏感的字眼,一看到這個時間點的出現,他的心里便會不自覺的“咯噔”一下。“十年前的珠寶行劫案,十年前陸永霖離開了珠寶行,十年前郭鵬轉讓了金飾加工店,十年后,兩個人接連遇害,這其中到底有什么聯系呢?”堯舜皺眉思索著,“珠寶行?金飾加工店?這其中難道和珠寶行劫案有什么聯系?”在派出所的會客室里,堯舜見到了郭鵬的妻子胡云,此時她已經認完了尸體,哭的跟個淚人似的?!熬伲憧梢欢ㄒ嫖覀兗夜幼鲋?,抓到那可惡的殺人兇手,把他槍斃咯!”胡云激動又憤怒的哭喊道。“這個不用你說我們也一定會做,現在我希望你能冷靜一下,回答我幾個簡單的問題。”堯舜說道。胡云抽泣著,過了許久,她擦去臉頰上的淚水,情緒稍稍有所緩和,哽咽道:“有什么你就問吧!只要能抓到兇手就成?!薄肮i生前有沒有什么仇人?”堯舜問道?!八侨耍撕觅€,也沒別的什么毛病了,賭桌上不外乎就是因為錢鬧的不歡而散,可還不至殺人吧!”“那你知道他這次到龍潭島上干什么嗎?”“他說和朋友來島上有事,至于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他那人,如果不想說的事,你就是天天追著屁股后面問也沒用,結婚這么多年了,我也了解了,所以也就沒多嘴了,不過我猜他也沒別的事,肯定是約了什么人跑島上賭錢了?!薄凹热皇呛团笥?,那你知道是和什么朋友嗎?”“這個嘛……”胡云思索了片刻后,猶猶豫豫的說道:“具體是和什么朋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前段時間有一天晚上已經都后半夜了,他的手機響了,我聽他拿起電話說了句‘是阿輝啊’!然后又突然沒了聲音,接著就跑到外面去接了,接完電話回來,我問他是誰這么晚了還來電話,他說不用我管,還說過幾天要到龍潭島上辦事,就再沒多說什么了?!薄鞍⑤x?你知道這個阿輝是男是女,全名是什么?”“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難道是這個阿輝殺了郭子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