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警官,你說兇手會是誰呢?”王寶才平靜的問道。“我不知道兇手是誰,但我很清楚,兇手是一個魔鬼,一個瘋狂的殺人魔鬼。”堯舜怒道。“魔鬼?是嗎?那是在你的角度來看的吧!為什么你就不能客觀一點呢?殺人的就一定有罪嗎?被殺的就一定是清白的嗎?”“如果殺人都沒有罪的話,那么這個世間公義何在?無論被殺的是否清白,都應該由法律去證明,任何人都不能超越法律的權限擅自行刑,否則他就是向正義宣戰,而他的結果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滅亡。”堯舜的這番話很明顯就是說給王寶才聽的,但王寶才卻裝作完全沒聽明白的模樣,迷惑的盯著堯舜。過了片刻,王寶才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眼中露出了兇狠的目光,說道:“堯警官,我發現你的記性真的很差,我記得曾和你說過,我是在替天行道,如果替天行道都要滅亡的話,那這世間又何來公義?”“殺人也算替天行道?”堯舜質問道,此時他已經冷靜了許多,他很清楚,自己一定不能被王寶才激怒,那樣只會使自己失去判斷能力。“那是她們該死。”“該死?那理由呢?是什么樣該死的理由讓你要殺害她們。”“是……”王寶才話剛到嘴邊,又突然收了回去,臉上再一次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堯警官,你很狡猾啊!想套我的話?哈哈!我可不會傻到輕易被你套出話來的。”“這么說是你殺的胡菁和李艷,還有現在河里撈上的來的那具女尸?”“堯警官,你沒有證據,可不能冤枉我啊!別忘了,河里那具女尸還是我先發現報的警,如果是我殺的,我會這么傻嗎?”“你以為你發現了尸體,報了案,就可以輕易置身事外了嗎?就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了?”“這一次不光我自己能證明,連你的同事也能證明吧!你的那些同事成天跟著我,我去哪,他們就跟到哪,還真是辛苦他們了,不過好在有他們,才能替我今晚發現尸體這事作證,否則你堯警官不是又要冤枉我了?”王寶才的這番話可謂是一語雙關,一方面又是在向堯舜示威,告訴對方其實自己早就知道有人跟蹤。另一方面又有一種嘲笑的味道,意思是我利用了你跟蹤我的人替我做了發現尸體的證明。
“他們為了能夠抓住殺人的魔鬼,一點也不會感覺辛苦。”堯舜瞪了王寶才一眼,便轉身離去,他不想再和王寶才做無謂的口舌之爭,抓緊時間找尋證據才是最為重要的,不過他又不想輕易就放過王寶才,于是以筆錄有疑問為由,叫偵察員帶王寶才回警局再做一份更加詳細的筆錄。尸體由于長時間在水中浸泡的原因,早已經腐爛發脹,尸體四周彌漫著一股惡心刺鼻的氣味,不過對于堯舜而言,此時這樣的氣味相比起王寶才那張丑陋的嘴臉,不知好上了多少倍。走到尸體邊上,堯舜蹲下身掀開了蓋在上面的白布,他仔細觀察著女尸,女尸已經腐爛,身上的衣物被水浸泡的破爛不堪。“有結果了嗎?”堯舜蓋上白布,向法醫詢問道。“從尸體表面的情況來看,死了有些時日,初步判斷最起碼在四天以上,由于尸體已經腐爛,再加上被水長時間浸泡的原因,一時間也無法確定具體的死亡時間,至于尸體遇害的原因暫時也無法判斷,不過在死者的身上同樣有大量的刀傷,死者的下身也有類似被硫酸腐蝕的痕跡,不過因為尸體已經腐爛,具體的結果需要回去詳細檢驗才能清楚。”“四天以上?那尸體為什么才浮出水面呢?”“在尸體的腰上發現了一根麻繩,后面連接著一個大的黑色塑料袋,袋內還留有少量細沙,應該是兇手在拋尸的時候綁在尸體上增加重量,防止尸體浮出水面,但是沒想到沙卻漏了出來,減少了重量,所以尸體就浮出了水面。”“奇怪了,如果沉尸為什么不在尸體上綁塊石頭,那樣不是很簡單嗎?用黑色塑料袋裝沙,這完全是吃力不討好的行為,到底王寶才在想些什么呢?”堯舜在心里暗暗思忖著。了解完了尸體的初步情況后,堯舜又向現場勘查人員詢問道:“查清死者的身份了嗎?”“死者的身上并沒有發現任何能證明身份的物品,所以暫時還不清楚。”“到各個派出所查一下最近幾天的失蹤人口,死者失蹤多天,她的家人不可能置之不理。”“已經有同事去查了。”“查清后馬上調查死者的所有資料,以及用死者的照片和之前遇害的兩名女死者進行比對,看能不能從中發現相似之處。”第三起兇案的發生,堯舜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憤怒,更多了一份冷靜,就像韓珊珊說的,王寶才的目的就是要刺激他,讓他無法冷靜的做出正確的判斷,越是這樣,自己就越需要冷靜,與其著急上火,倒不如把精力省下來查找線索更為實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