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兇手并沒有就此收手,他就像是一只從未沾過血腥的野獸,當他第一次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后,就徹底迷上了那種味道,仿佛那種味道能帶給他一種無與倫比的美妙感覺,讓他陶醉,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也讓他變得更加的瘋狂和殘忍。凌晨點多,一輛出租車拐進了一條偏僻寂靜的小路,司機師傅將車在路邊停穩后,迅速下車跑到了路邊的一棵大樹后面,過了大約一分鐘左右,他邊拉上褲子的拉鏈邊從樹后走出,同時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副輕松的表情。正當他開門準備上車時,在車燈的照射下,他注意到在離他百余米開外的一棵樹的另一側似乎掛著什么東西,微風吹過,那東西前后搖擺著,若隱若現,可是由于是在樹的另一側,再加上車燈的光線并不充足,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雖然夜深人靜、四下無人,他的心里多少有些發怵,但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還是壯著膽,借著車燈的光亮,小心翼翼的向那棵樹走去。剛才沒看清楚倒還好,這下湊近后看清了,差點沒把他的三魂七魄嚇得飛出體外,因為那在樹上來回擺動是一個人,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個死人,此時此刻,這個死人正瞪著雙眼緊盯著他。接警后,勘查人員和法醫迅速趕到了現場,在進行了初步的勘驗后,立刻通知了堯舜。趕到現場后,堯舜就迫不及待的走到尸體邊了解情況。“堯隊,你先看一下這個吧!”還沒等堯舜開口,法醫就將一個證物袋遞給了他。接過證物袋,里面的東西讓堯舜大吃一驚,因為里面裝的是一張a4紙,上面寫著的內容他已經會背了,“自作孽不可活,罪惡的肉體必將受到死亡的懲罰”,顏色是那樣的鮮紅,每個字的邊緣是紅色液體向下流淌的痕跡,這一切都和趙凱遇害現場所留下的那張紙是那樣的相似。當然,除了紙上的內容相似外,現場的情況卻不相同,沒有碎尸,沒有被微波的尸塊,有的只是一具滿身血污的男性尸體,在尸體的嘴里還塞著一個礦泉水瓶子。“有初步的結論了嗎?”堯舜問道。“死者的死亡時間在個小時左右,死者的后腦有一處明顯的受到硬物敲擊的傷痕,但應該不是真正的死因。死者的頸部有兩道明顯淤痕,一道環繞全頸,一道呈半弧狀。死者的頸部大動脈被切斷,嘴里還被塞進了一個礦泉水瓶,所以真正的死因暫時還不好下判斷,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里并不是第一兇案現場,因為尸體的周圍并沒有發現多余的血跡,相信死者應該是在死后被人掛在這里的。另外,在死者的小腿和大腿的中部都有明顯的淤痕,再結合死者頸部的兩道淤痕來分析,很有可能第一案發現場的高度不足以吊起死者,所以兇手才把小腿彎曲起來和大腿捆綁在一起。”堯舜聽完了法醫的初步結論后,又立刻向現場勘查人員了解死者的情況。“是誰先發現的尸體?”“一名出租車司機發現的尸體并報的警,不過他被嚇得夠嗆,到現在還是語無倫次的,暫時無法問話。”“死者的身份有線索了嗎?”
“死者的錢包還在身上,其中的財物都在,在其中找到了死者的身份證,死者叫李偉,同事已經在查他的資料了。另外在死者的身上還有一部手機。”接過手機,堯舜打開通話記錄,在死者遇害前的半個小時的時間里,有兩通電話呼入,號碼都是一致的,相隔時間在15分鐘左右。堯舜試著按下了回撥按鈕,然后把手機放在了耳邊,很快,手機里就傳來了“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后再撥”的聲音。“現場還有其他的目擊證人嗎?”堯舜放下手機后,問道。“這是一條小路,深夜基本沒人會從這里經過,而且這里也沒有裝‘全球眼’,道路兩側都是小區的圍墻,并沒有商鋪,所以除了出租車司機,并沒有其他的目擊證人。”“天亮后,立刻對街道兩側的小區住戶進行調查,看能不能發現什么線索。”正說著話,一名偵察員走到堯舜身邊,說道:“堯隊,死者的情況已經初步查明了,死者李偉是‘榮大’菜市場的商販,做的是殺狗的生意。”“殺狗?”堯舜立刻警覺了起來,“又和狗有關?”“是的,不過暫時只能查到這些情況,詳細的資料要等天亮后菜市場開市后才能查到。”“恩,馬上安排李偉的家人到隊里認尸,然后帶去會客室,我要詢問一些情況。”堯舜吩咐道。警局的會客室里,死者李偉的妻子葉萍哭的是死去活來的,而且聲音之大簡直就是“驚天動地”。“我知道一時間你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是我希望你能冷靜下來,向我們警方提供一些線索,協助我們破案,你這樣哭并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堯舜皺著眉頭,說道。可是葉萍像是什么也聽不見似的,仍然哭個不停。堯舜無奈之下,只好找來一名女警員,讓她安慰一下葉萍,女人和女人自然容易溝通一些,他自己則躲到了會客室邊的走廊上,暫時讓自己的耳朵清靜一下。過了許久,女警員才安撫好葉萍的情緒,她到走廊找到了堯舜,告訴他可以進去進行問話了,堯舜這才放心的回到了會客室。和剛才相比,現在的會客室安靜了許多,葉萍的情緒也冷靜了下來,沒有像剛才那樣“驚天動地”的痛哭,只是不停的輕聲抽泣著。(未完待續)