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他一直都是用這個網(wǎng)名,幾年來都沒換過。”劉寧這個肯定的回答等于是百分百確定了沈輝和薛琪的關系。“對了,老板,你這有沈輝的住址和聯(lián)系方式嗎?”“有,不過他已經(jīng)搬家了,手機的號碼也換了,因為之前我曾想找他回來,電話沒打通,去租的房子找,住的人也換了。”“沒事,你告訴我們,我們會進行調(diào)查的。”根據(jù)影樓老板提供的地址,堯舜找到了沈輝的住處,不過正如影樓老板所說,這里早已經(jīng)換了居住的人,對方只是普通的租客,并不清楚沈輝的情況。而沈輝之前的手機號碼也早就已經(jīng)不再使用了。就在沈輝這條線索的調(diào)查即將陷入僵局之時,另一組負責在菜市場周圍進行調(diào)查的偵察員卻在之前的調(diào)查人員名單中發(fā)現(xiàn)了沈輝的行蹤,由于之前沈輝并沒有被鎖定為嫌疑人,所以并沒有引起偵察員的注意。在得知這一情況后,堯舜迅速帶領偵察員直奔沈輝新的住址。這是一處建筑年份在8年的住宅小區(qū),沈輝就住在小區(qū)內(nèi)5號樓的7樓,這一點和李偉尸檢報告內(nèi)提到的水質(zhì)情況相吻合。在沈輝所住的單元前,堯舜先是在門上靜靜的聽了聽,接著才敲響了門,但是敲了半天都沒有任何的回應。不過敲門聲卻驚擾到了沈輝隔壁的鄰居,一個男人睡眼惺忪的皺著眉頭,隔著防盜門不滿的喝道:“敲什么敲,讓不讓人睡啦!那家人早搬走了!”“警察,麻煩你開一下門。”堯舜掏出證件,說道。一見是警察,男人立刻清醒了,他忙打開了房門,一臉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你們警察辦案,剛才語氣重了,我這上晚班才回來,剛睡下就被吵醒了,所以才會……”“呵呵,沒事,也是我們吵到你了嘛!不知者無罪。”堯舜笑道,“你剛才說住這兒的人早搬走了嗎?”“是啊!這人挺怪的,自從搬來就成天把自己關屋子里,跟坐牢似的,偶爾出趟門也是買一些吃的,而且從不和人說話,有次在樓道里遇上,我和他打了聲招呼,他連理都不理我。”“你看住這兒的是照片里的這個人嗎?”堯舜拿出沈輝的照片,問道。“是是是,就是這人,不過沒照片看上去這么帥,人看上去也瘦了一圈,而且一副很憔悴的感覺。”“他是什么時候搬走的?”“前幾天居委會有人挨家挨戶的上門調(diào)查,說是進行什么人口普查,可是來了幾次這家都沒人應門,但是具體什么時候搬走的就不清楚了。難道這人是黑戶?不會是什么通緝犯吧!”男人緊張地問道。
“難道是我們的調(diào)查行動打草驚蛇了?”偵察員在堯舜耳邊小聲的問道。“有可能!”堯舜回道,繼而他又向男人詢問道:“最近一段時間,這人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呢?”男人撓了撓頭,仔細想了想,說道:“異常的舉動?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這男人的家里好像還住著個女人,之前都還沒什么,但是從前段時間我就經(jīng)常聽到他們吵架,那男人叫那女的滾蛋,估計是鬧別扭了吧!還有,我是干客服的,有的時候要上小夜,晚上1點多1點才下班,回來也差不多凌晨點左右了,就前些天,我凌晨回來的時候正好這人拖著個大麻袋出門,不過當時他戴著墨鏡,帽檐也壓得很低,如果不是因為他從家里出來,我還真的認不出他來。本來還想和他打個招呼,問他需不需要幫忙,可他連看也沒看我,低著頭,拖著麻袋下樓了。”“他們大概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吵架的呢?”堯舜問道。“大概是一月份吧!但具體時間我就不記得了,反正是過年前。”“那你碰到這人拖著大麻袋出門是什么時候的事?”“就是這個月15號,因為當時上小夜,所以我時間記得特別清楚。”男人所說的時間正是李偉遇害的時間。沈輝不僅和薛琪有關系,而且也是非常喜歡狗,又如此巧合的住在李偉擺攤的市場附近,而就在李偉遇害的時間里,他的行跡又非常可疑,這無疑進一步加深了堯舜對他的懷疑。“馬上找名開鎖匠來把門打開,另外,立刻聯(lián)系屋主,叫他過來。”堯舜毫不猶豫的說道。開鎖匠不費吹灰之力就打開了防盜鐵門和木門,堯舜和偵察員迅速沖進了屋內(nèi)。雖然現(xiàn)在是白天,但是由于屋內(nèi)的窗簾合的非常嚴實,所以屋內(nèi)漆黑一片,只能隱約借助穿透窗簾的微光看清屋內(nèi)的情況。堯舜伸手按下了門邊的電源開關,隨著日光燈的亮起,眾人這才終于看清了屋內(nèi)的情況。屋內(nèi)的陳設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和大多數(shù)的出租屋一樣,非常簡單的擺放著茶幾、沙發(fā)和組合柜,柜子上擺放著一臺老款電視機。偵察員迅速在屋內(nèi)展開了搜查。堯舜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強烈的陽光立刻照進了屋內(nèi),取代了日光燈的亮度。“堯隊,廁所有發(fā)現(xiàn)。”偵察員這個所謂的發(fā)現(xiàn)可不是小發(fā)現(xiàn),而是一個重大的發(fā)現(xiàn)。廁所里所呈現(xiàn)出的是一幅極為血腥的畫面,從地上到墻上,隨處都能看到噴濺的早已經(jīng)干涸的暗紅色印跡,乍看上去,有點像是一幅隨意的涂鴉作品,可惜的是,在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的血腥味告訴了在場所有的人,眼前的一切并不是涂鴉作品。(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